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比阿海想像中的更麻烦。魔力流的流程仿佛天河一般,由无处来向无处去。它的源头是阿海自身的能量漩涡,支流是体内积蓄的魔法元素。它的终点还是阿海自身的能量漩涡,这样在体内形成了循环。但这个循环是变化的,因为它得到了能量漩涡的补充,不断壮大。等到阿海觉得身体有胀痛感时,他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唯一能做的是苦笑。
他想如果恐怖份子都学了自己这个‘高科技’,玩起魔法自爆,怕是累死FBI也什么都查不出来。但是这种炸弹的威力,恐怕自己是见不到了。他估计自己自爆后,眼神也肯定好不了。
结果并没有阿海想像那样恐怖。当胀痛感达到他感觉有些象胖子时,魔力流好象也知道要玩出事,就不再成长。反之做了些适当的调整,这使他地感觉不再是紧张而是舒适。
做过调整的的魔力流,开始把已经超载的魔法元素,通过能量旋涡向外释放。直到恢复了体内魔力正常的饱和,才保持在魔法元素收支的平衡状态。
此时的魔力流变为舒缓的流淌,阿海的身体从里往外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好像作电疗又有点类似蒸汽浴。解心痒的爽快享受,使阿海轻微地扭动着身体来找更痛快的H点。
被释放到体外的魔法元素,多数转化为水元素。这些水元素又在阿海敞开的能量漩涡控制下,形成一个晶莹透明的半圆式屏蔽罩,把阿海圈在其中。
惊讶莫名的阿海顾不得舒爽,忙用手指捅了捅罩壁。感觉有点象果冻,但却韧性十足。他用了最大的力量,屏蔽罩也是毫发未伤,只是略有凹陷,当他收回手指后就又弹回原状。在他走动时屏蔽罩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始终把他罩在中心处。隔着水罩向外看,几乎就似透过玻璃窗看风景一样。
阿海试验罩着水罩走入江中,水罩的边缘遇到江水就不再前进。当阿海走入水中时,水罩底边收缩成了个球形。流动的江水仿佛感到水罩是‘亲戚’,对它的冲击力变得很小,使阿海得以在水中站稳。他的脚下就是江底的沙石和淤泥,走上去黏黏的粘脚。可身上有水罩的保护,却是滴水未沾。看着没臀的江水绕身而过,忘乎所以的阿海又向前走了两步。
忽然阿海脚下一空,堕入了没顶的深水之中。
“完了,这回不被淹死,也得憋死。”阿海眼前发黑地想着。
他可是个旱鸭子,就在游泳池里练过两天狗刨,可也只能扑腾出去个七、八米远。在这浪奔、浪流的黄埔江,他可施展不了自己的‘狗刨’之术。
惊恐万分的阿海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只见到四周完全是水的世界。屏蔽罩在水中无影无形,却幻化成一个圆球把他与水分隔开。他如同处于海洋公园的水底,只是少了海底那缤纷的色彩,可偶尔游过的几条鱼就足够他瞠目结舌了。
此时阿海的感觉,犹如手持‘避水珠’屹立水中央般的荒诞。江心处充沛的水量,吸引着直立于屏蔽罩中的阿海渐行渐深。速度越来越快的江水,拥着他随波逐流。
处于密闭空间的阿海,并没有缺氧的感觉。水中蕴含的氧一丝丝从屏蔽罩渗透进来,供给着他的呼吸。有点意气风发的阿海,忽有‘楚留香’在水中勇斗‘水母阴姬’的激情。但他也不断祈祷千万别遇上变态的女人或变异的怪鱼,自己有多大能耐他还是清楚的。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与‘盗帅’比比水性还是可以的,起码比‘盗帅’潇洒,水不沾身哪!其它的提也别提,档次差的太远。
据说人类的远祖是由水中爬上陆地的,似阿海这般的‘返祖现象’恐怕也是史上罕见。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阿海的心情又怎可用得意来形容。‘随波逐流’魔法施于自身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爽。只见他在水中时快时慢追波逐浪,时升时降上下浮沉,一幅新时代弄潮儿的潇洒形象。
近段时间已熟知水性的阿海,玩儿了个不亦乐乎。‘古井生泉’一用,江面上就升起道几米高的喷泉,喷泉的顶端站立着仙人般的阿海,玲珑剔透的屏蔽罩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辉。他把屏蔽罩撑得越来越大,江面上仿佛升起一轮巨大的明月,映得这段江心处银光闪闪。一时间,车流人潮纷纷涌来,两岸喧嚷声此起彼伏。已经把魔力发挥到最大功率的阿海,被观众的惊叫声吓了一大跳,再加上越来越薄的屏蔽罩有点禁不祝蝴的体重,于是扑通一声,他压碎了屏蔽罩沉入江水中。巨大的明月也如梦幻的水晶球般破灭了,化为点点星光消散。
这次跳江的阿海可不如刚才那么幸运,实实在在地喝了几口水。他忙又重新撑起屏蔽罩,潜在江中用‘随波逐流’顺水溜走了。慌不择路的阿海闷头狂逃,不知不觉间的速度可直追快艇。等他感到魔力匮乏时,才觉得这条江有点不对了。不知从何处开始,江水变得极深,江面宽广了许多,水的颜色也不同了。他把头部露出水面,观后感――“妈呀!我怎么跑到长江里来了。”
现在阿海最迫切的想法是上岸,相比之下长兴岛反而显得比吴淞口近,快要坚持不住的他拼命往长兴岛赶去。与岸边相距十米左右时,阿海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