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虎却拒绝了他的好意,只希望负责照顾少爷和小姐。而东海啸虽然觉得有点委屈其才能,但也不忍拂他意。
东海林和东海燕都是东海虎从小带大的,和他非常亲近,而东海虎也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爱护有加。每次东海啸要罚他们,东海虎总是拼命维护,因此东海啸常常叹气说,两人都快被东海虎宠坏了。
“爷爷不是出去了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东海燕好奇道。
东海虎微笑道:“还快?过了午饭时间两三个小时你们都不来用餐,下人又不敢进来,所以老奴一回来就连忙向我报告。”
“啊!已经那么晚了啊!”东海燕抬头一看才发现太阳早已偏西,东海林和草木仁这一场竟打了几个小时,而自己也看得忘了时间,正要叫两人停手,却又马上被两人的比试迷住了。
各换过数十款兵器,此时两人不知道何时又执起了长剑,草木仁的剑法立即如流水一般涌向东海林,而东海林虽处下风,却不再像上次那样处处受制,十招中已能反攻一两招。
化羽神剑与落英剑法的第二次较量虽无复首次之激烈,却更加精彩,毕竟双方都已经对对方的剑法比较熟悉,招数中自然而然的融入了更多变化。
草木仁的剑法比上次更加潇洒飘逸,手中的剑不带半点杀气,像是情人拿着一条花枝要轻拂你的脸蛋,又像是舞女踩着旋律翩翩起舞,看得人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东海林的剑法却像是竹林飘舞的落叶,空灵孤高、英气疑流,既得攻守之疾利,又不失君子之风。
两人的剑法之绝,莫说是东海燕,连东海虎都不由看得痴了,全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当”的一声,东海林长剑脱手,草木仁则让长剑在掌中旋了一圈,再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动作收招止步,剑尖上指,那姿势竟看得东海燕心中猛然一跳,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这次是你输了吧……喂喂,给点面子好不好,难得我赢了一次,当然要见好就收,而且就算你不饿我也饿了,你总不能让客人空着肚子陪你练剑吧。”看到东海林立刻吸回了长剑,草木仁连忙把自己的剑甩回了兵器架。
见草木仁已经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了,东海林也把兵器丢了回去。
这时候草木仁笑了笑,转身走到东海虎面前,鞠了一躬,恭敬道:“这位大叔好,小民草木仁。刚才的一点拙技,让您见笑了。”
草木仁之所以称呼东海虎大叔,是因为他看起来还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但事实上,东海虎已有近八十岁高龄了,但地界高手的年龄从来都是不可以从外表判断的。
东海虎的真力修为在东海家仅次于家主,是家族里东海啸外的唯一先天高手,也正因如此,东海啸与夫人们才能放心独生子女来这里读书。而刚才东海虎一进来,草木仁就感觉到了一股先天高手才有的气势,所以才说自己的武功拙劣。而其实,东海虎虽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不是新生高手也不能察觉到他的强大,而即使是新生高手,若没有一定的精神修为也难以做到。
这时候,东海林也走了过来,对东海虎点头问候。看见东海林眼睛里那份满足,东海虎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这孩子从小就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任何时候也是板着一张死人脸,只有亲近的人才能从他的眼神里了解他的想法,因此一直没有知心的好友。现在既然有人与他如此投缘,自己又何必在乎其是什么出身呢?
想通了这一点,东海虎对草木仁便多了几分亲切,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哈哈,什么话,你刚才那套剑法我就无法破解。想不到有人能在剑法上与少爷一较高下,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你是从何处习得?”
东海虎显然觉得草木仁只是剑法高超,总体修为定是不如东海林,草木仁又怎会听不出来,也不说破,笑了笑道:“是一位高人所授,而那位高人闲游野鹤,不喜欢别人提他的名讳。”草木仁先堵上了东海虎的嘴,毕竟自己这个剑仙之徒怎么说也是冒牌的,弄得路人皆知可不好,能不提就不提,之前也借口交代过校长和黄药师了。
东海虎也知道武林里一些世外高人是有这些作风,因此也不好多问。而他隐约间也认出了这套剑法,听草木仁这么一说,心底便认为草木仁是剑仙之徒事必是八九不离十,而少爷与这么一位新秀结交倒也是好事,于是语气骤转热切道:“小姐少爷都叫我爷爷,你叫大叔这辈份可就乱了,你也叫我爷爷吧。听说你们从上午打到现在,你就留下一起用膳吧。”
“多谢爷爷,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饱饭足,草木仁来到了东海林的书房。里面简洁朴素,摆设实际,纸笔墨砚都放在最就手的位置,而书籍则精而不多,都保存得非常之好,全无折角烂页,虽是墨印,却无粘页,必是经常翻阅。书房里也有一些乐器字画,而独特的是,乐器全是竹制,字画也全与竹有关,看来,东海林对竹子定是非常偏爱。
“‘心虚异众草,节劲逾凡木’,君子好竹,想不到你也那么好雅性,既然来到,不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