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惊异地注视着安子奇,注视着挽住安子奇的冯瑶琪。
安子奇不敢再去看神像的目光,赶紧拉住冯瑶琪,从拥挤的人群中退出三清殿。等走到殿外,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仰望在蓝天白云衬映下的三清殿,安子奇长长吐了口气。
冯瑶琪紧张地把安子奇的脸转过来,看了一会才说:“你,你刚才遇到什么?”
安子奇拉着冯瑶琪走到旁边,避开川流的人群,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好像看见祖师爷在责怪我。”
“祖师爷?子奇,难道太上老君是你的祖师爷?”
“不,我刚才眼花了,看到的是大风堂的祖师爷,是仙山道长。”
冯瑶琪对安子奇在大风堂的遭遇还是不甚清楚,安子奇也没有对她详细的说过。不过冯瑶琪马上就猜出这肯定和安子奇得到巨额财产有关,安慰说:“祖师爷不会责怪你,我感到是在鼓励你。”
“你怎么知道是在鼓励我,你难道也看到?”自从两人能一起进入翡翠匣的梦境,安子奇总是感觉到,他和冯瑶琪,就如一课连理树,命运是绑在一起的。假如冯瑶琪说也看到仙山道长,安子奇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
冯瑶琪却摇头说:“不,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不过,我刚才在老君神像前祷告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心态平稳很多。真的,自从认识你以后,我一直在为你担心。刚才我真的感到放松,仿佛神像在对我说,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是平安的。
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好心情,我以后再不会为你担心了。”
安子奇感动地抱住冯瑶琪,在游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在冯瑶琪的脸上吻了一下,说:“我也一样,我的心,也放松了。”
冯瑶琪害羞地把安子奇一推,娇声说:“有人在看着我们,快走吧。”
在三清殿的旁边,有一些卖苏州小吃和旅游品的小摊。冯瑶琪拉住安子奇的手,在小摊中穿行,完全没有昨天的担忧,也没有早上去西园寺的那种虔诚,仿佛是一个游春的少女,欢笑着,对安子奇一一品评小摊上的小吃和货品。
就在冯瑶琪在一个卖豆花的小摊前停下,想问安子奇是不是喜欢这种古老的小吃,发现安子奇的眼睛盯着远方,盯着一个在正山门旁边摆算命摊的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看上去相当的落魄,灰色的西装虽然得体,却是皱皱巴巴的,泛黄的衬衫领子上,打着一条灰色的领带。那人虽然落魄,举止确实安详,从容不迫地坐在山门边的条石上,脚边一张不大的白纸,上面压着几本书。
冯瑶琪见安子奇目不转睛,忙推推安子奇说:“你看什么?是那边的算命先生?”
刚才在进玄妙观的时候,冯瑶琪似乎依旧看到过这个算命的,只是那时匆匆要去烧香,没有过多留意他脚边的白纸上究竟写什么。
安子奇拉着冯瑶琪走到一个空处,仔细对那个算命先生再看一眼,轻声对冯瑶琪说:“我觉得那个人很不平常,你看他的样子,一点没有落魄的神态。”
冯瑶琪也点头说:“我也是这样觉得,子奇,既然你认为他不平常,说不定他真的有本事。我心里还有一件事,一直在烦恼,何不过去让他算一下。”
安子奇点点头,和冯瑶琪一起朝那个算命先生走过去,站到他的面前,才看清白纸上写的是:解心中疑难,定人生方向。测字,看相,一次两百元。
看来这个算命先生,出的价格实在是够高,看他那种落魄的样子,还敢开出一次两百的价位。难怪从旁边走过的人都只是匆匆瞄了一眼,没有上去搭理这个算命的。
坐在条石上中年人大约将近五十,白皙的皮肤,说明他过去的处境不错,一副金边的眼镜,显得既斯文,又十分智睿。看到安子奇和冯瑶琪站在他的算命摊前,赶紧堆笑说:“两位,是不是要算命?一次两百,我是不还价的。”
冯瑶琪对他仔细看看,点点头说:“我不还价,只要你真的有本事。”
中年人抬头对冯瑶琪看了一眼,又对冯瑶琪旁边的安子奇看了一眼说:“是小姐要算命?还是先生要算命?”
冯瑶琪故意装作为难地说:“本来是我要算命,可他也抢着要来算命,先生,你看我们是谁要算命?”
安子奇察觉到冯瑶琪是在故意捉弄算命的,于是蹲下身来,拿起白纸上的书,翻了一下说:“如果你能算出我俩是谁想要算命,也可以算是一次。”
看到安子奇和冯瑶琪站在算命摊前,马上就有几个喜欢凑热闹的人涌过来,准备看这算命先生是如何算命的,现在听到冯瑶琪和安子奇说这样的话,其中一个老年人愤愤说道:“你们两个不是捉弄人吗?算命就算命,年轻人,不要捉弄人,他赚几个钱不容易。”
中年人笑了笑说:“看小姐和先生的面相,绝对不会是来捉弄我的。不过这位先生要我算出你们俩谁才想来算命,我看我要收双份了,小姐有小姐的心事,先生有先生的疑惑。”
安子奇听到这话,顿时大吃一惊,凑近中年人说:“我的疑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