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精彩的交锋只是一种表演。但安格斯眼看就要击中罗兰胸甲获胜的时候,经验丰富的骑士随意退后了一步,侧过剑锋的削斩让原本无法着力阻挡的攻势改变了方向。安格斯的整个身体都像脱线风筝一样跟着这股力上前,他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的整个侧身都会暴露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
他连忙收回重心,不顾即将到来的烈士后撤,他有信心能够防住。那一柄双手重剑被罗兰用一只右手舞得虎虎生风,一计威力无比的逆势斩就让横剑阻挡的安格斯消退了半步,虎口也震得发麻。面对随即而来破绽巨大的顺斩,安格斯却连调整姿势都不及,被这笨拙无比却有着万钧之力的攻势直击。虽然剑还在自己手上,他却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不说他的手已经无力,即使是全盛状态,现在的局势只需对方的一个侧挑就能将他手中的剑打飞。
那预料中的一击却迟迟没有到来。
安格斯缓缓的将阻挡视线的黑剑移开,却发现却发现眼前的金发男子手中只剩下一柄断剑,断掉的一半剑刃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掉落了地面。
他知道自己还是输了。在最初的削斩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手中这把神兵的威力,手上的触感已经告诉他对方的剑因为那一击而有了缺口,如果对方选择的是正面迎击,相信那柄银色的骑士剑在第一击的时候就已经断了。对方巧妙的控制了角度,最大的打压了自己手中黑剑的威力。安格斯实在不敢相信,他已经进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锻炼,为什么还和眼前的高傲男人有着如此巨大的差距。
罗兰轻易地从发呆中的安格斯手中夺回了黑剑。她用柔软敏感的指腹仔细摩挲着并不锋利的剑刃,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在剑刃的中段找到了一个不大的缺口。她身后的黑袍锻造师也发现了她一丝的不满,他只能在心底无奈的笑笑。这单独一把的试作型骑士宽剑因为并不需要考虑成本问题已经使用了最好的材料,制作工艺上也因为全神贯注的工作不可能出现问题。也只有罗兰可以用普通的骑士剑对它造成伤害,若是量产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配备了这样武器的千人军队在当今大陆也已经算得上无敌了,这还仅仅是一个月以来的成果。也只有罗兰的要求会这样苛刻。
“这样的效果还算令人满意,但我相信一个追求极致的锻造师也不会因此而止步。我现在还有一个尚未成型的想法,明天再去找你。”
身材臃肿的黑袍锻造师欠了下身子行礼,便转身沉默着离开。
罗兰的手轻盈地放在了沮丧的安格斯肩上:“告诉我你的年龄,年轻的佣兵。”
这让安格斯疑惑的转过身子,对这突然的来自长者般的关怀有些无措。就在刚才,眼前的金发骑士还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嚣张家伙。
“我是安格斯-迪安斯,半年前的暴雨之月我和许多年轻人一起参加了莱特公国年度的成人礼。”
“你已经干得很不错了,安格斯。你现在18岁,而我已经28岁。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尼伊尔城成为莱特最富有的城邦,十年的时间也可以让你成为大陆最勇猛的战士。现在,我将这柄剑赠与你,并赐名为‘正义’。直到你成为一个真正的骑士,它名字才会和你写在一起成为你的荣誉。”
安格斯一时无法理解这种正式场合才适用的语法,这时的罗兰在他眼中成了一个成天和国王打交道的高等贵族。待到他明白过来,那些赞誉和安慰已经把他从失败的阴影中拉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原本令他有些讨厌的人,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与就让他心生敬畏。未通姓名的失礼也显得那样自然。当他发现那柄贵重的黑剑已经被交付到自己手中时,罗兰已经转身准备离去。安格斯实在不认为一个愚蠢的失败者有理由收下它,他要追上去交还这把剑。
罗兰刚一转身,安格斯的那些同伴就立刻围了上来。蓄着黑色胡须的豪爽中年男子,还有有些羞怯的二十出头的青年,几个和安格斯混得比较熟的佣兵一把扼祝蝴的脖子和胸膛。“小子,你真有一套。”“安格斯,把剑拿来我看看。”“太厉害了,安格斯,你竟和罗兰交过手了#旱说看,感觉怎么样。”……“说什么傻话,罗兰大人赐予你的剑可是一种责任多过荣誉,你要归还这剑是想要偷懒吗?”……直到现在安格斯才明白自己输得不冤。
罗兰已经走到了魔果木质门框前,为着自己笼络人心手段的成功狡黠着微笑了起来。一时的分心让她没能躲开迎面飞来的一支“暗器”。黑色的皮革拍打在脸上并没有多少的刺痛,却让罗兰的表情怪异得十分可怕。等到“暗器”掉落到地上,罗兰才发现那是一只皮质的手套,小孩的手套。
身披黑色剑士袍弗雷德丽卡峥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身后那些没能阻止她闯入的围观群众们正一脸担心的神色围得剑术馆出口水泄不通,在场中央喧嚣着的佣兵们也立刻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大多数人都对罗兰的威严有所顾忌,远远的离开着两人不敢上前。
看到了眼前的女孩,罗兰立刻戴上了冰冷的微笑。对她来说,这样倔强又漂亮的小女孩有着很大的魅力,只是因为亚特密斯关系才对自己的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