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只有我的呻吟。满车的人早就跑光了,远远的,听到有警车驰来的声音。
“没有人能帮你,除了你自己!”,缓缓而苍老的声音,传自草鞋上面,“起来,狼人从来没有趴在地上战斗的”
“你,是,狼……”对面传来那个少年的声音,中途被“草鞋”打断,“王忘,起来!”
他怎么知道我名字?我正忍着痛爬起来,心中嚣张的战意再次燃起。狼人,可以被击倒,但绝不可以趴在地上投降!踉踉跄跄的稳了一下,终于站直,我狠狠盯着那个白衣的少年,他站在那里,好整以暇,仿佛什么没有发生,只是眉宇中微微有些凝重。
鼓足全身力气,我冲去,在还差两步的时候,猛地左闪,旋身后踢,我可不想再次被这传说中的冰之焰亲吻,“冰之吻”传说中是鹰人的武学,这小家伙可能是鹰人,——可就是鹰人也不可能这么小就会使用这么高明的灵术……。
一阵冰寒从身边掠过,同时我的腿劲也是一空,先一步躲开了冰之吻,他也避过了我的摆腿。不能再给他运气的机会,我右脚落地,左脚又是反踢,招招抢攻,可每一腿都踢空,他的躲避真快,而且不与我硬抗。一轮快攻把他逼到车子前面,可这时身体内一阵乏力,刚冰冻过啊……,后继无力
截拳道讲究“无形”,不局限于某种固定的形式,却又顺应任何形式;干爹一开始教我的是太极,可不久我就厌倦了,改自己练截拳道,把老头子气得够呛。干爹说在搏斗中,技法并不重要,关键是运灵力增强攻击力和持久力,他教我太极也是为了这个。在兽人过分依靠天分的搏斗中,依靠拳法取胜的实在很少。可我就是喜欢这种力量和技巧的直接结合,所以苦练截拳,不管运力。
现在这种劣势明白无误的显示出来了,我最后一腿已经是疲乏无力,那个小家伙闪过后双手后挫,我一看就知道,要坏……!
果真,一串六角形的冰光在他双手前推中激射而出,我只来得及微微屈一下右臂,挡住了胸口,右手也被冻成个大冰砣,少年傲笑,踏前一步……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喊道:“车里的人听着,马上双手背后走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哈哈,警察哥哥们来的真及时!
——回到事务所时,两个警察哥哥“陪”着我一起,当然,他们可能是怕我迷路了。反正保释书上写的是:“公共常葫,聚众斗殴打架……”,鉴于没有伤人,赔罚了事。
办完手续后,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哥哥们,韩清狠狠瞪了我一眼,“没想到,王先生这么厉害,刚上半天班,就差点拆了人家一辆公共汽车——!好,你这个月、下个月、下下个月的薪水都要充公,从现在开始,要老老实实的给我们做三个月的义工!”
我心中只能大骂那车上两个不够义气的家伙,“逃跑”也不捎着我。当警察冲上来的时候,只看见我抱着个大冰块傻笑,他们两个无影无踪了……。
“——其实,清姐,汪汪做了一件很重要的工作,就是他拿到的那份鉴定”,嫣儿自从我进来就没有正眼看我,这时却为我求情,只是语气冷的好像不带一点感情,也依然没有看我。
“我知道,”,韩清的语气和缓了下来,毕竟,这件事让他们头疼了一个多月, “要不我就把他扫地出门了——!这样吧,王忘,你三个月的薪水扣除,另外,作为奖励,每月给你补发半个月的薪水,就这样!大家没问题了?!”,环视一圈噤若寒蝉的我们,她满意的走进了办公室。张杉和小雨儿急忙围了过来问东问西,我信口胡编,一边用眼睛偷偷打量着嫣儿——,丧气,她还是一只写写画画,一直没有抬起过头。
这样,一连几天过去了,在事务所的工作平平淡淡,大家对那个案子进行最后冲刺,我这个调查员倒落的一身清静。心儿还是天天去学校读书,中午我做饭,晚上她做饭。嫣儿还是一直不理我,我也不知道给如何去解释,碰了几次壁之后,只好收兵,用心苦修干爹留下残缺不全的《狼人之卷》。倒是心儿和事务所的同事们聊得开心,尤其和小雨,简直形影不离。她和嫣儿也没有了起先的隔阂,休息时经常一起出去逛街、买东西吃,害得我一个人在家边煮方便面,边流口水想她们在吃什么,梦想两个臭丫头会偶尔良心发现,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回来
这天,我正在端着方便面读干爹的电子邮件,老头子去了瑞士,在信中和我吹嘘尼斯“蓝色海岸”的姑娘有多么迷人和性感,一边吸着面条一边在心里骂着这只“老色狼”,突然,有人敲门,用一种很奇怪的节奏——“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奇怪的走过去,打开门——,一个灰发的老头,满脸的皱纹,拄着一根黑黝黝的拐杖,个头不高,却让我感触到一种伟岸的气魄。另外,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人看着我,微笑,一句话不说,只是仔细的打量着我,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
“老大爷,您有事吗?”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