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千万经受得住任何言语打击。但她没有想到潭家双亲压根就不能接受她#糊不知道,潭东父母因为她和潭东的事遭受多大压力,老人一世的清名几乎让这桩事儿毁得干干净净!这六年,尤其潭父天天面对同单位的李父,对方虽不与他讲话,但那种愧疚却是沉甸甸的压在心头。本以为事过六年,一切伤痛可随着时间淡化,老人别无所求,只想在晚年与儿子一家安安生生过日子,谁想潭东竟愚蠢的将王倢领入家门,看其架式,竟是非她不娶。潭父看着潭东一脸的坚持,一阵心寒,无力的挥挥手,颓然坐在沙发上。
潭东与王倢双双站在客厅中央,为了安慰鼓励彼此,俩人的手不自觉悄悄握在一起。
“小东,你先送王倢回去,快点回来,我有话要和你说。”潭母开言道,许昏教师作久了,她身上有一种自然的威仪,压得王倢呼吸困难。潭东呆立着没有动,潭母看着他,她没想到,自已养大的孩子有一天会不听话。
“妈,爸,”潭东颤声叫道,对方别过脸去,没有应声。
屋里气氛愈发静默,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呼吸声。潭东拉着王倢,弯膝跪下。潭父双眸怒张,潭母痛苦的捂住嘴。
“爸妈,求求你们,给我们个机会吧。六年了,儿子怎么过来的,你们最清楚,求你们接受我们在一起这个事实,接受王倢吧!”
潭父走到潭东面前,手指着他,全身发抖:“你说什么,接受你们在一起这个事实?!你上下嘴唇一碰说得可真轻巧,我们和李家是世交,她爸爸和我还在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六年前,你们逼得人家女儿自杀,现今你们要在一起,过日子。心安吗,气能顺吗?想想你们中间有一个无辜的生命!你们能心安理得吗?告诉你,我决不同意!”潭父狂怒离去。
“东儿,王倢,爱情不是生活的一切,你们放了彼此吧,今后在你们的生活中会有更适合你们的人出现。你们现在还年轻,体会不到生活的严峻性,如果我们任由你们结合,你们中间的心结也一样很难打开。现在你们还不懂呵!”潭母未待说完,已语不成声。
“我、们、不、分、开!”半天一句话未说的王倢忽然讲道。她的声音低哑,但字如重锤直敲潭母心灵。潭母站起身,凝望地上跪着的一对人儿,良久说道:“姑娘,你们走不到一起,你今天讲这话,是因为你年轻。生活中,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比它的份量更重。我自己生养的儿子,我最了解他的脾气禀赋,你们的爱代价太大,你们没有能力去化解去承受,这一点你将来会明白的。”潭母转向潭东,凄然道:“怎么,我现在管不了你了吗?”潭东大怮,望向母亲,懦懦不语。
王倢不忍心见潭东为难,站起身道:“我先回了。阿姨,您讲的都有道理,但我更相信人的力量,更相信真情的厚度,如果我们将来逃不过分离一劫,我认了!”
王倢制止潭东相送,她的家离此不足五十米,天还不算太晚。望着她的背影,潭东母亲摇摇头,对着儿子哀叹一声:“这是你的劫数么?别人谈恋爱风平浪静,怎么你回回要闹个天翻地覆?”潭东张了张嘴,终觉解释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