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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沉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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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卷 前卷四 大学春秋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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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闷虾,红菜汤,想一想都流口水。中央大街上的北来顺的涮羊肉,回味无穷,记得和阿唐太吃的那一顿,加上一瓶红酒才花了16元,今天的16元大概连一人份的锅底都买不到了。

    第一次走在冬日里的松花江上,不免心情紧张,忐忑不安。等到看到汽车轰轰地在冰面上驶过了江,这才放下心来。在江心冰层洁净的地方,可以隐约看到冰下面的江水。色彩斑斓的冰帆,溜冰的孩子,晶莹的冰雕,无一不激荡着南来学子的心。

    观赏过全国冬季运动会,巴巴地追在女子花样滑冰冠军的后面,请求人家签名。那女孩子笑着回答说,不会签!周围期待我出丑的同学一阵哄笑。那时节的名人真不懂得做秀,那时节的阿唐胆子真的是不小。

    那时候冰城的贼很多,阿唐曾经两度被掏,每次都是钱包快要出来了,被我及时发现,回头一看,一付大手套,遮住了视线,好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般。

    在我走过的城市里,无疑冰城的贼是最多的。我没有对此现象作过研究,不知道是否由於普遍的追求奢华生活的风气,造成了这种急功近利的行为。

    人们的火气也过於旺盛,公车上的口角演变成拳脚之争,是司空见惯之事。通常的情形是这样的:

    “咋的?”

    “你说咋的?!”

    “我TM就这样贝!”

    拳头已经杵到了另一位的脸上。

    不仅小伙威猛,姑娘们也不含糊。阿唐在省政府做课题研究时,经常去省府的计算中心上机,机房的打字员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孩子,一次从北京出差回来,得意地讲述了她如何降住了北京公车上的售票小姐:

    “”

    “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不都写在站牌儿上吗?!”公车小姐的嘴脸,全国都一样。

    “你说啥,再说一遍我扇你!”美丽的打字员柳眉倒竖。

    可怜的京城小姐那里见过这种场面,惊得张嘴结舌,愣在当庭。

    冰城人胆子大,有一句恶俗的比喻是,北京人什么都敢说,广东人什么都敢吃,东北人什么都敢干!

    八,大鬓角,喇叭裤,校园歌曲,工大文化及其随想

    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正是南风北渐,江山变色的时代,全国上下的时髦青年时兴起留大鬓角穿喇叭裤。

    三十年的青一色的服装文化,整齐划一的的思想传统,对人们思维的禁梏是三十岁以下的人难以想象的。当时的主流社会对这一新的发式和服饰,视若洪水猛兽一般,采取了种种方法抵制压制和惩罚。

    一段时间,工大的团委每天早上站在电机楼的大门口处检查学生的着装和发式,凡鬓角过耳裤脚过宽者,一律不得入内。这不是工大的独有发明,乃大形势使然。工大已经做得很有人情味了,据说有些学校是持剪检查,凡不合卫道士要求者,当场正法。

    我已经不能记得这一新生活运动是如何收场的了,是检查者日久生厌而放弃,还是被检查者屈服而改正?大概是二者兼之。

    同时期的港台校园歌曲也拥入了中国,传唱在校园内外。

    阿唐以为,那一段时间是全球华人文化圈的歌曲创造高峰,二十多年过去了,校园歌曲的魅力不减,依旧在歌厅里在音乐会上传唱。

    举凡经济转型,两种文化的冲突和激荡之际,都是音乐创作的高峰,其时的台湾和香港正是这一时期。

    大陆在预计不远的将来,也应该会有一个音乐创作的高潮期,无论如何,社会已经进步了,这正如潘朵拉盒子一旦被打开,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其中内容的传播。

    有一年的假期回家与在北京读书的同学聚首,同学问我是否在准备托福考试?我瞠目以对,只记得在主楼楼下的售书亭里见到有托福大全出售,并未见到周围有任何人准备此类考试。

    终工大六年,阿唐从未产生过任何出国的念头,工大的传统可窥一斑。

    工大的文化可以浓缩成一句话:规格严格,功夫到家。这八个字据说可以推朔到五六十年代的李昌校长。说白了,就是三个字:死读书。

    今天的阿唐,每每为自己习惯于俯首拉车,不能抬头看路的恶习而懊恼。究其原因除了本人的惯性太大之外,六年工大读书生涯的潜移默化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

    凡事一体两面,读死书也没有什么不好,哪个朝代都需要闷头干活的人,自己多长点心眼儿,不要吃亏太甚就好。

    东北在中国的经济转型中落后了,这里面有经济结构调整的表层原因,也有人的思维过於保守的深层原因。记得我是在大四伊始找到了组织,激动啊,天将降大任于阿唐了,第四梯队噢。

    毕业后没少为此吃苦,先是因为调动工作不成被组织猛批不安心本职工作,然后是因为春夏之交的整肃而苦恼,最后是闯荡江湖而险被除名。

    记得当年毕业后京华沉浮,我如果对人说我是组织上的人,周围人的奇怪眼光恨不能杀人。搞搞清楚,我是先锋队哎!唉,人的觉悟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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