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署光照耀的大地上,此时正游荡着一个人。
一个体格健壮,浑身散发着力量气息的人。
这人薄薄的嘴唇,有如刀削一般,给人一种阴森,冷酷的遍压感。
鹰勾鼻上,那对深凹的眼睛里,眼珠正地不断转动,四处搜寻。
而且,他在用鼻子深深地叹气,似乎已从空气中嗅到了什么。
他就是终极级再造人。
——大漠之鹰,流云。
一袭斗蓬,被在宽厚的肩上,发着幽深的绿光,有如鹰的羽毛一般。
他己家觉到了虚无限等人的所在,虽此时他还原在百里开外,但却知道那里有着三个敌对的人。
是以他展开身法,飞快地向那个方向掩去。
天雪仍坐在那块大岩石上,独自想着心事。
突然,她有着一种苛怪的感觉,并猛地站了起来。
虚无限和铁逾二人见状,立即跑了过来,问道:“雪,什么事?”
敌人还未出现,天雪似乎已稍有感应,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却说不出来。
虚无限的异化潜能也甚是强,只是他还不善于应用,是以在沙漠之鹰流云于百里开外能感觉到他们之时,他却没有同时察觉流云。
但,只要天雪一做出异常反应,引起他的警觉,他便立时感觉到了。
共知道敌人已在背后,并接近了他们。
是以,他急忙回头提醒站在他背后的萧龙,道:“小心,敌人已经来了!”
但,太迟了。
饶是萧龙反应快捷右膀上仍是给流云那利如鹰爪般的五指给撕下了一大块皮肉。
“小子,你的感应不错呀!”流云向虚无限道,并将手中的皮肉,连带正滴滴下流的鲜血一块塞进嘴里在嚼起来。
虚无限看在眼里不由一阵恶心,直想呕吐。
而沙漠之鹰流云似乎吃得有味,伸手不停地捞往那尚未落下的血珠,直往嘴巴里送,并品得咂咂有声,狞笑道:“哈哈哈,年青人的血,总是鲜美得多!”
“禽兽一样的东西!”虚无限骂道,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但他没有那样做,因为萧龙已受伤,虽是皮肉的小伤,但血却流得厉害。
虚无限一把拉过萧龙,伸手在他身上推了几下,帮他止住了血。
并把他和天雪一块,推到自己的身后,怕流云又会猛发出手偷袭,杀了他俩。
面对这生吞人肉的流云,他们三人能逃得性命吗?
终极级的再造人——沙漠之鹰的异化潜能又有多高?
虚无限能否很好地发挥全身的力量——天家的复武道的绝招,击败,击杀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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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天龙仍站在漆黑的夜空下,独自沉思,出神。
不过,却不是太阳怒杀下属的地方,而是他官邸的楼顶晒台上。
他手上端着一杯酒,一杯琥珀色的百年窖藏好酒。
酒香扑鼻,醉人心魂。
而绝天龙的心思似乎并不在饮酒上。
因为他这样端着已有几个时辰,却并未喝一口。
难道他在欣赏夜空中的美好景色——星星?
似乎又不像。
因为,欣赏的时候,都是心平气静的。
而绝天龙他并不心气平静!
他的心中思虑重重,极端的矛盾!
这表现在他的手上,手在抖,抖得几滴美酒都给溅了出来。
他已权倾天下,是地球上所有一切的掌握者!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就算他绝天龙要星星,要月亮,也会有人乘飞船去给他弄来的。(当然不是全部整颗弄来,而是从上采取一部分。〕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难住了他,让他的心情难以平静,如此矛盾呢?
长空幽碧,没有一丝暗云,这沙漠上的夜空实在美丽无比!连最为羞涩的星星也露出了眼睛,眨呀眨的,似在对绝天龙诉说着心事。
绝天龙长叹道:“爹,你老人家三十多年前便神威凛凛,靠己之力,统一了这个世界,而孩儿我。此时却感彷徨无计!”
“爹,你一心一意去探寻的终极问题,因寿命之故,未竟大业,便亦离别孩儿而去,临终交代孩儿,要完成你未成大志,可十多年来,孩儿无用,还是茫无头绪。
这几句话,绝天龙缓缓道来,显示了他心中的虚无限落漠与无奈,一代地球霸王,原来心中竟也有着这么多困扰的难题,心里甚是空虚,无依!
绝天龙缓缓地喂了一口酒,一副落拓种情,此时,他的思绪又飞回到二十年前,这样一个美好的夜空下——
“儿了,人生存在的最基本的东西是什么?”绝天龙背负着双手,注视着夜空上满天的繁星,轻轻地问道。
“爹,人存在的最基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