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心儿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灰发老人在客厅打坐,惊奇的合不拢嘴。没法解释,我只好告诉她,这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心儿嘀咕着走进她的小房间,我不想 hear,但灵敏的听觉还是让我听到她咕咕哝哝的说:“……嫣姐说他对小男孩感兴趣,怎么这么老的也……,奇怪!”
我鼻子都给气歪了,差点想冲进去揪住心儿——,……让她打我一顿,我可舍不得打她。
沙发当然让给“师父”了,我在地上铺了床单,刚要睡觉,就听到他说:“走吧,是练功的时候了”!
我的天,我看了一下表,24点整,半夜啊!
我冲他温柔的笑了一下,刺溜钻到被子里,才懒得练什么乱七八糟功。
突然,我觉得四周变得好冷,还仿佛有北风呼啸的声音。——更奇怪的是,我竟闻到冰川的气息——掀开被子一看,sky,这里是什么地方?!四野一片苍茫,我正搂着被子坐在一个冰山的平顶上,冰晶在近处远处闪着寒光。大海应该就在不远处,能听到冰块撞击的声音。寒清的雪气,刺激的我只想打喷嚏。
第一感觉,这要是梦的话,那也有些太真实了,咬了一下手指,好痛啊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阿嚏——!”,我揉揉鼻子,瑟瑟发抖地问,如果不是梦的话,应该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的
果然,有人在身后答道:“这里是北极——,起来吧,我们要开始了”
北极??!我刚想大笑,却看见离我们不远处,一只白绒绒的大家伙摇摇晃晃在月光下爬过,如果我在动物世界里的记忆没有错的话,那东西像极了一只北极熊……
“啊——!”我一声惨叫,“这不是真的!”,我飞快的顺序咬我的十个指头,哪个都痛,天,真的不是在梦里。
当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该咬脚指头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我该叫师父的老人,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仰望月光,一语不发,风吹他的须发猎猎的飘洒。
一瞬间,我明白了,这老头子在练我修行,曾经在书里看过,狼人有控心术,最高的境界,可将万里以外的真实世界映照到身边,一切都是真实,又都是虚幻。这一招实战中并没有什么作用,只是常用在古老修行中,借助自然的力量,以修练不同的灵术。
“冰之焰,是鹰人灵术中,最高级的攻击之一,他所配合的招式就是‘炎冰之吻’,你要击败他这一招,靠躲避没有任何机会。你必须适应它的冰冻度,顶住后正面反击……”他缓缓地说,总是一种低沉的声调。
没有机会反对,只有在心中暗暗诅咒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扰人清梦,练功吧——
第二天早上,在被冻得打得死去活来,终于被允许返回正常世界,可以安静的睡一会的时候,又被心儿的一声尖叫吵醒,“——啊,哥,你们干什么了,怎么整个屋子乱成这样”,她应该是刚刚起床,我拿手支起眼皮,扫了一下仿佛被冰山碾过n遍的大客厅,老家伙不在了。扑通又倒下,把被子蒙在头上懒懒地说:“我们,昨晚,呵欠——,玩游戏了”,
“哇,这么厉害?!”,
“是啊,很过瘾的,今晚你替我好啦——”
“啊,不——!你变态,我才不呢!”,心儿大叫,跑了出去,
终于可以接着睡了……
就这样,一连数个夜晚,老人都是在半夜左右到来,然后是南极冰山、古罗马的角斗场、魔鬼三角、不知名的火山、撒哈拉沙漠,数万米以上的星空、黑如鬼域的阿利亚娜海沟……,每天晚上都要换一个地方,而且从来都不是正常人想去的地方。
白天上班,只好迟到加睡眼惺忪,没少挨韩清美丽的丹凤眼,幸好,小雨和嫣儿总是给我找理由解释,张杉也经常帮我处理整理我那一摊的资料,才没有被踢出来。
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和嫣儿单独面对,找不到机会解释。正好,这天下班,因为大楼那幢官司我们今天完胜,清老板邀请大家去歌厅狂欢——,晚上我和心儿都去了,她也在邀请之列啊。
在和小雨,心儿斗完嘴后,我静静的坐在那里,喝可乐听他们唱歌。从大学第一次歌会起,我就被冠上了“齐秦”的美名,不是因为歌声好听,而是因为唱起来太像北方的狼嗥——见鬼,这本来就是狼嗥嘛。所以,不敢上台献丑,怕吓着他们。
嫣儿在唱歌,是“城里的月光”,真的很好听。她下来了,一片掌声。我装作不在意的,偷偷地看她,发现她的目光正好移过来,呵呵,正好,我举举可乐,嫣儿就坐了过来。
又是沉默,我们谁也不敢说话,四周歌声掌声仿佛都在远方,只有嫣儿轻轻的呼吸,和长长下垂的睫毛,一动一动的。
“我们——”,忍了半天,我们同时开口,呆了一下,憋不住都笑了。
“你先说——”,我轻轻的看着她的眉,淡淡的,没有画过。想起那句诗:晚日低霞绮,晴山远画眉
“我是说”,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