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疯起舞”,我见过的最棒的DISCO舞厅,跳断腿活该。
累了,请上野枫喝咖啡,他端了杯咖啡还抓了瓶啤酒,反正我不喝酒。
“一个人出来?”
“嗯。”
“小莹呢?”
“不知道。”
衣领被他揪住――又冲动。
“到底小莹怎么了?”
“她有事出去了嘛!”甩开他的手,整整衣领,“你谎什么,死不了的。”
“闹别扭了?”
“关你屁事。”
“你……”
“我什么?你比我爽是不是?要么跳舞喝猫尿,要么滚一边去,选一样吧。”
“既然今天你心情这么不好,我也不烦你了,我走了。”
“不送啦……”
看着他扛着酒瓶消失于门口,对着杯子恶骂了一声“Shit!”
还记得要回军营,我和路灯下的影子同路,走了了最繁华的飞玉大街。弗洛狄人的花节狂欢夜,街上挤得水泄不通,走错路了,难找出租飞车呀。与狂乐的人们挤来挤去,无数天花自天飞落,彩色探照灯划破夜空,热情的舞曲控制了人们的全部身体。
一群希腊姑娘请我加入她们的圆圈舞,跳就跳吧,刚才的DISCO热身而已,我没有所谓!
很晚很晚才回到军营,没算迟到。倒头便睡,一睡就着,没有梦的夜。正常。
很现实地活着,做军人该做的事。周末不再出营,苦研雇佣军战术战役理论,并学习了空军、海军的知识,两个月后考入雇佣军战术战略学院,主修战术战役学。期间只有小莹在周末打几次电话来,问我怎么不过去玩了,我只说太忙,说得出口听理由仅剩这个吧。
没去花都看蒙杰,虽然通过战术教导学院的老同学知道了他的情况,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没有任何原因。
18岁的生日我一个人过,也等于没过。有乔治他们的贺卡,有1排士兵寄来的礼物,千叶宏南也托人送来东西,有这么多人的祝福,我还要求什么?酸梅忘了吧,小莹忘了吧,我却记得太清楚了。生日……别人不在乎的时候,我却在乎起来,长大了,还是变小了呢?
夜,特别是周末的夜,宿舍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呆在联机屏幕前,打赢一场场虚拟战争。累了,就关掉所有用电的破烂,于黑暗中,品尝终于降临的寂寞。
小莹动用暗语,把我拉到花都。听完吴老头的训话,小莹说要跟我聊聊,飞凤茶楼便又被占了张长桌子。
“聊什么呢?”茶和点心依然不错,但我已没了兴致。
“随便聊啊,好久不见了嘛。哎,跟你说啊,终于有人追到芳草了。”
“哦?”
“可是好怪,那个男的不算帅,又不高,只是教院一年级学生,小小的士官,还一脸呆相,只是嘴皮子滑一点……”
“叫蒙杰是吧?”
“你怎么知道?”
“蒙杰是我地面时的朋友,我见过他和芳草在一起。”
“这样啊,哎,那你说,这个蒙杰怎么样啊?”
“我不知道他现在变得怎样了,从前他跟我差不多的,爱好啊,对无聊问题的看法啊,都一样啦。”
“朦胧灯光下,小莹耳边一闪一亮,是耳环,银质月牙形,第一次见她戴首饰呢。
“陆云,看什么呢?”
“耳环。”
“哦,前两天刚买的,漂亮吧?”
“嗯。”
“丽梅和宏南也不错哦!”
“什么?”
“还挺配的,你看不出吗?”
“哦。”
“怎么了,老是没精打彩的。”
“没什么,学习紧张,有点累。”
“不要太勉强自己啊,该玩的时候就玩嘛。”
“我已经18岁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贪玩,总得认真面对未来啊。”
小莹轻轻一笑,不说话,又拔弄了一下耳环,眼睛眨巴眨巴的。
“好笑吗?”
“不,只是……你的确长大了,感觉是我长不大哦。”
“看不出。”
“是真的啊,别看我在党内的职务,我只是个联络员,工作之外,我和普通女孩子没多大区别的。”
“女孩子就长不大?”
“有时候是。”
“搞不懂……”
一壶茶喝完,好像有点晚了。小莹看着我:“出去走走好吗?”
“好啊。”
出去走……花都的夜景不怎么样了。人很少,人造月亮能量不够,路面泛着浅浅白光,想要溶化掉什么。
“你喜欢芳草吧。”小莹冷不防冒出这句话,“我应该没看错。”
“那又怎样。”
“没怎么样,只是……唔……容易得到的往往不好好珍惜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