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奇,低声说:“让他跪着,马上有人会出来。”
那人双膝在地上磨过,一时站不起身,用手在地上硬撑,才算勉强站起,原来凉亭里坐着的人赶快出来,想扶他,被他恼怒地用力一推,一个人跌跌撞撞退出几步,扑通倒在地上。
只见黑影一闪,一个中年人闪到那人的面前,嘿嘿尖笑着说:“我早就说过,就凭你这几下,还想在江湖上混,丢人呢。还推人,有本事再过去打,去呀。”
看来中年人是那人的长辈,那人也不敢还嘴,只是低头站着,由那中年人嘲笑。
中年人说了一阵,走到安子奇他们面前,嘿嘿笑着说:“好,好本领,实在看不出。”
既然来了长辈,安子奇便抱拳说:“前辈过奖,这是侥幸取胜,前辈千万不要当真。”
中年人嘿嘿大笑起来:“侥幸取胜,是侥幸取胜。这样,那个不成器的是我徒弟,徒弟丢脸,师父脸上也不光彩,你们谁跟我来两下,我要是输,让我那徒弟给各位磕头。”
安子奇转头看看任芸韵,想看看她的意思,任芸韵对安子奇摇摇头,凑到信风耳边说:“你去,要打败他,随便用什么法子都行。”
信风还是仔细想了一下,对任芸韵说:“我去,大姐,要是我不行,大姐你再上。”
任芸韵拍了一下信风的肩膀说:“肯定行,有大姐在这里。”又把嘴凑到信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信风马上高兴地点头,表示没问题。
中年人好像并没有在意任芸韵与信风的耳语,退后几步,大咧咧站着,等候安子奇他们上来。信风往前走几步,抱拳对中年人说:“我让你徒弟三招,对你我不敢说让三招,就让六招吧。”
中年人的脸都气红了,哆嗦着嘴巴说:“你,你说什么,要让我六招?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让你六招还差不多。”
信风对中年人躬身到地,连忙说:“那就谢谢前辈成全。”说罢,也不作任何准备动作,冲着中年人劈脸就是一掌。
中年人这才知道上当,可话已说出,想反悔又怕失了面子,只好硬挺着。信风一掌打来,晃身往旁边让开。
中年人已把让六招的话说出,信风便不再顾虑中年人会偷袭,只顾如闪电流风般对着中年人上下左右拳打脚踢,把中年人打得连连后退,差点没有被后退的时候脚后的石子绊倒。不过中年人毕竟功力深厚,虽然处在下风,又不敢举手还击,还是以同样闪电般的动作避开信风快如疾风的攻击。
不过中年人也并不好过,信风人虽小,动作却如鬼魅,时而东,时而西,既不担心回击,又不担心后路。中年人左躲右闪,等信风把六招使完,中年人虽未中招,也已累得气喘吁吁,出了一身大汗。
信风把六招使完,忽然一个后躬翻身,连退十几步,退到场地中央,起马步站稳,双掌前后一错,神定气闲,脸上的神态是完全不把中年人放在眼里。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将气运到丹田,突然一声大吼,如春雷霹雳,人随声到,双掌直向信风双肩点去。
信风等的就是中年人这架势,眼看中年人双掌点到,信风突然一个卷缩,人朝中年人的两腿之间直窜过去,中年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信风反手在中年人屁股上一击,中年人直向前面窜去,眼看要跌倒,安子奇跳上一步,把中年人稳稳扶住。
信风翻身从地上跳起,对着任芸韵扮作鬼脸偷笑。
安子奇明白这是任芸韵给信风出的鬼点子,先说让六招,中年人肯定托大,这就上了信风的当,等信风快速把六招使完,中年人肯定怒不可遏,必定会拼命一搏,任芸韵肯定知道这中年人会出什么招数,才教会信风一招就取胜。
中年人被安子奇搀住,脸红得就象关帝庙里的关公,转身怒目对着信风,把牙咬得咯咯响,举掌就想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