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紧,盯着柯。
“是,就是房大夫。我说是您请,房大夫也不肯来,除非是陛下下令。”柯喘着粗气道。
房大夫呀!冷严乎觉头一阵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竟然是那个房大夫,还真是冤家路窄呀。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冤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救纯。冷严转过身,面对男人,腾的跪下身:“还望陛下救救纯,下令让房大夫来,再迟恐怕就……”冷严回头看看奄奄一息的纯,此刻,包扎的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血水还一个劲儿的往外渗着。
“这……”男人瞟瞟冷严身后的纯,心中竟萌生一丝不忍,“就这样好了。”男人叹道。
“谢陛下!”冷严低头谢道,然后向身后的柯说:“傻小子,还不快去,再迟就真的来不及了。”
柯迟疑了一下,似乎没回过味儿来。但见冷统领的样子,他慌忙转身又向御林阁跑去,这次一定要带房大夫回来。
看着柯渐远的背影,冷严定定神,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男人道:“陛下,请将这件案子交与臣来查,臣一定会让这件事水落石出的。”
“交给你?”男人用锐利的眼神注视冷严,僵持了一段时间,最后叹道:“朕信得过卿家,朕就交给你了。”
“谢陛下。”冷严躬身道。
男人整整衣裳,转身要离开。然而刚走到大殿门口,男人突然回过头,不解的问到:“朕还有一点不明白,冷统领何以对纯如此关心?他不过是一个舞伎而已。”
冷严望望纯,一反常态,用柔和的声音说到:“冷严不过是不想再犯错误,如此而已。”
“再犯错误?统领犯过什么错误么?”
冷严淡淡一笑,“是的,冷厌犯了无法原谅的错误,这错误用冷严的命都无法弥补。所以冷严发誓,今生绝不再犯相同错误,绝不。”
“统领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这样严重?”
“陛下就不要问了,冷严不想再提。”是的,这件错误总有一天会昭告天下,到时陛下不问也会了解,因为那个时候,就是冷严向陛下赎罪的时候。
男人见冷严铁心不再回答,便也不再强求,悻悻的离开。
冷严目送殿下离开,转瞬又恢复严肃的表情。他盯着子陵,厉声问到:“告诉我,是谁将纯引荐给太子殿下的。”
子陵见男人一走,忍不住泪如泉涌。见冷统领上来追问便泣声道:“是……是宁大人。”
“宁?是他?”冷严眉头不觉紧锁。他眯眼盯着子陵,发狠道:“你若有半句谎话,休怪我手段狠毒。”
子陵猛地摇头道:“子陵绝不敢说谎,绝不说谎。”
“那就好。”冷严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莹儿在哪里?叫莹儿来见我。”
“是,我这就去。”子陵慌忙向后面厢房跑去。
这时,在冷严身后传来一阵冷笑,冷严猛然回过头,身体不觉僵住:“岳……岳父大人。”
“老朽可受不起这个称呼。”老者冷冷道,“统领本事还是那么大,没半个时辰,就叫陛下出面召见老朽。看来,老朽想不为统领做事都难呢。”
“岳父大人,您……”
“统领还是叫老朽房大夫就行了,老朽不想和统领有半点关系。”老者厉声道。
“房,房大夫,纯就麻烦您照顾了。”
“纯?”老者疑惑的看着冷严,“谁是纯?”
“就是躺在那里的孩子,他快不行了,还请房大夫救救他。”冷严向老者指指躺在大殿一角的纯道。
老人走到纯的身边,伸手先在纯的鼻前试探一下,然后解开纯伤口处的布细细检查一番,脸上渐渐现出难色。“这么重,出手也太狠了。”
“房大夫,求您救救他,拜托您了。”柯在一旁焦急道。
“小伙子,你不说我也会救他,何况还是陛下传我来,我会尽职的。”老者猛地站起身,冲着柯道:“把他抱到我那里去。”
“房大夫,请留步。”冷严突然叫道。
“怎么?”老者回过头冷笑道,“是你叫我救他,现在又要拖延时间?如果这样的话,恐怕你们只能另请高明了。”
“您别误会,只是,您看。”冷严指指信飞的尸体,道:“这里面涉及一宗刺杀太子的命案,所以希望在您为纯治病的同时,帮忙看看在他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为我们提供些线索。”
老者瞟瞟信飞的尸体,冷语道:“破案是你们的事,我只负责看病,恕我爱莫能助。”说完,老者径自向殿外走去。柯看看二人,抱起纯,跟着老者去了。
冷严见二人渐渐消失在宫墙外,正欲回头再细细观察尸体,忽听门外传来子陵尖锐的叫声:“冷统领,莹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