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幕布,放映着月的皎洁的光辉。水滴落回水面,又激起一层层的波纹。波纹能够反射月光的一面,被赋予了一种虚幻的白色,月光无法抵达的地方,又反射着夜空的黑暗,而这水又是透明的,于是这黑暗也成了一种令人着迷的透明的黑暗。夜色下美丽的精灵看到了这空灵而神秘的美景,高兴地挥动起了手臂,整个身子竟在水中翩翩起舞了。而她不安分的剧烈动作所激起的水花,溅到她的脸上,似乎还进到了眼睛里,令她吃惊的止住了搅得一潭宁静的水充满了活泼的气氛的动作,又赌气的低着头嘟着嘴静立着。
整个夜晚的寂静仿佛是因为森林中所有活跃的精灵都被吸引到了这里。
弗雷德丽卡不敢相信平时一直表现得十分稳重的奥莉西雅在一个人的时候竟然也会那么的孩子气,上次在她迷糊中的时候的偷吻也是——或者奥莉西雅只是在极力地模仿奥西?
不过弗雷德丽卡没有再想下去,因为她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鼻息也加重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奥莉西雅的身体所吸引。
奥莉西雅洁白、光滑且富有弹性的肌肤,就好像是刚从这无暇的大自然中分化出来的一样,那与月光互相映衬银色长发,平时是疏松地扎成马尾的,现在则自由地披散着,遮掩着奥莉西雅雪白的胸脯,一片白色中隐约地露出些许绯红色,还有她两股之间的深沟。那恰到好处的遮掩与暴露更能激起人的欲望,弗雷德丽卡不知不觉脸涨得通红。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都是女孩,为什么自己看到奥莉西雅的身体会害羞呢?“这都要怪奥莉西雅那天趁我睡觉偷偷地吻我。”弗雷德丽卡抱怨着,又想起了奥莉西雅湿湿软软的双唇和害羞的舌头。“这个轻佻的女人!”弗雷德丽卡在心里咒骂着奥莉西雅,“这么晚还跑到荒郊野外来洗澡,也不担心被人看光。”
弗雷德丽卡猛地转身,让火辣辣的双颊刺痛地暴露在寒风中,好让自己清醒。她也完全没有心思再继续练剑了,逃也似的向收留她们过夜的别墅快步走去——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奥莉西雅的身影在弗雷德丽卡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令人害羞的画面,令弗雷德丽卡至今脸上蒙着一层微红,她比划着自己的胸口,和奥莉西雅作着比较,自言自语着:“也差不多……”
“在干什么呢?”塔妮那张合奥莉西雅长得一样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弗雷德丽卡面前,令她再一次张红了脸。
“没……没什么……”奥莉西雅立即转移话题,“你不是已经睡了么?”
“是吗?”塔妮悠然离去,一边自言自语着,“现在小孩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啊。”
弗雷德丽卡没有理睬她,直接奔回房间趴在了床上。她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久久不能入睡。
翌日清晨,奥莉西雅及弗雷德丽卡告别了因为贪图甜美歌声而收留他们过夜的富有老头,继续踏上了行程。
奥莉西雅又恢复了那种持重的样子,昨晚的孩子气就好像梦一般,随着早晨太阳的升起而烟消云散了。刚听说奥莉西雅可能再也不能变回奥西时的失落与迷茫被一种莫名奇妙的敏感心境所代替。
弗雷德丽卡低着头,不敢正视奥莉西雅。甚至只是看到和奥莉西雅极其相似的塔那托斯,她也会禁不住想起昨晚那个令她全身发热的景象。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长时间的旅行太过疲劳或者最近众多诡异的事情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因此患上了一种严重的精神疾病。今天早上奥莉西雅递给她行李袋的时候,弗雷德丽卡那生者的右手只是和奥莉西雅得手接触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弗雷德丽卡竟也为此有点沾沾自喜了。虽然觉得自己很傻,但弗雷德丽卡真的很希望能够握着奥莉西雅纤细、柔软的手。
“这只是因为我喜欢奥西而已。”弗雷德丽卡这样想,她坚信自己对奥莉西雅只会感到害怕——这个同样是女人,却会趁自己睡觉的时候偷吻自己的人。
奥莉西雅走在前面,弗雷德丽卡在后面默默地跟着,两人就好像旅途刚开始时那样沉默着。但这其中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港口都市渥特尔。
比较方便的衣服在两人坐船之前已经准备了,现在奥莉西雅的身份是才华横溢的旅行中的游吟诗人奥尔,弗雷德丽卡的身份则是奥尔的小妻子弗雷。这样平凡的两个人出现在人口流动频繁的港口都市,丝毫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一对年轻的夫妇走进了一家酒吧。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和埃克斯公国隔开了半个多的大陆,不会存在对尚未发育的少女与美貌的少年有兴趣的人,否则进入混乱的酒吧是十分危险的。
“要点儿什么?牛奶吗?”服务生这样问坐到柜台前的奥尔,引起了一片哄笑。
固定的人群有着对进入自己活动范围的异类有着强烈的排斥心理,这样过分年轻英俊又尚未成年的游吟诗人是不会受酒吧中五大三粗的男人们的欢迎的。
奥莉西雅对此并不在意:“能告诉我怎么找到在这附近活动的海盗吗?”一袋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的东西被扔在了柜台上。
服务生停止了擦拭酒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