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这种感觉。
两日来,那苗女一直是坐在萧峰的身前,她说自己不会骑马,所以萧峰只能让她和自己同坐一鞍。
本来萧峰是要她坐在后面的,但她坚持要横着坐,萧峰说这样不能让马儿快跑,但她说一句话就让萧峰不得不屈服:“那你是要人家整天趴在你背上?”要真是这样的话,萧峰可受不了,所以,只好让她坐在前面了。
但是萧峰发现这也是同样令他受不了的事,因为,现在成了他整天的抱着她。
可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马儿已经开始上路了,所以她就这样被他抱了两天。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萧峰不是第一次跟女性有亲密的接触了,象阿朱阿紫姐妹,还有梅兰菊竹四姐妹,可是她们都没有象现在怀里抱着的这个苗女那样,给自己这样一种强烈而不知名的感觉,萧峰没试过的感觉。
那个部位已经精神抖擞了两天了,起码在马上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状态。
萧峰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这是件很要命的事。
萧峰已经骂了自己两天“禽兽”了,因为到现在为止,萧峰还不知道那苗女的名字,他是很想问的,可是不知道该怎么问,这真是件很要命的事。
路上吃饭、投宿时,掌柜都称呼那苗女为“夫人”,她没有反驳过,最要命的是连自己都不去解释过,为什么?萧峰不知道。
幸好要命的日子快要过去了,前面就是巴陵,到了那里就可以租一艘船,顺流而下,到了金陵就可以下船,然后再走一天,应该就可以到钱塘江了。
想到这里,萧峰不由得暗叹一口气,是轻松?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呢?萧峰不知道。
看着眼前出现一条大江,苗女急忙问:“大个子!前面就是钱塘江吗?”“不,那是长江,我们在那租艘船,顺流而下,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到钱塘江了。”
萧峰这两天已经知道苗女对中原一点认识也没有,所以也不多解释,只要说清楚要怎么走就是了。
到了码头,当然是要找一艘比较象样的船才行,起码也得有位置给马儿。
萧峰自己下了马,仍着那苗女坐于鞍上,牵着马,边行边物色合用的船只,与苗女共坐一鞍虽是艳福无边,但萧峰却自感消受不起。
看了一路,却寻不着合心意的船只,不是太小,就是太大,苗女已有些不耐烦,正要发作野蛮本色,忽听得江上传来呼救之声:“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萧峰和苗女循声望去,见一舟船在江心中打转,原来竟是被一旋涡卷中,附近舟船避之尤恐不及,哪敢过去救人?
萧峰听得那船上之人呼救之声渐变嘶竭,显是情势已危急至极,再看周遭情况,实无一船敢再涉险去救。
他目光锐利,四下搜索之下见有一大船正停在江边修理,那大铁锚解卸下来,旁边有正好有一大捆缆绳,心念一闪,即冲过去,一手拿起铁锚,一手捧起缆绳,脚下不停,向离那遇险船只最近的码头奔去。
正在修理那大船的人本来就要叫有贼,但见萧峰提着大铁锚和一大捆缆绳仍似无物一般,都唬得叫不出声来。
萧峰一面急奔,一面手下却是不停,用缆绳在铁锚尾端结了两个索结,已经奔至离码头边上不过三尺之处。
萧峰将铁锚稍稍拖后,突然一步定住身形,将所有前冲的势头全到移到铁锚之上,再在铁锚尾端推上一掌,使的却是一招“或跃在渊”。
那铁锚拖着缆绳,如同神龙飞天一般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无缺的轨迹,直向那江心中正在打转的舟船而去。
“嘭”的一声响亮,缆绳将尽之际,那铁锚堪堪落在船头甲板之上,砸出一个破洞,萧峰那边厢已扎定马步,双手轮番急扯。
铁锚钩住甲板,缆绳扯得笔直,将船头拉转过来,四周围观人等皆看的不敢作半点声响,连呼吸也都屏止下来。只见萧峰双手如轮绞转,一丈、两丈,萧峰脚下绳尾渐渐卷将起来,那遇险舟船亦渐离险境。
终于,那舟船脱离旋涡范围,四周围观人等忽地齐声喝彩,更衬得萧峰神威无俦,舟船转过舵,向萧峰这边航来。萧峰本不欲招摇,但刚才救人要紧,实无暇顾及,现在险情已解,不欲再作纠缠,于是转身便要离开,船上却有人叫道:“英雄且留步,救命之恩范某尚未谢过啊!”
萧峰转过身来,刚要说不需言谢,却看得那船上唤己之人甚为眼熟,那人见萧峰转过身来,也是“咦”的一声。
待得那舟船停靠好,萧峰已想起那人是谁,见其下船走来,也急忙过去,拱手施礼:“范大人,别来可好吗?”
那范大人身穿一袭素白儒服,身材瘦削,两鬓带霜,三缕长须飘飘,眉宇间隐带一股忧愁,走下船来,也向萧峰拱一下手:“原来是乔大侠,多年不见,风采依然啊!老朽一条残命又是乔大侠救回来了。”
原来两人竟是旧识,萧峰摆一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