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搂着我,使我的胸脯和他的胸膛几乎融为一体,我感到我快要窒息了。与此同时,他那滚烫的双唇压到了我同样滚烫的双唇上。令我周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我感到浑身发热,激情迸发。他的全部神经都在颤栗着,所有的沉着都被无情地驱除了体外。他用力地疯狂地揉搓着、亲吻着我,我的舌尖被拽到了他的嘴里,仿佛快与舌根分离。我们用力地贴紧……
女人真是情感的动物,不同的男人带给女人的爱感觉会呈现出如此强大的差异,这与他们的强弱大小关系不大,而完全取决于心中的爱情。
他进入我,像着了魔似的,我们都消失了,只有灵与欲的搏击在海面上翻滚。
灵是醉人的歌声/欲是纵横的舞王/我们交错/我们交融/我们交旋/我们交濡
“哦,天哪!我到了,到了……”我不能自抑地狂叫起来,那一刻仿佛有种巨大的力量要将肉身催毁掉,整个生命在甜蜜的撕裂中狂舞燃烧。
就在这时,下起雨来了,雨淋在他的身上,湿在我的脸上,我们拥抱成一叶小舟,不断摇曳,不断漂游。暴风雨突然疯狂地刮了起来,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冲进大雨的幕帘中,我恍如一叶浮萍漂流而下。风雨以同样的凶猛在孤岛上肆虐,我瘫软靠在他的肩头,倾听着太平洋海潮畅摇着那持续的躁动。
“我喜欢、我愿意、我希望永远永远这样。”我梦呓着。
那是我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缠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饥似渴,没完没了,就像那雨,不停地洒落在岛上的土,岛上的海,不曾停息;过去所有的情感已不复存在,所有性爱的历炼都仿佛只是为了此刻的快乐。想起仍留在我床榻的那本被我读得烂熟的皱巴巴的印度性爱宝典《爱经》,我到此刻才真正领悟了它的意义——它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当《爱经》诠释成“爱情”的时候,它才变得空前绝后。
“千野君,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睁开眼睛,将手触摸着他的脸。
他的脸渐渐地在我的视野里清晰起来,我的心陡然下沉。
慌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惊恐地后退了二三步,我的脊背触到被烟熏黑了的水泥墙上,一阵透心的寒冷。
“你是铃木?不,你不是铃木。铃木根本就不会拉小提琴的。”我尖叫着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