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统领,莹儿不见了。”只见子陵慌慌张张的跑进大殿,上气不接下气地。
“怎么回事?”冷严吼道,“莹儿人在哪?”
“冷统领,刚刚我进莹儿的房间,发现莹儿的东西都不见了,在桌子上只发现这个东西。”子陵拿出一条绢布举到冷严面前。
冷严接过绢布,仔细察看,发现上面写着这样一些字:
子陵,恕我不辞而别,只因这宫墙之内已无我容身之地,但求自保,故匆匆离去。念你我姊妹之情,留此箴言:“盲胜于明,聋胜于聪,谨于言行,尚可存兮。”莹儿
读罢,冷严眉头锁得更紧。这莹儿为何如此说,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如果是这样,她为何离开,而不是向我说明真相?难道是因为这个人不能说?还是她根本就不敢说出凶手?真是奇怪。
但是,冷严转念一想,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算有莹儿这个人证指证,恐怕也无法让他伏法,甚至失去这个人证也说不定的。看来莹儿离开的确是明智之举。
“子陵,你听着。”冷严严肃地对子陵说,“莹儿离开这件事你不要向任何人说出去。”
“为什么?”子陵好奇的看着冷严。
冷严狠狠瞪了她一眼,道:“难道你忘了莹儿给你的箴言?照她说的,尚可存兮。”
子陵身体一颤,缩回头道:“子陵记住了。”
“记住就好。”冷严转身,叫来几名卫兵,叫他们将殿下的尸体抬了下去。然后匆匆向衙司走去。
“房大夫,纯他不要紧吧?”柯担忧的问。
“放心吧,虽然伤的的确很深,但没伤着筋骨。经过我的手术,休息一阵子就会没事。”老者点了一袋烟,悠哉的坐在藤椅中吞吐着烟雾。
柯不放心的守在纯的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只见老者慢条斯理道:“真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竟是刺死太子的刺客。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不,纯绝对不会是刺客,绝不可能。”柯激动地叫道。
“哦,你何以如此肯定?”老者好奇的看着柯笑道。
“因为,因为我相信纯的为人,他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的。何况,”柯望望昏迷中的纯,低声道,“他这么弱,又哪里打得过高大的殿下。”
“那你有没有想过,人在急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老者磕磕烟袋,严肃道。
“急?有什么事能让他失去理智?”柯一脸不解的看着老者。
“譬如,在身体被侵犯的时候?”老者斜眼望着柯。
侵犯?“太子殿下侵犯他了?”柯一下子从座椅中跳起来,死死盯着老者叫道。
“刚才冷严不是叫我检查他的身体么,”老者不慌不忙地说道,“他的身体有明显被人侵犯的痕迹,而且,似乎还被什么人下了药。”老者定睛看看柯,只见柯两眼瞠圆,情绪明显上升,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可以燎原。
“看你的反应,你们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呀?”老者嘴角略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笑意。
“不,不,您误会了。”柯的脸顿时变得通红,慌忙解释道:“纯是我弟弟,是我弟弟。”
“真的是这样?”老者笑道,“对弟弟能有这样的表情?”
“真的。而且,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柯的脸更红了,红的令老者不觉大笑出声。
“噢,是哪家的姑娘?”老者颇有兴趣地问道。
“是冷统领的千金,冷月。”柯低下头答道。
“月儿?”老者一怔,直直盯住柯看了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月儿她还好么,如今变得如何?已经过了十六年了,当年她还在襁褓之中,如今应该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吧。不,是嫁作他妇了。”
“房大夫,听您的口气好像认识月儿,而且刚刚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统领好像管您叫岳父?”柯用好奇目光注视着老者。
“月儿是我的外孙女,冷严是我女婿。”老者躺进座椅中,淡淡答道。
“这是真的?”柯吃惊的望着老者,但转而面上现出一丝忧愁。他发现老者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似发生什么事一般,痛苦显于面上。
“房大夫,您没事吧?”柯压低嗓音,试探地问道。
“有事?我能有什么事?”老者苦笑道。
“您的表情好像很难过呀。发生过什么事么?”柯问道。
“发生过什么?”老者淡淡道,“我很好,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您的样子……”柯刚要继续问,老者突然站起身,冷冷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太过好奇。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否则哪天一个不小心,头就落地了。”
“房大夫,我……”柯没有继续说下去,老者冷厉的目光令柯不禁后背一阵发凉。这种感觉,似乎与某个人相似。是谁呢?柯苦苦回忆着,终于,他想到,那是第一次见冷统领。威严的气势,冷峻的目光,逼人的魄力,一见面就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