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你看不出丽梅喜欢你吗?”
“喜欢……”
一辆重型运输飞车呼啸而过,一片心形的月兰树叶擦着鼻尖落下,一个没救的笨蛋在水泥小道上停下脚步。
“酸梅……她和千叶宏南不是很好吗?”
“现在,她是快要对你绝望了,你是直的不明白,还是装着没发现啊?”
“绝望了吗?那就绝好了,无论如何,我还是把她当兄弟。”
“你怎么这么顽固呀,这是把人家的心当烂苹果丢。”
“我哪知道这么麻烦,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疯子一样的往什么鬼森林里钻,掉进这种母猪都不生崽的地方,害得大家来找我,害得那几个人死在我手上,害得丽梅也掉下来,变得癲癲怪怪。如果我一直在地面上,蒙杰,丽梅,还有我,三个人还可以快快乐乐在一起。我笨,我无聊,为什么,那时候我要探他个头险呢?!”
揍了两下月兰树,坚硬的树皮擦去了几点,几星红色,没有感觉。“哗啦”,树倒了,特战员常用的力道,NOWAY,快逃吧,不是怕,懒得跟纠缠而已。
跑过两个街区,屁股后面没跟上蓝色巡逻车,OK,歇歇吧。
“心狠手辣。”小莹说。
“随你怎么骂。”
“不是骂你,是想敲开你的脑袋把冰块塞进,清醒一点啊,刚刚还说你长大呢,怎么还耍小猪脾气。”
“哇,你来当大姐啦,还说别人,想想上次你扛着刀的凶样,后来摔得多惨……”
“讨厌,好久以前的事了,还搬出来吹,破坏人家淑女形象,打你的头。”
“我挡――”
“嗯?你手背上有血。”
“没事,树皮疙疙瘩瘩的,打得猛了点,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感染了怎么办,去我家,涂点药水,快。”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医生的话都不听。”
“医生啊,是无照巫女吧?”
“去你的。”
“喂,做鬼还要登记呢,何况巫女呀,来,给我看看执照。”
“还耍嘴皮,到底去不去啊?”
“去了――”
“那就走吧。”
涂上紫色药水,我回到军营,脑袋枕着辞典,嘴里含着块冰糖,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空荡荡,大概是透明的,水晶一样的透明,真想这么下去,可以吗?
没有时间多想,吴老头给了我明确的任务,要在三年内至少成为雇佣军战斗团一级的指挥官。似乎难了点,现在我是中尉副营长,按照雇佣军军官制度,升到中校团长一般要十五到二十年。但特例倒是有的,在无任务执行的状态下,能提前完成战术战略学院课程且成绩优异,考取综合学院研究生且军事论文得到极佳评价,所带领部队经常表现最突出,等等等等,均可酌情特别提升。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我可没漏子钻,努力啦,可不是为了吴老头、解放党什么的,只为自己――无情吧?
苦拼七个月――那是怎样的七个月呀,没有休息日,没有发呆的时间,不听歌,不看漫画和娱乐杂志,全部的世界便是战争、战争和战争。为战争而生的人,又拼了命扎入战争的海洋中,结果还用说了吗?两年在校课和和一年实习课程全部搞掂,总成绩是那白痴学校有史以来最高的。
分到新部队是二军区第二机甲师机99团3营,当个上尉营长。哼,看来吴老头定下的目标我可能提前实现哦。反正是不用在千叶宏南手下了,对他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每次见到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也许为酸梅,也许为他眼光中不时发散出的寒气。
第二机甲师驻地离花都挺远,坐高速交通梭也要四个钟头,坐飞车的话起码得花八个钟头。那么,出发前,自然接到小莹电话,叫我去她家吃饭(是“自然”哦,所以我就是等她打过来,愣是没打过去――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傻瓜臭云!”一进她家门就被骂,好像还是无缘无故的,“半年不打一个电话来,周末给你打电话十有八九都不在,要不是我你得到点消息,鬼知道你被扔到北极还是月亮上去了。”
“喂,这不能怪我啊,都是你爸下的命令,要我一年两年三年当连长营长团长,我都豁出去了,你不赶快端上水果刨冰,还好意思在这里指着我脑袋。”
“哎呀,水果刨冰是吧?”一下子她多云转晴,吓我一跳,“我马上去做啊。”原来她老爹已现于其后,嗯,可爱的两面派吗?
吴老头也说不出什么新玩意儿了,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便开吃。主菜是法式烤乳猪耶,太棒了,一直奢求的美味,岂可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吃死也不会后悔呀。
“吃完饭不许乱跑哦,今晚带你去参加个Party,可以见到好多人呢。”
“喂,别用老妈的口气跟我说话好不好。”
“我喜欢嘛,反正就这样说定了。”
吴老头也凑过来:“困在学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