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语言能力的薄弱,造成了交流上的障碍,听,听不懂,说,说不清楚,更逞论主导局面。
其次是感到自己引以为荣的长处,如社交能力,对人的认识能力,对事物的分析能力,多年的文化熏陶下对中国社会的深刻认知,统统变成了什么都不是的东西,顶多是在自己内心深处时不时的拿出来意淫一下而已。
夫妻关系的位置倒错。三年的恋爱,五年的婚姻,我已经习惯于自己是双方关系的主导,对突然到来的角色变换茫然不知所措,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那段时间阿唐和阿唐太都很痛苦,虽然大家没有怎么吵过架,大部分时间都在平心静气中度过。
有一次我开玩笑地对阿唐太说,如果咱们俩要是拉倒了,都能再找到第二春!顾忌对方的感受,感情上不自私。这就是我们两人的共同特点,这一点在稳定的婚姻关系中是非常重要的。
其实,我是到了美国才真正认识了阿唐太,她绝对是一个强者。潜藏在她柔弱的外表下的,是一个极为坚强的个性。在我认识的女性之中,她应该在我所佩服的名单上排名第一!
这样说,可能有人认为我在吹LP的牛。非也,举个例子,当初她到加州后的第一家公司早已星散,目前能够联系上的人中,她的境况应该是排在前面几位的。有谁能够想到刚到美国时的那个被访客误认为是接待员的小阿妹,早已在工程师的岗位上独当一面了呢?!
有时我们也交流彼此的想法。我告诉她,这里的世界不属於我,我在这里一无是处。这个世界所需要的第一代移民是,社会底层的劳工,白领阶层的工程技术人员,二者我都不是。这里的世界属於你,你的专业背景,你的人生理念,你一路走过来的足迹,都很适合在这里发展。把我拴在这里,两个人都痛苦。您就只当我是个P,把我给放了吧。
她的理论是,别人都过来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问题不在于你适合不适合,而是你想不想做!
当然,更多的时候她是不说话,想用时间来让我屈服。为此,她一反原来节假日睡懒觉的习惯,只要我提议这个周末我们去哪儿哪儿玩啊,她立刻整装待发。那段时间我们一起出游的次数,比这一辈子其余时间里加起来的都多。最令人畅快地是,我们在赴洛杉矶面试加拿大移民时,用一周时间驾车环游了美国西部的四个州。
勿容质疑,我们双方为了挽救这段婚姻,付出的都很多!
造成我坚拒同化的另一个原因是,我的身份黑了。
我的B1签证是3个月有效期,我的入境卡是1个月。我注意了前者,忽视了后者,等到要延长签证时,突然发现过期了!
这样,除非大赦,不然我在美国是毫无转换身份的希望。如通常人们所走的上学,找工作,办身份的移民之路,我是没有戏了。同样的,阿唐太的J1身份使得她在美国也是死路一条。
那段时间,我经常由於这个那个的原因,魂不守舍,精神沮丧,阿唐太谓之软刀子杀人!在我处於半崩溃的失落状态之后,我在阿唐太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