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去拷贝什么东西被发现了!”
我心里跳了一下,沉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小邹前两天到我们家说的。说是因为公司里最近有人跳槽,公司就查一查少了什么东西,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把玉敏的事情给翻出来了。你们干嘛要去拷人家的东西嘛?!”阿唐太的心跳声好像都顺着电话线传过来了。
我大致明白了,不是当场抓住就好办。我柔声说,“我没有让玉敏去拷贝东西,此事与我无关,你不用紧张。”
阿唐太一贯对阿唐的事情不甚了了,她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告诉她实情只能让她干着急。
我又接着说,“如果小邹,玉敏,小虎再到咱们家来,告诉他们只要不是当场被抓住手腕子,一律不认帐!”
恩爱了几句,就挂了。
好啊,我刚逍遥了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我不找麻烦,麻烦来找我。
中午,张鹏程来找我一起去吃饭。他不冷不热的说,“刚才易森打电话来,说你们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情牵涉到你。过几天,一个叫 王赢利的台湾人会来吉隆坡找你谈一谈。”
我也不动声色的说,“不错,我和易森是有一些个人的恩怨纠葛。不过,这些不应该影响到我们原定的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按协议,我将工作到这个月底,如果贵公司没有异议,我仍将遵守协议;如果贵公司打算中断协议,今天我就会离开口令公司。”
张鹏程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伸了一下大拇指,“好,我们就仍照协议办理!不过,”他又加了一句,“这半个月的薪酬,易森要我直接汇到皇朝公司。”
按协议,口令公司支付我在吉隆坡的祝恨费用及工资每月美金1000元整,这两天本应是我领取这半个月工资的日子了。
我苦笑一下,“没有问题,工资支付给我还是我的公司,都不影响我在此代表我的公司履行我们原有的协议。”
下午,我传呼了王银贵。
虽然我表面上很镇静,心里却很难做到波澜不惊。到底北京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十分清楚。如果玉敏招了出来,虽然没有证据说明我在参与,不过任何眼明人都能推理出我与此事的关系。王赢利来吉隆坡找我所为何事,只是为了当面指责我背叛公司吗?张鹏程已经意识到他在选定皇朝系统做为报社的排版系统上决策失误,现在已经借此事把火气发在我身上,我如果再继续住在他的房间里朝夕依赖他的车载进载出,不要说他受不了,我自己都觉得难受。之所以他不得不继续我们原定协议让我工作到月底,是因为报社也知道我们原有的安排,如果我中途退出,很难交待。
天哪,我实在需要一个人谈一谈。
下班时,王银贵准时开车来接我。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并且包括张鹏程和我之间的困难处境。
王银贵马上把话接了过去,“没有问题,住在我家好啦。我每天接送你上下班,反正我的厂子离报社也不很远。”
好人哪,谁说南方人不仗义?!
就这样,我住在了王先生的家。
晚上,王先生很关切的问我,“阿唐,你打算今后怎样办呢?回中国还是留在大马?我听说很多人来了就留下不走了。想留下的话,我可以帮忙。不过,我看你最好还是回中国。在这里要从头做起,也很不容易。”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前一阵子,我千方百计的给王银贵灌输电脑文字排版是樱孩业的未来趋势,想引动他的兴趣到中国去投资,但他一直不为所动。我想电脑技术远远超过他的理解范围,和他所熟悉的领域也相去甚远,很难在短时间内让他产生创业的欲望。
如果留在大马,我能做什么?我不是电脑软件工程师,做技术支持语言又不行,而且口令公司是大马华人电脑公司中最大的一家,最大的工作机会就在这里,以我的特殊身份不可能在口令工作。除开电脑外,只有从头做起了,正如王银贵说的那样。
如果返回北京,皇朝是不能待了,只有重返江湖一途,又要开始为生存而独自拼搏了。
呵呵,阿唐,瞧你才27岁,4年里已经走了大部分人一辈子也没有走过的路!
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