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芸韵把信风往背后一拉,迎面对着中年人,微微冷笑一声:“怎么,你你还不服?是不是重新再比试一下。”
中年人本来是怒不可遏,无缘无故中了信风的圈套,临了又被信风从胯下窜过,反手在他屁股上一击,要不是安子奇扶得快,险些跌倒在地,实在丢不下这个脸。正要对信风伸掌劈去,却被任芸韵拦在面前。中年人毕竟有涵养,再愤怒,也不敢对眼前的倩女出手,只得恨恨咬牙说:“你,你小子敢戏弄我,我要你好看。”
任芸韵嘲讽地说:“看你也活一把年纪,怎么还没学会斗智胜过斗力。老话说兵不厌诈,你比我那小兄弟多吃几十年饭,小兄弟不用点脑筋,怎么能赢你?如果不服,可以再来,你们可没有说过一场定输赢,想打几次都可以。”
中年人朝地上吐口吐沫,望着站在任芸韵后面的信风说:“你小子功夫虽然不错,不耍鬼计是赢不了我的。来,我们再比过,我要是再输,我就跪下叫你爷爷。”
信风刚要还嘴,安子奇一眼见到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有人影闪动,同时瞄到任芸韵眼里露出得意的笑,这才明白,任芸韵叮嘱信风要这样,要那样,为的就是引大树背后的人出来。
既然是这个目的,安子奇对任芸韵挤挤眼,朗声说:“芸韵,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算了,这位大叔要是叫信风爷爷,要叫你什么?我可不敢做他长辈,反正大腿还在,还能走得回去。”
中年人一下又是脸红,转身对着安子奇,咬牙想要说话,任芸韵接着安子奇的话说:“我以为到这里能见到什么英雄好汉,想不到都是这样的草包,早知道就不来了,安大哥,就是到动物园也比这里好看。”
任芸韵的话比安子奇的更刻薄,中年人再也忍不住,把手朝那些凉亭下来的人一比划,那些人奔到架子前,纷纷拿刀持枪,把安子奇他们团团围住。
中年人指着任芸韵说:“你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要是不说清楚,今天别想走出这里。”
中年人的徒弟,就是输给信风的那个人握住刀对中年人说:“师父,还是做了他们,要不咱们兄弟的脸面往哪里放。”
中年人偷偷回头张望一下,对任芸韵和安子奇说:“我也不和小辈计较,只要你们两个把刚才说的话收回,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安子奇已经看清大树后面是个年纪六十来岁的老人,留着短短的山羊胡子,已经闪出大树,站在那里似乎迟疑不定,料想中年人刚才回头就是想看这老人的态度,便笑着说:“那边站的可是你们长辈?在长辈面前动刀动枪,小心长辈骂你们不敬。”
中年人不由自主随着安子奇的目光回头,大树旁的老人见安子奇已经说出,只好慢步走过来,对拿刀枪的人怒目一视,那些人赶快把刀枪放回架子,簇拥在老人的后面。
安子奇抱拳对老人说:“在下安子奇,果然是前辈在观看,我那小兄弟不像样,让前辈见笑。”
老人摸摸山羊胡子,呵呵笑了一声,眼盯着任芸韵说:“你那小兄弟好身手,想必姑娘更是不凡。若不是姑娘指点,小兄弟恐怕赢不了我那不中用的徒弟。
常言道徒弟是师父的脸,徒弟挨打,师父也没有光彩。我看这样,我这把老骨头就陪姑娘走几招,不知姑娘愿意不愿意。”
任芸韵狡猾地对安子奇笑笑,拱手对老人说:“我是陪我安大哥到这里玩的,你既然找上我,想必你是怕我安大哥。不过既然找上,我也只好陪着玩一下。你打我可不要太重,小心安大哥找你报仇。”
早上出来的时候任芸韵就说安子奇是主角,现在是明着对老人说,只有安子奇才是大哥,好让老人有个明了。
安子奇见任芸韵神闲意定,想必她已经对比试结果有十成十的把握,既然胜局已定,自己要是不显示一点功夫,今后这些人会不服。想罢,便走出对老人拱手说:“前辈和我妹子动手,肯定是稳操胜券。只要前辈赢了,我们三人立刻就走,那五十万的买大腿钱我立马送来。
只是我们一走,再也无缘向前辈请教。在下斗胆,在前辈与我妹子过招前先练两手,请前辈指点。”
安子奇一方面是想显示一下功夫,另一方面是想对老人有个压力,省得任芸韵动手半天还没有把老人解决。说罢走到那些人练身体的石担边,打量了一下石担的重量,突然用脚在石担的横杆中间一挑,石担顿时被脚尖挑起,平平地直飞上十多米的高空。
石担就像比赛用的杠铃,两边是用石块打成的圆盘,圆盘中央有个圆孔,一根手臂粗的毛竹把两片石圆盘穿起,再打上竹销,这样在舞动石担的时候圆盘不会脱出去。石担以练的人确定重量,轻的有五六十斤,重的要有两三百斤。安子奇挑起的石担不算太重,也仅有一百多斤。
虽然石担不算重,可安子奇仅用一脚就轻轻把石担挑上十多米高,这力量可谓是十分惊人,把那老人和他的徒子徒孙都惊得目瞪口呆。任芸韵虽然料定安子奇有奇遇,也没有想到安子奇竟会有这样的力量,禁不住叫好起来。
石担从十几米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