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奥西的作风。
“这次我让伍德来,是有事想要问。”既是腹部依然在剧痛,奥西却丝毫不显露出来,“关于黑袍少女塔那托斯的事情。”
奥西站起了身,走到了旁边的一颗断木前,拍去了上面的尘土,坐了上去。法艾尔和伍德紧盯着奥西,他们似乎都知道有这么一个黑袍少女,而且那似乎是一个十分严肃的话题,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
“伍德应该知道辛帕斯成为黑袍法师的原因,是为了复活十四年前被杀死的妻子,而杀死他妻子的人,你说就是一个穿着黑袍的少女?”奥西示意让两人坐在旁边。
“没错,可以说辛帕斯成为黑袍法师,间接原因就是她。”
“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还有一点印象。虽然隔了十四年,却还记得她绝对是十分年轻的,大约只有十六岁的样子,和我一样有着受到诅咒的黑色头发,我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凭那么一个女孩,就几乎杀光了整个村子的人,连从艾克斯公国出来的我和辛帕斯联手都没能阻止她。”
提到了这个黑袍少女,连伍德都没有心思考虑用玩笑的口吻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当时鲜血淋淋的情景,可以说是他一直以来的梦魇,知道那一天,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那么渺小,才找到了法艾尔拜师,进修魔法。
“我成为黑袍法师,也可以说是这么一个类似的少女间接造成的。”奥西淡淡地说。那天奥西神志不清地对塔妮实施了暴行之后——当然用奥莉西雅的身体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原先叫伍德来,奥西只是为了寻找塔妮行踪的线索。但到了比金城之后,他知道了一些东西,感觉到了一些东西,目的却更加的惘然了。
“我想那只是巧合而已。两个黑袍少女应该不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以后,当年的少女已经不可能还是少女了。”
“当时在辛帕斯的山上听说这事的时候,我也那么想。”奥西却没有想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分享给伍德他们。这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们无关。“还是谢谢你给的信息……”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死神少女的传说?”法艾尔幽幽地打断了奥西,苍老的脸庞刻画出沟壑纵深的形象,在暗淡的星光下显得分外可怕,“我的祖母是一个女巫,我记得小时候他她对我讲起过这个传说……”
午夜的星空下,三个成熟的男子如同冒险中的年轻人一般围坐在一起,也没有点起火来驱逐黑夜的寒意。最年长的法艾尔干枯的叙述,就想把两片枯叶贴在一起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奥西和伍德却聚精会神地听着。
现在北大陆通用的圣元纪年,是以猎巫运动的结束为起点的。那场声势浩大的杀戮,针对的是所有天生有特殊的魔法能力的女巫和男巫,没有人知道是哪一个人或者是哪一个组织在什么时候发动的这场运动,现留存下来的传说也只知道大约开始于400年前。几乎所有有能力的人都参加到了这场大范围的屠杀活动,而巫师们却都是零散的行动,从未有过有组织的反抗。
最后猎巫运动终于在200多年前结束了,同它的开始一样莫名其妙。巫师们也没有被完全消灭,连一个宣布猎巫运动的结束的人都没有,只是在同一天,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后来那一天,便被确定为圣元元年的开始。
如同法艾尔所说的那样,他的祖母是一个200多岁的老女巫,猎巫运动的漏网之鱼。即便只是她的知识,也能够成为一种强大的力量。而死神少女的传说,老女巫也是听了族中长辈的叙述,在法艾尔小时候讲给他听的。
传说从猎巫运动之初开始,混乱平原上的一个兽人部落的酋长,在一次围猎狮子的行动中见到了一个全身穿这漆黑色的服装的少女——那时候还没有黑袍法师的定义——酋长被少女的美貌所迷惑,将她抓了起来。而到了晚上他来到关押少女的刑房,想要发泄欲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而恶魔一般的少女也从兽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大约一周后,女酋长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自杀身亡。这便是最早死神少女的传说的开端,之后也陆续有许多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伴随着黑袍少女的出现而发生,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统一了口吻,说少女自称死神。这样混乱的局面持续了一百多年,直到猎巫运动的结束,死神少女也从此销声匿迹。
奥西想起,自己第一次与塔妮见面的时候,她也是自称“死神”的,而法艾尔所说的人类女巫之间的传说,却和吸血贵族瓦姆派尔告诉自己的血祖的传说,十分的相似。而400多年前的事情,那个不老不死的家伙应该是亲身经历过的,而他却也只能以叙述传说的口吻来讲述这件事情。而现在黑袍少女所做的事情——造就黑袍法师——是不是又是在引发另一次“猎巫运动”所做的工作呢?而与之前的事件相隔了200多年,这个少女和之前的那个又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奥西说了一声“谢谢,我告辞了。”就扔下两个人走了。而这两个人也知道即使问他,奥西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们知道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是足以令奥西这样的人都认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