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所收敛。“原来是弗雷德丽卡,一定是到尼伊尔的第一天我就不能陪伴在你身边让你生气了,但你要知道工作是不能不放在首位的。直到今夜我才会有闲暇,希望你可以与我共度。”
于是所有人都把弗雷德丽卡看作了一个闹脾气的小女孩,反而是罗兰得宠溺让人有些嫉妒。弗雷德丽卡却丝毫不理会别人的看法,她已经把手套扔了过去,也不理会罗兰是否接受决斗,挥舞着妖刀就冲上前去。早做好准备的罗兰也立刻拔出了腰间防身用的短刀迎击。
安格斯被眼前的对决深深吸引了住,他这才更加清楚自己究竟还有多长的路要走。
那个不起眼的女孩用那把直刀灵活劈斩,每一招斗直指罗兰的要害,迅捷的动作更是令人目不暇给。安格斯不自觉地想象自己正代替罗兰的位置和小女孩比试,他可以肯定在两把兵器交锋的时候,即使是自己的力量也远远胜过小女孩。但是她的剑招却总是轻轻一触到防御就立刻改变方向,并且路数十分的诡异。平凡的直刺在北侧身躲闪的时候一般都回顺势下斩追击,儿女还刺出的刀刃缺常常是向外,然后转半个大圈攻击手臂位置。即使是相同的状况,她的每一剑和每一个后招都有着不同的变化,行为模式无法捉摸。在这种情况下,安格斯甚至没有信心能够挺过三刀。
而在罗兰方面,则是将一把短小的剑刃运用得如同阔剑一般气势十足。他的每一计攻击和防御都从不拐弯,全部是坚定的审判,即使是面对弗雷德丽卡的剑招也没有丝毫的慌乱。
妖刀终于找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它兴奋地释放出淡淡的黑色波动,引导着女孩的身体作出一个个怪异无比的动作。女孩身体中的魔力也仿佛受到了妖刀的牵引,精神的集中点飞速跳跃。龙之力、落羽术、炎刃,最简单有效的三个辅助魔法瞬间加注,让罗兰的防御开始吃力。妖刀在“炎刃”的作用下泛上了变成了一种炙热的亮红色,当罗兰的短剑与之接触的时候瞬间发现那已经不是虚招,堪堪退后,却还是让短剑熔化出了一个不小的缺口。
近处的人们开始为这个神奇的魔法赞叹。两人已经来去了七八招,罗兰竟然渐渐落于下风。但她小退了半步之后还是很有自信的微笑了起来,就像给与安格斯的安慰一样,对女孩的实力表示满意。她从开始便一直处于防御状态,并不是因为对女孩作出退让,而是“灵感之心”总可以让弗雷德丽卡预知罗兰下一步的动作,另罗兰在发动攻击之前就已经不得不转换角度应对攻击。
“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战。”罗兰微笑了起来。她缓缓褪去身上胸甲的时候分明有着诸多的破绽,弗雷德丽卡却仿佛看到了这时自己发动攻击时所遭受的挫败,战胜罗兰的绝佳机会就这样流逝。紧紧缠绕的白布让她的胸膛像一个男人一样平坦。“决斗总是神圣而公平的。但因为一个你知道的原因,我无法杀了你,这种自然的偏袒会是对你的侮辱。于是我便需要另外一样战利品来证明自己的荣誉——比如,你的一个夜晚。”罗兰已经走到场地外围从一个中年佣兵的手中拿过宽刃的重骑士剑,那才是她所习惯的武器。
周围佣兵们虽然早已听说过罗兰的艳名,却也不会认为他对一个小女孩都有肮脏的欲望,只有弗雷德丽卡明白罗兰刚才那句话真正的意味。“随便。”弗雷德丽卡可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弗雷德丽卡右手运动妖刀,一个纵斩向罗兰直击。她已经预感到罗兰将会双手握剑拨开这一剑,右腹便会露出空档,及时刺击便可轻松获胜。但在实际运作的时候,刃与刃的撞击却有着出乎意料的力量,妖刀不得不以更大的弧度旋转。而在这时候,罗兰的另一剑却已经跟上。攻防顷刻发生了转变。
罗兰的急速打击让两刃没有充分接触时间,炎刃妖刀不足以融化那柄骑士剑,而那些坚强的动作也让弗雷德丽卡不得不用更大幅度的动作来缓冲攻击的力量。妖刀发出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尖锐声响,像是一种痛快的呻吟。踩着零乱步伐的弗雷德丽卡带着束起的金色长发左右飘荡,格挡的动作并不慌乱也已经急促,但她那只本以失去实质触感的右臂却开始充斥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那每一个招式都反复练习了无数遍。她的大脑也开始明晰,足以在预知罗兰下一步动作的瞬间作出理智的推理与反应,仿佛一切都是既有的经验。
看着罗兰的攻势,一旁的安格斯的一身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襟。他知道虽然那些招式速度不快,却都是又狠又准,躲闪和格挡都极难。而弗雷德丽卡的动作更是超出了常识。一股登时血腥蒙上了他的口腔,就好像体力透支时的感受。
那并不是他的错觉,是妖刀因为激战完全苏醒了过来。剑柄上伸出了血色的触手,舞动着想要纠缠住弗雷德丽卡的手臂,只因为没有生者的气息而让它却步,在空中飘摇着四处探寻。而对战却仍然在继续。周围的观众们都因为这可怕的魔物倒退了半步,有的甚至跌坐在了地上。
罗兰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败势。她不能在人前使用罗兰不应该会的技术,那些诡异的魔法、邪异的剑招都只能让死人看到。她是代表正义的圣骑士罗兰,一个圣骑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