尚见她没有再怪罪什么,即又说道:“公主,其实和尚我也知道那是神山的主灵神木,不可轻动,但我要搬其他树来,便得以其为引,因此借用一下,用完就还,如此公主可放心吧?”
赵灵珠听得他说只是借用一下,稍觉安心,说:“是真的?”
那和尚即一拍心口,说:“公主放心,我七日内必定归还,包保金沙江水未发,神木便可归位。”赵灵珠闻言始转忧为喜,不再哭泣。
萧峰见双方已冰释前嫌,想起尚未知道那和尚叫什么,于是问道:“是了,尚未请教大师,该如何称呼。”
那和尚看了萧峰一下,笑笑道:“大侠是问我出家前的名字还是出家后的法号呢?我出家前姓李,名修源,出家后法号就叫道济。”
萧峰一下愕然:怎地他如此说法?莫非早知我先前所说姓乔是不尽不实?再细看一下道济,只觉他眼中似隐含无穷智慧,心中一震,即说:“大师请莫见怪,萧某先前所说姓乔,只是养父之姓,其实我本来是叫萧峰。”
道济点一点头,说:“大侠果是信人,和尚我佩服,是了,和尚肚中酒虫起了,不如一起去饮上几杯可好?”
萧峰知其是个酒肉和尚,但这时因急于赶路,并未买得酒肉带着,心想道济是这里地头,于是说:“好啊,请大师带路,附近可有哪个好地方卖酒?”
道济吞一下口水,嘻嘻笑道:“那就请大侠和公主跟和尚我来吧。”说罢径往一边走去,萧峰即勒缰转向,跟随而上。
道济引着萧峰,来到一家酒馆,却是在那杭州闹市之中,道济肮脏不堪,萧峰神威凛凛,又抱着个娇美可爱的赵灵珠,三人走在一起,直引得路人不停行那注目礼。
三人在店中坐定,萧峰呼那酒保过来,却见那酒保满面的不情愿,甚感奇怪,道济叫到:“给我上三坛状元红来!”
那酒保大吃一惊:“什么?”
道济又说:“不准掺水啊!”
那酒保哭丧着脸说:“佛爷,打上次以后,本店就不敢再卖掺水酒了,你放过小店吧。”
道济点点头,说:“嗯~~我知道啊,所以这次是来帮衬你。”
然后指着萧峰说:“这位大爷要买酒,我带他来,你上三坛状元红来,包你一文钱都不亏。”
那酒保看看萧峰,见萧峰服饰也颇为上等,于是才欢欢喜喜地走去搬了三坛状元红来。
道济指着萧峰马儿鞍畔的两个酒袋,对那酒保说:“你去将那两个酒袋装满了,剩下的我和这位大爷在这里喝,你再准备些下酒肉来。”
那酒保即又急忙照办,不敢有半点怠慢。萧峰暗暗称奇:这酒保怎地如此害怕道济大师?莫非是被他狠狠教训过?这边道济已举杯敬来,萧峰忙举碗回应,赵灵珠又想喝酒,却被萧峰制止,若再喝醉,岂不出事?道济亦在旁帮言:“公主啊,你要喝酒,到和大侠成亲时再喝不迟嘛。”
赵灵珠“啐”了一声,其实暗暗欢喜,于是只在旁看他二人对饮。那酒保将萧峰两个酒袋装满,剩下一坛酒,萧峰和道济几个来回,便喝得差不多了,萧峰想起道济惯带一个酒葫芦,便欲将余下一斤来状元红给道济,道济却说:“大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这边赵灵珠也拉着萧峰,悄悄说:“峰哥,我们就看看这和尚的本事啦。”
萧峰想想也是,这道济和尚本领极大,且看他有什么法宝。
喝完酒,萧峰取出银子结了帐,那酒保做成大买卖,高兴至极,对萧峰连连鞠躬,又夫人前夫人后地大拍赵灵珠马屁,直喜得赵灵珠笑逐颜开。
三人牵马在闹市中穿行,道济左望望,右看看,不知在找些什么,忽然叫一声好,便又走向一家酒馆,萧峰和赵灵珠有心要看他手段,只立于门外看热闹。
道济走入那家酒馆,解下酒葫芦,放在柜台上,叫道:“掌柜的,给我这葫芦入满囉。”
那掌柜见道济一副赖相,冷笑一下,说:“和尚也喝酒?我这可是没让一个和尚化过缘的。”
道济却伸手在怀中摸了几下,然后在柜台上一拍,却是十个铜钱,说道:“我不是化,我是买!”
那掌柜看看那十个铜钱,又看看那酒葫芦,心忖这小葫芦,一斤几两便满,这十个铜钱,倒是可以赚上一赚。
于是将那十个铜钱收了,说:“好,和尚,既然你有钱来买,我就敢卖。来人啊,将这葫芦拿下去装满了。”
忽然道济伸手一把抓住葫芦,高声说:“大家听到了,掌柜受了我的钱,说要装满我这葫芦,大家都有份做证的,来啊,就在这,不要拿下去囉。”
那掌柜本来想叫人那到别处,先将这葫芦装它一半水,这时却被道济言语挤住,但亦不惧:哼,我还有早就兑了水的酒,就看你装到多少!于是一招手,着小二提酒来。
那小二笑嘻嘻地捧了一勺酒,便倒入那葫芦中去,萧峰忽然“咦”的一声,却是只见那小二往葫芦中倒酒,却未听到葫芦中有任何声音,那酒便似是倒入了无底洞一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