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行露宿,我们终于到了祭赛国,早在西梁女国的时候师父就听说这祭赛国里有个护国金光寺,寺里有座高塔,塔上常年瑞彩千条,霞光笼罩,有祥瑞之兆。师父说:这样的寺庙必有高僧,我们应该去拜见一下,参祥一下佛法。
可是我们走近祭赛国,却没有看到霞光笼罩的样子,走到庙门的时候,也没有瑞彩千条整个寺庙冷冷清清的,拍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大师兄用力一推,门自己就开了,进去前殿后殿正殿偏殿找了半天,也没见一个和尚。
“师父,莫非和尚们都搬家了?”我说。
“不要胡说,看主人回来了还让你这女子进不。”
“人家是有道高僧,才不会有这等男女偏见。”我说。
师父笑笑,没说什么,叫了大师兄过来:“悟空你到四下去打听一下,问问这庙里的和尚都到哪里去了。”
“是,师父。”
“徒儿们,咱们把这庙里打扫一下吧。”
“师父,好多灰啊,看来有一个月没有人住了。”
沙僧去厨房煮饭,我跟着猪八戒跑到东侧偏殿,猪八戒一挥袖子,刮起一阵狂风,把那边边角角的会都一起吹净了,灰尘在空中聚起一片灰云,飞出窗外去了。
“怎么样?我的风还不错吧?”
“哼,你会用风,就不知道你师姐会用水么?”我跑到西偏殿,伸手使出一团水来,水在每一个角落滚了过去,沾走上面的灰尘并不留下一点水渍。
“唉,你们会法术是好的,可是这为佛像扫尘土是每天必须的功课,用法术不见诚心了。”师父说着,跑去找了一把扫帚来,仔仔细细把正殿打扫个干净。这一下花了师父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大师兄回来了,还带了很多和尚一起回来,每个和尚的身上都戴着枷,脚下都栓着镣,师父见了大惊,忙问是怎么回事。
“哼!好一个糊涂的皇帝!”大师兄说。
“好端端的怎么骂起皇帝来了?”
“师父,你还是问他们吧。”
原来这金光寺本来是有件宝贝的,这宝贝就在那高塔之上,不料一个月前下了场血雨,污秽了那塔,宝贝没了,瑞彩没了,霞光也不见了,国王只认做是和尚们联合偷走了宝贝,叫大臣官吏们严加盘问,官吏们怕国王怪罪,每日动用酷刑,要么将和尚们铐起来,送到采石场去做苦工,要么在木笼里一站就是三天,严刑拷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打死好多和尚了。
“阿弥陀佛,善哉。悟空,依你看却是何故?”
“依我看,必然是有妖怪!”
“为什么呢?”
“直觉,就是直觉,这等把戏都是老孙五百年前玩腻了的,我且到那塔上去,先看个究竟。”
“且慢,悟空,我昔日在长安时,曾许过愿望,西行路上遇寺烧香,见塔扫塔,不如你我一同去吧?”
“也好,大师,请问你这寺中可有新扫帚没有?”
“没有,圣僧稍待,我等去化一把来就是了。”
师父就坐下喝茶,一直到了下午才算化了扫帚回来,和尚说:“自从国王指定和尚偷了宝贝,连化斋都难了。”
用过晚饭,大师兄陪着师父到那塔上去,眼见着一点灯光从塔窗子里射出来,渐渐地高了,过了两个时辰,灯光分为两处满意处停在第十层了,另一处升到了第十三层,接着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传了出来,不一会,大师兄开了窗子,喊:“下面的,接住了,这两个是活的!”接着上面掉下两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两个妖怪,一个鲇鱼精,一个黑鱼精。
大师兄扶着师父从塔上下来,到了屋子里坐定了,我把两个妖怪摔在地上:“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妖怪?为什么偷了金光寺的宝贝?说!”
两个妖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开口,大师兄使了个眼色,我一伸手,从那鲇鱼精嘴角撕下一根须子,鲇鱼精吃痛大嚎起来:“不要啊,我说,我全说。”
我听他要说了,坐回座位,伸手取了一杯差来,慢慢的放在嘴边品着。
“快说,饶你不死。”
“宝贝不是我们偷的。”
“我知道,你们没那本事。说说你们是谁偷的?”
“回大王,是我家驸马偷的。”
“你家驸马?”
“是,大王听我从头说。我家主人叫做万圣龙王,就在南边不远的碧波潭里住,前些日子我家小姐看中了一位驸马,可是主人不同意。那驸马为了表示诚心,下了一场血雨,偷了这宝贝,又去天宫偷了九品灵芝来托在下面,将这两样宝贝一起养在潭底下,近日听说有个叫唐僧的经过,叫我们到这东边留意,一有消息就去报呢!”
“倒也是个有本事的妖怪啊,说说看,你那驸马叫什么名字啊?”大师兄说。
“我家驸马名字叫做九头虫。”
啪!我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水洒了满地。
“怎么了你?”猪八戒问道。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