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非。就黑子和我而言,一个是最初的投资者和海南关系的引进人,一个是公司实际的决策者和重大转折关头的推动者,俩人认为自己是大唐的老大当属正常。就小虎而言,大唐唯一的技术专家,其技术产品的收入仅次于海南对大唐的经费支出,水涨船高,要求地位的调整亦属正常。
另外,随着大唐步入稳定发展期,黑子和我渐渐有些不思进取,沉醉于一亩三分地的小康局面。小虎则是一个有旺盛企图心的人,希望大唐百尺杆头更上一楼。
还有,黑子在大唐成立以来,相比他原来单干时的业绩,生意做的不多,每单生意回扣比例大大高于我和小虎的生意。我心里有数,但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在当初制定大唐的分配制度时,我刻意将黑子的最初投资等同于股份入股,又没有按股分红,而是采用提取月息2%的固定利息。这样,实际是抹杀了黑子投入的风险回报。因此,明知黑子做了一些手脚,我依旧视若无睹,水至清则无鱼。小虎自然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曾几次向我抱怨,我很为难,又不好明说,只好装胡涂。
久而久之,小虎的想法得不到回应,不满情绪愈来愈大,渐渐地有些表面化了。
对此局面,我感到很是困惑。我也知道黑子的问题是大唐发展的一个巨大隐患,可如果摊开来谈,一定会造成大唐分裂的局面,这样的打击是我们所不能承受的,路大英一定会放弃对大唐分裂后的我或黑子任何一个人的单独支持。
对大唐当前困局的无能为力,对大唐未来发展的隐忧,一时间我感到很灰心,因而产生了逃避的念头,出国就变成了一条似乎可行的路。或许,外面的世界会有一些新的机会?
当然,我也考虑了别的出路。93年6月,我在朋友的引见下,去微软应聘。除开从大唐的困境中摆脱出来的想法外,也想到了一旦选择出国,可以预先修得若干在国际大公司工作的经验,以便在美国容易找工作。
当时微软还是北京代表处,尚未成立中国微软,在“新世纪”包房,大概只有20多个人。见了市场部和技术支持部的头,两个从美国派驻中国的台湾人,对我感觉都不错。93年,如阿唐拥有数年主持大型软件市场销售经验的高学历者,尚不多见,因而双方一拍即合。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去成,原因就不说了。
今天看来,当初如果去了微软,阿唐的人生之路将会有极大不同。阿唐的个人特质,很适合在一个拥有一定的资源,具有一定目标,百业待举的的公司施展手脚,正如89年时的天翔。那样的话,如果发展顺利,很可能我会淡了那个出国的念头。呜,阿唐太可能就变成了某某太了!
逃避不成,不得不回头面对大唐的危机。
93年夏,大唐的矛盾渐趋白热化。还是那句话,双方都有责任。多说一些阿唐的责任,每天去上半天的外语课,又去痴迷于这个那个,很长一段时间对大唐的事情不怎么放在心上。
千不该万不该,阿唐最后介入了大唐的纠纷,主持了大唐的分裂。93年8月,小虎另立门户。虽然阿唐一如既往的主持了公道,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但是毕竟造成了对小虎感情上的某种伤害。对不起,小虎!这话我想说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
大唐到底没有摆脱中关村电脑公司的发展模式,壮大起来之后,就最终分裂了。
是该行业的运营特点所致,还是中国的固有国情所致,阿唐没有做出过研究。
92年2月到93年8月,大唐在一年半的时间里,从最早黑子的2万5千元投资,累积税后收入35万元,扣除各项固定费用支出,账面盈利25万元,资产增加了近10倍。
93年7月,我持阿唐太公司出具的赴美商务考察的邀请信和大唐的营业执照及介绍信,来到海淀区高新技术开发区中心办理我的出国手续,我们大唐是民营企业,是由开发中心来管理我们的出国事宜。
我还没有决定要走,不过想先来试着办理一下出国手续。
上到5楼,是一个硕大的厅,周围环绕着一些办公室。我正茫然四顾之际,见到一个年轻人正在厅里忙碌着,於是走过去很客气向他问路,他指给我看了。
办公室里没有人,我正在门口犹豫之际,刚才给我指路的年轻人进来了,他就是具体负责办理企业出国人员有关手续的经办人小圣。
我们彼此客客气气地履行应有的手续,完全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的磕磕绊绊,那种政府部门常见的刁难扯皮现象根本就没有出现。
两个星期后,我拿到因公护照,一个月后,我拿到赴美的B1签证。
我那天去取签证时,听到小圣在和办护照的人吵架,态度浑然不同于平日我对他的认识。
本来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却偏偏神差鬼使的两家又在加州走在了一起,又是一个世界真小的故事。94年小圣LP出国去加州,她的一个大学同学是我赴美后第一家公司的同事,就这样又搭上了关系,圣太和阿唐太居然要好的不行。96年小圣赴加州与圣太团聚,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