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现在想来还有后怕。如果真的自己不治,冯瑶琪把翡翠匣拿去,恐怕不出三天,冯瑶琪的命……?安子奇摇摇头,心里责怪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遗言。既然现在冯瑶琪说还是由自己保管,安子奇便把翡翠匣放进紫檀木箱,又把紫檀木箱装进包里,交到信风的手上。
回身假意说:“那好,还是我来保管,三爷爷,你是不是要看看。”
三爷爷脸上的失望和贪婪已经消失,看到安子奇把翡翠匣放好,笑呵呵地说:“不啦,我大哥,就是芸韵的爷爷当年说过,任家的人不能碰翡翠匣。我在这里看到,已经算是违背我大哥的遗愿,我就不看了。”
任芸韵看到冯瑶琪把翡翠匣交还给安子奇,也说:“安大哥,你交给我的珠宝,我也还给你。要不是你伤重,我是绝对不会接下来的。爷爷有遗言,这不是任家的财产,安大哥,你还是拿回去吧。”
任芸韵把刚才安子奇分给她的珠宝放到床上,对信风说:“装这些珠宝的包拿来,还是把它装到原来的包里。”
安子奇也不推辞,对任芸韵和三爷爷一鞠躬,抱拳说:“好,任家果然了不起。我一定不辜负任老伯的期望,把珠宝送还给殷小斐,如果殷小斐不在,我就救济穷人。”
信风也凑上来说:“安先生,你送给我的东西……。”
安子奇暗地推信风一下,嘴上说:“那好,都放在原来的包里,等下还是放到银行金库里。”
三爷爷笑呵呵地说:“安小子在这里躺了整整有十天,我还以为安小子没救了。既然安小子没吃我的药,那就把药还给我,我还可以去救治别人。”
安子奇走到床前,拿起瓷瓶,恭恭敬敬捧到三爷爷的面前说:“三爷爷,我真的谢谢你,里面的药,我吃了一粒,大概还有几颗,我还给三爷爷。”
三爷爷拿起瓷瓶,摇晃了一下,听到瓶里发出声响,用带有惋惜的笑容说:“可惜我没有见到翡翠匣的神药,都怨我出门去了。行医一辈子,竟然放过见识神药的机会,可惜,真的可惜。”
任芸韵在一旁有些不耐烦,大声说:“安大哥,你躺在床上十天,肚子一定是饿了,还是先去吃饭,我刚才对保姆说过,让它去准备,现在大概差不多了。安大哥,你有话,还是到餐桌上去讲。”
安子奇见任芸韵眼窝发黑,冯瑶琪也说头发蓬松,想到她们日夜为自己担心,心里感动,不过还是说:“芸韵,你和瑶琪都去梳洗一下,抓紧时间吃饭,饭后,你俩还是休息。”
冯瑶琪这才觉到自己脸色发灰,连忙招呼任芸韵:“任小姐,你脸色也不好,还是先打扮一下。”
任芸韵点点头,走到门边,对站在门外的保姆说:“你先去把餐桌摆好,我们马上就下来。”
走到橱柜前,打开橱门,对冯瑶琪说:“冯小姐,你要是替换衣服没带来,就在这里找几件。”
三爷爷已经走出房间,安子奇看到任芸韵和冯瑶琪在挑选衣服,对信风使个眼色,让信风就守在装着翡翠匣的包前,自己说:“你们先换衣服,我去看看‘彼得’。”
任芸韵一边挑选衣服,一边说:“安大哥,你对我家不熟悉,还是我带你去。”
安子奇笑着摇头说:“就是我对你家不熟悉,我才要自己去,要不,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任芸韵笑了,指着门外说:“这里是二楼,上面还有一层,是我三爷爷的卧室。‘彼得’在下面,就关在车库里。”
安子奇走出房门,看到门外的楼道,看上去房子很大,一点也不比安子奇当时在永嘉路的别墅小,怪不得任芸韵到了永嘉路的别墅,一点也没有吃惊,相反,甚至比安子奇还熟悉这类房子。
看来这幢房子也应该是别墅,欧式的风格充塞着房子的每个角落。顺着宽大半园的楼梯走下去,就是一个大厅。一盏水晶的巨大吊灯悬挂在大厅的上方,大门开着,从屋外吹来的风吹到水晶吊灯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犹如风铃。
还没有走到车库,安子奇就听到“彼得”的叫声,仿佛“彼得”已经知道安子奇来看它,低沉的吠声中充满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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