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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沉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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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四十一章 告别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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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的月色,迷惘的灯光,醉人的音乐,乡土的竹棚,婀娜的椰林,温馨的晚风,我们在庭院里享受海鲜大餐,今天是我在大马的最后一夜,明天我就要启程去新加坡了。

    张鹏程已经醉了,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那瓶新人日报老总特地从办公室的酒柜里拿来的XO。以我多年和人拼白酒的经验,他快要玩完了。果然,不一会他就摇摇摆摆地去了洗手间,回来后脸色煞白。

    老总不停地讲笑话,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是关于他原来工作的马来人报社的一个主编,那人有一天躲在公司的厕所里和一个女职员做爱,力量太大,轰隆一声,厕所的隔断被推倒了,人们冲进来一看,哭笑不得,那主编也因此丢了这份工作。

    我应酬地陪着笑,心思早就飞回了遥远的北京。

    回中国,10天前我已经做了决定。不错,王银贵说的对,我的事业在中国,我的朋友在中国,我的根在中国,在玉敏事件没有结果前,我不能扔下他和小虎不管。

    这些天来,我应张鹏程请求撰写了一篇介绍皇朝系统的文章刊载在新人日报,又为一些学得好的操作员讲了几次理论课,抽空又把此次大马之行暴露出来的软件问题写了一份报告,准备回去交给皇朝公司。堂堂正正的来,堂堂正正的去。

    王赢利没有来,来了也不过是大家撕破脸皮。我不欠他们什么,拷贝的东西是天翔的,大马新人日报的最早联系也是通过天翔的代理智达建立起来的。金钱上我更不欠,皇朝还没有成立,我已经将天翔的近2万元收入转到皇朝帐下。

    张鹏程除了今晚有些失态之外,这些天来还算不错,没有了最初那几天激烈的情绪反应。我住到王银贵家的事实,可能也让他清醒了一些,这世上谁离了谁都可以。

    阿唐是一个主张入世的人,多少有一些功利心。张鹏程则是一个典型的功利之人,口令公司的同事对此有非议的不在少数。呵呵,鹏程兄,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名字。正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特质,我对他那段时间的表现虽然感到不快,不过非常理解,并没有影响我们日后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到现在为止,看官是否看出了什么问题?是的,问题出在易森打了电话给张鹏程。我猜想内容大致是阿唐是一个危险人物,牵连进皇朝公司的一件失窃案,公司正在组织对他的调查,你们要小心一些云云。

    如果我处在易森的位置上,我根本就不会打这个电话给自己的客户张鹏程,就当没有这回事,等嫌犯阿唐回到北京再按律处罚。

    为什么?因为易森的做法不可理喻,害人害己。这就如同比尔盖兹派斯蒂文森代表微软去和Intel谈合作,谈判中途,比尔打电话给Intel的总裁说斯蒂文森有问题,请注意他的动向。Intel自然没有义务为微软对斯蒂文森做什么,但一定会做一件事,那就是中断与微软的合作,没有人会有信心和一个问题重重的公司进行合作的。

    事实上,92年春夏,张鹏程访京就是终止和皇朝的合作,然后转身去了X大。以报版软件的实力而言,X大远在皇朝之上是不争事实,但皇朝抢占了先机,我在大马期间,X大还没有进入大马市场,如果全力以赴,按新人日报的要求,对软件的问题加以修补,并派人长期驻守大马,先入为主,借新人日报的招牌,进而拓展市场,也不一定干不过X大。一般而言,除了忍无可忍,非电脑背景的用户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已经熟悉的系统而从头学起的。

    12月底,我由大马又回到新加坡,清福贵依旧如前一样的招待了我。要么是易森没有告诉他,要么是他要比张鹏程经验老道,反正我没有觉得有何异样。

    这次我在新加坡待了三天,是王银贵在吉隆坡时帮我申请的签证。

    没有到旅游圣地去玩耍,基本上是走访了新加坡几个有名的电脑市场,见了几个大陆在此谋生的人,也到上次去天翔的陈老师家里去做了客。

    92年元旦前一天,我回到北京。

    我和所有刚一回国的人一样,第一感觉就是,人可真多啊,地可真脏啊!哎唷,不要砸我,快去清洁地板吧!

    当晚,玉敏已闻讯赶到我家。一见面,那小子就松了一口气,“你可回来了!”

    等我听完了事情经过,恨不能上去抽这笨蛋一大巴掌,唉,谁让他现在给我发电邮还把我当大哥一般地拥戴呢。

    事情的起因是来自销售部董影带领会计小冬和另一位销售部的骨干大黄跳槽出走。

    在我前往新马不久,在一次台商展示会上,董影结识了隔壁展台的一个做厨房用具的台商,相谈甚欢,那台商就开始挖角。销售部的人本来对郑升就不满,于是一拍即合。12月初,三人集体跳了槽。那俩人都好说,老实巴交的会计小冬跑了,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震动可想而知。

    早在夏天的时候,我就知道新进的销售人员军心不稳。

    郑升是个好马崽,但不是一个好的领军人物。他既不能理解手下这帮小知的想法,又不能拟定一个销售策略让手下人去按他的思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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