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和他们台长商量下。”有石春的允诺,王倢觉得好受多了,想着不用长期呆在伤心地,王倢重重呼了口气。
恢复理智的王倢突然惊呼:“几点了?!”“小姐,你才想起来呀!”看着她一脸的焦急,石春不觉失笑。“正好零点,”石春看了下腕上的劳力士:“昨天完整结束,今天崭新第一秒。”石春面有深意,一语双关。
“谢谢,借你吉言!” 王倢心领神会。“不过,你得赶紧送我回家了,估计家人急了。” 王倢对石春说。石春看着王倢。后者一脸平淡,“果然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好女人!”石春心中暗赞。驱车驶向王倢所住小区。
家里乱成一锅粥,王倢进家门时,父亲正拿起电话准备报警。石春送王倢进门,在门口对王父简单交待两句,在对方的千恩万谢中转身离去。
王倢进得自己房间,软瘫在床上,告诉自己快睡,不作他想。藉着最后一点神智,王倢沉入梦乡。
母亲与父亲站在门口,待王倢睡沉,才进得门来,轻捻了捻她的被角。“这傻孩子!”母亲离去时轻声叹息。
果不出王倢所料。于学年和李健上午刚去过医院,中午就被市宣传干事蔡国栋堵在下塌地点。
“两位好呵!”上午11点余,李健刚把摄像机与电视连接好,还没来得及查看上午的拍摄成果。房门即被敲响,门开后蔡国栋走进来笑嘻嘻道。
听了对方的自我介绍,于学年坐在床上未动,样子有些傲慢。李健毕竟年长,一双大手伸将过去:“唉呀,你好,我们又来给你们添麻烦了!”李健的热情是有原因的。他是省台老职工,摄像水准一流,在栏目间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接这次采访任务前,李健刚刚结束一个大型拍摄任务,他的角色是主摄像。在栏目30余号人当中,李健的人气最高,编辑们都愿意与他合作。
老大哥为人和善,但独独瞧郑学炎不上眼,许是郑学炎与他年纪相近的缘故。郑学炎的为人作派,让他不屑加不齿。但郑学炎走遍全省各处,很少听他对哪个地区津津乐道,那是个难伺候的主儿。独从Y市归来后,李健与栏目同事一起,听他先后十多次谈起Y市的种种见闻,言谈间毫不掩饰他对Y市的向往和留连,这让李健大为称奇。有郑学炎的经历作铺垫,李健情知Y市宣传部的能量不可小觑。
其实昨天刚下车时,李健曾提议就近找个小旅店。但于学年不同意,他是台长公子,养尊处优惯了。于学年是编导,有权安排采访各项事宜,李健没办法。尽管他力争在细节上小心谨慎不张扬。但Y市宣传部数人在石春的领导下,没一个是“吃素”的。
省台记者下塌当天,他们就掌握了这个信息,因不知来者何意,本打算坐等次日二人能主动到宣传部“报道”,结果一个疏忽,让两人钻了空子。蔡国栋笑呵呵与两人打着交道,心里盘算的怎么将对方来意套清,石春那儿需要一个明白确实的交待,否则他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于学年的态度,让蔡国栋暗笑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对李健的热情,蔡国栋亦礼貌回应。“寒喧过后,蔡国栋直奔主题:“两位到Y市,要采访什么呢?”蔡国栋问得很没技巧,于学年有些不屑,悄悄哼了一声。李健心里“咯登”一下,他明白,对方之所以开门见山,因为一个背景,省台与Y市全年合作宣传合同。来这前,刘野原专程将他和于学年叫到办公室,再三叮咛。到这个地区作反面报道,实在有胜于他地数倍的险恶。
李健无奈的看了眼于学年,大侠翘着二郎腿,兀自看电视。“哦,我们在邻市采访,有学生家长向我们反映这儿出了车祸,顺道来看看。”李健硬着头皮解释。“哦,来者都是客,更何况你们主任和我们领导那都是好哥们,不巧的是,领导出门了,这几天就我们哥几个好好陪陪你们吧!”蔡国栋大手一挥,大赤赤道。
于学年笑着转过脸来:“那完全不必,采访报道是我们的责任,再说我们栏目有规定,一般不许麻烦地方政府,否则我们回去会遭批评的!”于学年一句话将蔡国栋的意图堵了个严实,蔡国栋体味到他的阴沉,暗愧看走了眼,看来对方根本没打算对自己费脑筋!苦在宣传部长石春早上即差往省会城市,这个难题只能他们哥几个答对了。
于学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再不理睬蔡国栋。蔡国栋脑子转了几转,驰然笑道:“两位不给我们面子没关系,你们不会忘记,Y市还有你们的小妹吧。”于学年“哼”了一声:“什么小妹,那是大姐!”
“对呀!”对方不打自招,蔡国栋抚手,面色自如笑声洋溢:“来这儿,不和同行见面,说不过去吧!早上王倢还打电话,说大家好好聚聚呢。她哪知道省台领导这么难请呵!”此言令于学年犯了踌躇。他年小王倢一岁,参加工作时日不足一年,理论知识深厚,实践经验实在是浅之又浅。
蔡国栋三言两语,让于学年弄不清这与王倢到底有无关连,如果有,生硬拒绝会不会反让别人生疑。他只管自己低头沉吟,无视李健对他的频频暗示,后扭头对蔡国栋道:“好吧,但咱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