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兵终于举手从藏身之处鱼贯而出,斯诺少校的电话也过来了:“报告司令,我用了15分钟,全歼敌两个营近400人。绝大部分为俘虏,我军损失机甲2部,阵亡1名,伤2名。那么,下一个任务?”
“去城北文教区,那里的敌1旅1团两个营正在企图突围,命令你部5分钟内赶到战场,20分钟内结束战斗。”
“我……坚决完成任务。”
这次斯诺少校没敢打折扣,因为1旅1团系全自由军重点建设的王牌部队,官兵均心高气傲,战斗素质处顶尖这列,要迫使这个团的人乖乖扔枪投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战术屏幕上,敌方俘虏正被一群手执民用猎枪和体育步枪的年轻人押入我军地道,这些年轻人是响应自由会号召留在城内协助我军保卫花都的,数量超过了3000人,他们主要担负运送物资、救护伤员、收缴和整理战利品、构筑工事、挖掘地道等任务,仅配备基本防身武器。可我却看到许多年轻人见到光束枪、单兵导弹和防护服后立即扔掉手中的垃圾,换上正规军的全套武装,俨然是我军的编外部队。“虽然没经过正规训练,可也不失为难得的生力军,只要不过多占用正规军的弹药,就不去干涉他们吧。”我这么想,于是没有让自由会会长卡夫卡上校出面阻止这一违反军规的行为。
大约在09∶50,敌第一攻击波4个半团全部就歼,而10分钟后,敌救援部队才刚刚突破我外层防线外沿,发现要救援的对象已不复存在后,又慌忙撤退。紧接着敌第二攻击波共4个团在空军掩护下再次突入城内,并使用反辐射导弹攻击我军的电子干扰机天线,全频段阻塞干扰被迫停止,敌军机甲开始发挥威力,密切支援步兵逐屋逐楼清除我军步兵。这次敌机甲部队中无人机甲的数量减少了,但在北、东、西三个方向上仍各有200部左右,超过同时使用的有人机甲(各约100部),对我军威胁很大。我根据经验判断,仓促间敌军一定还没来得及给机甲加装电磁脉冲屏蔽罩(此装置一般需两个人花3小时才能完成,加装屏蔽罩后机甲的飞行能力和潜水能力会下降,所以只在必要时安装),决定再实施一次电磁脉冲弹攻击。我军的机甲和火力支援车先躲入屏蔽掩体内,其他精密设备也作好了保护准备,一声令下,又是百余枚强电磁脉冲弹同时起爆,敌军不但瘫掉了600部无人机甲,更有上百架作战飞机自空中纷纷坠落,砸到建筑群中轰然爆炸,倒造成了我军不小的伤亡。我又令尚可使用的电子干扰机全部开机,恢复全频阻塞干扰。
这次敌方指挥学乖了,抛下损坏的机甲、飞车,领着大队人马步行撤退,我军趁机全线出击,追着狠打一通。但我没有动用机动团,我要保存好这惟一的机甲部队,留待最需要的时候出击,挽救整个战局,而不是为了追杀一群败兵去冒险--敌军还有7个团的预备队一枪未发。
至14∶30,战斗基本结束,我军放弃了前哨阵地和城西北的仓库区,但却给了敌军沉重打击,迫使其重新部署,并将第三波攻击推迟到了第二天。12月1日这一天,我军共毙伤敌1800余人,俘2400余人,缴获和击毁无人机甲1800部,有人机甲650部,已方损失机甲25部,伤亡400余人。这一消息很快通过雪丽的地下情报网传遍了世界,然而,掌握双方命运的那些分基地驻军指挥官们仍按兵不动。
“怎么搞的,那帮瞎了眼的师长旅长!”雪丽愤愤不平道,“这已经是以少胜多的极限了,他们还在等什么?”
“等更大的胜利,决定性的胜利。”韦刃应道。
“说的对,”卡夫卡上校接道,“今天的胜利可称为机甲战争中巷战的典范,给对方造成了很大损失,但上野枫手中还有强大的预备队,而且经过今天的教训,想必他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明天的战斗将会非常艰难,我们要加紧准备。”
我在战术屏幕前揉着太阳穴,没时间骂那些狡猾的驻军指挥官,也没力气去想什么决定性胜利,我只觉得这一天终于熬过了,明天呢?明天还能如我所愿吗?后天呢?我究竟还能坚持多久?我的信心,其实就在天边,支撑我继续下去的,是复仇心和责任感,血债血偿,那是当然的,另外,我还要对那些把生命交托给我的人负责到底!
人造太阳一夜未落,敌我双方都度过了一个白昼的夜晚,上野枫是怕我军趁夜黑突围吧,可我实在还没有蠢到用步兵去冲击机甲野战防线的地步。
12月2日06∶00,敌军开始了火力准备,这次持续了4个小时,使用高爆弹药对建筑密集区狂轰滥炸,造出了大片废墟瓦砾,却没给我军有生力量造成多大损失--我们都躲在地下呢。
10∶05,敌军发起总攻,每个进攻正面上各前后配置两个团,大约有200部机甲和1200名步兵,另有少量装甲火力支援飞车提供直接火力支援,采取步步为营,逐次推进的战术。每遇抵抗先以机甲和火力飞车予以火力压制,再以步兵迂回渗透,建立支撑点孤立和包围目标区域,最后机甲步兵一同出击,反复清剿目标区域,达到目的后将该区交给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