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的覆盖下,没有得到后继石油的火势小了许多。雁门关巨大的城门在机构声中隆隆打开,从打开到能够走出一个人的缝隙时开始,华龙士兵就源源不断地冲出来,随身携带的装满沙土的各种陶器不停地砸入火中,尽力将大火扑灭。大门完全打开的时候,城门前只有很小的地方还有火了。号角响起,负责灭火的战士退到了城门两侧。银盔白马的马超第一个冲出了雁门关,在他身后,青狼军的铁骑十骑一排,跟随着首领向着远处的沙驼人冲去。
阿布看见冲锋马队受阻,知道华龙人很快就要冲出来了,当机立断,下令全军突击。他知道现在只有借华龙人出来的兵力不够的时机全力将他们压回去,才能完成酋长交待的任务了。酋长的信使刚才送来消息,原定一早和自己汇合的主力要在中午左右才能到达,自己需要拖延的时间加长了,但是天还没亮华龙人就冲了出来,如果自己没有把他们压回去的话恐怕酋长那令人恐惧的酷刑就会用在自己身上了。他握紧弯刀,第一个冲了上去。
马超率领的五千青狼军面对两万沙驼人胆怯了,他们并没有迎上去用自己的生命为战友出城赢得必要的时间,而是在距离沙驼人两百步左右的时候调转了马头向着北边跑去,“孬种!”阿布心里鄙视地骂道,不过这样的话华龙人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将他们窝在城里的兵力放出来,阿布对完成酋长的任务对了一分信心。他命令三个千人队去追击那些逃窜的华龙骑兵,剩下的主力全力向城门冲击。“主要堵住城门,我们就胜利了!”他高喊着鼓励部下,挥舞着雪亮的弯刀冲在了最前面。
紧跟着青狼军出动的是行天龙卒由姜维统率的长枪兵,在沙驼大军冲过来的同时,他们已经在城门外排好了队形。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由于都聚集在城门前窄小的空间里,长长的拒马枪层层叠叠,构成了骑兵难以逾越的防线。阿布已经冲到了距离城门三百来步的距离,看见华龙人的长枪手的阵势,心中叫苦。来去如风的骑兵最怕的就是这样密集的枪林,突破这样的阵势进攻的骑兵付出的代价要比防守的枪兵大的多,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做出了全力突击的手势,不过自己却将马速放慢,让身边的部下超过了自己。作为一个沙驼勇士,他有着随时在战场上牺牲的思想准备,但是作为一个将领,他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当作儿戏。冲在最前面的几排骑兵是几乎不可能有活下来的机会的,如果自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阵亡,那么失去指挥的队伍将成为华龙人可以轻易打败的敌手。他怀着一种愧疚的心理看着前面的战士冲到了华龙人的枪阵前面,血肉模糊的身体被长枪高高挑起。
“勇士们,我会给你们报仇的,华龙人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阿布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过他的愿望没有了实现的可能。衣着华丽的他显然是蹶张最有价值的目标,一支弩箭穿过了他的胸口,带走了他的一条手臂,紧跟着他的身体被另外一支弩箭巨大的冲击力带起,撞在后面的一个百夫长马上,随即变成了马蹄下的不成样子的血肉。他冲的太过了,早已经进入了蹶张的射程,虽然同样的距离南方大陆几乎没有什么武器可以威胁到他。
疯狂的沙驼马队潮水般的冲击着姜维的长枪阵,最外围的龙卒的拒马枪结实的枪杆已经折断,然后被挥劈下来的沙驼弯刀夺去了生命,后面的战士更多的长枪刺了出来,将杀害战友的沙驼人挑上了半空。沙驼人和马的尸体堆积在长枪阵前面,越来越高,后面的沙驼人需要勒起战马跳上尸堆才能有劈砍的机会。虽然每杀死一个龙卒,沙驼人都需要付出几条甚至十几条性命的代价,但是他们还是成功地压缩着龙卒们的阵形,逼迫着他们要不战死,要不乖乖地退回城去。
半炷香的功夫,姜维的长枪兵已经倒下了一百多人,他奋力将手中折断的拒马枪掷出,带着内力的枪杆轻易地穿过一个跃马冲来的沙驼战士的胸膛,在他手中短斧掷出之前要了他的性命。“这样下去可不妙,城头上面怎么还不动手?”他心中焦虑,抓起一支战死的龙卒掉在地上的长枪,向着长枪最稀疏的地方刺去。
看到大多数的沙驼人都已经聚集在了射程之内,城头上的韩遂终于下达了命令。比蹶张还要大的霹雳车在士卒们猛力的牵动下,高高仰起了头,顶部的凹勺中的碎石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出去,砸向沙驼人。同时,城头上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也同时发射,密集的箭雨给下面的沙驼人带去了死亡。
如同割草一般,城头弓箭手的每次齐射,下面的沙驼骑兵就会倒下一大片。面对着紧紧挤在城下的上万敌人,虽然照明不足,但是只要会拉弓放箭的人就不会射失。不重视弓箭等远程武器,只注重近身砍杀的沙驼人尝到了苦果,他们只能拼命向前挤着,好在被弓箭夺走生命之前能够有向着城门处的华龙人砍上一刀的机会,在沙驼勇士的心中,从来就没有退却二字。
霹雳车投掷出的巨石可以将笨重结实的撞城车击毁,但是如果打击的对象是成群结队的人,那么同样重量的碎石的杀伤力是巨石的十倍。每次霹雳车的凹勺的弹射,城下的沙驼人就会连人带马倒下一片。而和霹雳车间隔安置在各个垛口的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