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北上的列车,安子奇便闭目养神,努力把深圳的不愉快忘记掉。
安子奇对上海并不陌生,过去多次到过上海,送林绮绮的那条白金项链就是在上海买的。
到上海找家旅馆住下,安子奇没有急于去银行,而是准备去找任老伯的孙女任芸韵。
自从在任老伯面前起誓,见到那件翡翠匣后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安子奇觉得像是陷入谜团,翡翠匣本身当然是无价之宝,可任老伯坚持一辈子住在贵州深山里,为的就是那句“财宝只能救济穷人,决不吞为私用”,翡翠匣秘密里的财宝到底有多少?
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假如那个梦境是真的,翡翠匣不仅是财富,还有神秘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力量?那个朱允炆究竟服用了翡翠匣里哪一粒丸药,结局又怎样?历史的记载没有关于朱允炆的下落,看来翡翠匣里丸药没有帮助朱允炆,朱元璋的书稿难道是胡说?
任老伯留下的关于翡翠匣来历的信还没有看,估计对解开翡翠匣的秘密没有多少帮助,否则任老伯和任老伯口中的骆大哥早就解开这个谜。
任老伯临死前赠送的珠宝价值惊人,给冯瑶琪的那串翡翠项链,少说也值两百万。给自己的梳妆匣里,除了那串蓝宝石项链,其他的戒指宝石,也总能卖上几百万,而任老伯只是把它随便送人。翡翠匣秘密里只能用来“救济穷人,决不吞为私用”的财富看来只能用无法估量来形容。
任老伯说决不让任家的人经手,面对无法估量的财富,任家的人会无动于衷?任老伯没说任家还有多少人,不过从任老伯说过的两个堂弟去上海,现在还有孙女在读大学,任家的人应该不会少,要是任家的人因此为任老伯留下的财富翻脸,安子奇不知道该怎样去应付。
思前想后,安子奇还是决定先见到任芸韵再说,如果任家的人对任老伯的遗言有异议,就算有任老伯生前嘱托,安子奇也决定先把任家的交涉办完,然后再去做任老伯托付的事。
任芸韵所在的大学很好找,只不过任芸韵本人却不好找。安子奇既不知道任芸韵是什么系,又不知道任芸韵是大几。向校门口的保安打听,保安摇摇头说:“大学里除了教师员工,光各届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就有几万人,我们哪能记得任芸韵是谁?我看你还是到学校教务处去问问,不过要想在教务处查几万人中的一个,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保安说的是实话,在有几万学生的大学里,凭空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真可以说是大海捞针。虽然去教务处可能会查得到,可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与任芸韵非亲非故,凭什么教务处会帮自己找寻。
进大学转了一圈,遇到几个学生询问打听,没人听说过任芸韵的名字。安子奇无奈,只得回到校门口的警卫室,思量找任芸韵的办法。
在门口转了几圈,问了几个学生均说不认识。安子奇忽然看见警卫室的门上有一个大信架,上面擦着几封信,马上想到一个主意。学生进校门,一般都会先看信架上是否有自己的信,自己寄给任芸韵的快件,应该也是这样让任芸韵收到的,既然不认识任芸韵,何不来个守株待兔。
找了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大字:“找任芸韵,有要事。”然后把白纸插到信架上,静等在旁边,希望任芸韵能看见。
守株待兔的方法果然有效,在校门口等了两三个小时,从校外过来几个女生,看见信架上的白纸,便叽叽喳喳说道:“有人找任芸韵?怎么把纸插在这里,该不是那几个追求芸韵的男生想出的新点子,故意引芸韵上钩。”
安子奇从那几个女生的话里听出她们认识任芸韵,压住心里的喜悦走上去问:“哎,对不起,请问你们是否认识任芸韵?”
几个女生听到有人说话,回头对安子奇仔细打量一番,见不认识,一个女生便故意问:“我们系里有两个任芸韵,不知你要找哪一个?”
安子奇不知这女生的话是真是假,只得老老实实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找哪个任芸韵,我只知道她有个爷爷在贵州。”
“任芸韵是有个爷爷在贵州,听说她爷爷已经过世,你是她什么人?”那个女生看着安子奇,企图从他身上看出与任芸韵的关系。
安子奇不想被那些女生误会,赶紧说:“我是她家乡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任芸韵,所以只好用这个办法找她。”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又是一个来找任芸韵的,这几天把芸韵吓得不轻。”那个女生说。
听那个女生的话音,好像任芸韵的追求者挺多,怪不得那几个女生都用怪异的眼光看自己。安子奇只有赶快祈求,千万不要被那些女生以为自己也是追求者,冯瑶琪那边已经够受的,不要又在这里遭猜疑。
几个女生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那个说话的女生对安子奇说:“想找任芸韵,就跟我们来。”
走在那些女生后面,让安子奇想起了过去的大学生活,一晃几年过去,大学时的幻想现在几乎都成泡影。当年在大学也算是风头人物,而今已经什么都不是。
走到女生宿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