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教授这么一绕乎,阿海的头都晕了。现在他已经知道为什么人家是两口子了,原来是同样的会胡搅蛮缠。而且人家隐隐有了把自己当成骗子的意思,还在暗暗劝说自己早点离去。阿海当时就恼羞成怒了,嘴里开始不干净起来,嘟嘟囔囔地说着令两位教授都感到高深莫测的外语。
在他们惊诧间,一个洁白的光罩已经无中生有,把俩人圈在当中。任凭他们如何手舞足蹈、怎样互相帮忙撕打,也不能打破这个无形的牢笼。在这共患难的时刻,可就看出来俩人之间的感情了。一番努力挣扎无效后,他们选择了拥抱在一起,彼此凝视,就象是一对要慷慨赴义的革命伴侣。
几分钟过去了,光罩化作一丝丝细线,隐入到两位教授体内。一见危机解除,方翔表现出了男子气概,他挡在林灵面前,大声向阿海喝斥道:“有什么巫术你就尽管使来,我们永远不会向你们这些邪教份子低头。”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充分显示出了一个知识分子宁折不弯的气节。阿海被他给逗乐了,他笑嘻嘻地对两位教授说:“您们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看看我是否是在害你们。”
老夫妻俩这才想起来寻找自己身心所受到的伤害。可他们不仅是没有觉出来有什么不适,反倒是感觉身轻体健,好像是年轻了几岁。伸伸胳膊动动腿,确实感到变化不小,不过人老多疑,尤其是象两位教授这样知识渊博的人。他们总是想把不了解的事物,用自己已知的学问解释出来。那份顽固与执著,胜过常人十倍百倍。这次对阿海的魔法,他们觉得是无法可依,不过还是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想像力,林灵竟然惶恐地问阿海:“你往我们身上洒了什么兴奋剂?”方教授的话就更绝了,他居然问阿海道:“你是外星人吗?”
阿海的笑容顿时凝固,他怎么也想像不到,自己的身份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变更得如此之快。从开始变戏法的魔术师,转到邪教份子,再经乱泼药的麻醉党变成了外星人。要不是气功大师早被打倒,估计自己也能被归类其中。他本来就不是善辩之人,此时真是一筹莫展。事实胜于雄辩,阿海是个实干家,他选择了只做不说,把发言权留给那些爱说话的人。
“林阿姨,我练魔法三十多年,其中的艰辛不提,我最终的目的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让您亲眼见到明叔口中的魔法。我不必管你们会如何去想,只是做到我承诺过的事情就够了。如果你们非要有个明确的论断,我可以去请你们信得过的专家或权威机构进行鉴定,不过我觉得那样做并没有必要。”阿海说完这些话,就想要告辞了。
这时候,方教授来了精神,看不出来他都这么大年纪,还有那么强的好奇心,他对阿海说:“也不必搞得那样兴师动众,我还是有几个搞学术的老朋友,他们都是自己那一行中的佼佼者,等回头我把他们请来见识一下,足以还你一个清白。不过到时候你一定要到场,别让我们俩失信于人呀!”
这样一来,阿海想马上回家的打算又要延后了。
三天后,阿海再次拜访了林灵家的四合院。
他的打扮让一屋子的人都觉得怪异,理了一个大光头,穿着一套晨运常见的背心、裤头,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阿海的这个模样,如果是早上出去遛弯倒是无可厚非,不过在晚上访问两个教授的居所,就有点缺少尊重了。但这也是让他情非得以的事情,还是他在研究过三天魔术之后做出的决定。
以前阿海只是在电视中见过魔术表演,现在被林灵夫妻把他的魔法当成了魔术,就由不得他不研究一下魔术了。这几天,阿海弄来了几本介绍魔术的书籍,很认真地翻阅了一回。得出的结论就是魔术是个手艺活,魔术的表演者眼尖手快,否则是演不出那偷天换日的效果。当然配合的助手、高深莫测的演技,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同时他还发现,魔术表演的科技含量越来越高了,不认真解读科学的魔术师,就不会成为顶尖的魔术师。魔术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会藏东西,而却让人看不出来,然后才能变啥出啥,扔啥没啥。所以魔术师在表演时身着的服饰是个宝库,离了这个法宝谁也没啥能耐了。
于是,为了避嫌,阿海就把自己身上能够省略的部分,都给去掉了,其中也包括头发。别人的异样眼光他全不介意,反正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让他们看自己的风度。
林灵家今天聚集了十多个人,有他们老两口的子女,还有方教授的朋友。那几个负责鉴定阿海的专家,都有着显赫的身份。其中有化学家、物理学家、机械工程学院士,还有一位是以打击伪科学成名的学者,最可气的是竟然有两位魔术师。虽然阿海不学无术,但是对这些响当当的人物还是略有耳闻,就是魔术师中的那位美国佬,他也是在传媒上目睹过人家的精彩演出。
如此兴师动众,让阿海气往上涌,干脆连背心都脱掉了,赤膊上阵。尽管这只是一次私人聚会,但这个四合院仍被后人敬为是魔法诞生地。这一天,也被后人定为魔法诞生日。可是当世人轰轰烈烈地寻找当年见证者的时候,当时的观众已经是所剩无几了。不过他们还是众口一词地表示,当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