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但是后方可能就要被强盗洗劫一空了。
侯恒温道:“元帅这么做,难道要置我两万远东军的生死于不顾吗?”
“侯将军不同意我这么做,难道你是要置十皇子的生死于不顾吗?你和十皇子,谁更重要?”
侯恒温哑然。
“那……”靳可尚咽了口唾沫,道,“依元帅看,要怎么做?”
商隐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笑道:“时候不早了吧。大家各自回营休息吧。其他事情,明天再议。”
侯恒温想反对,可是眼下哪轮到他反对,能反对什么?他看着诸容,要是诸容此时坚持己见,要求领兵前去营救关憧逸,那么自己大可从中大做文章。但是诸容到目前为止还是对商隐谦方听计从,认真地说:“谨遵帅令。”
侯恒温彻底绝望。
靳可尚和侯恒温两人离开中军帐,一同返回东区营帐。侯恒温勉强还能沉得住气,但是靳可尚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了,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侯恒温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我们到底是要先救十皇子殿子还是要先攻城?”
“最好当然是能做到两不误。但是我们现在被商隐谦所左右,根本没有了主动权。不过你也放心,商隐谦这些都是权宜之计,拖不了多久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拔掉那根眼中钉再说。”
“眼中钉?你是说……霜少游。他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吗?”
“关是关起来了,但那是商隐谦作给大家看的戏。你难道看不出来,照他处置霜少游的情形看,他是有意要保护他的。霜少游知道的事太多,绝不能让他泄露半分给任何人,任何人!”
“要是商隐谦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呢?”
“他没机会知道了。”侯恒温眼中射出恶毒的光亮,“我说过,但凡从叠城出来人,只有一种:死人。”
“你意思是:做掉霜少游?”
“既然不是朋友,便是敌人。这人太厉害了,留不得。”
千岩今晚与那诡秘之人一战,体力消耗很大,很累,可是却睡不着。身处于一个木笼子里,如何能安睡?更何况牵挂太多。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存亡,而是侯恒温是否会攻城,他们的阴谋一旦得逞,那么千岩所做一切将前功尽弃。
所幸的是一直等到丑时,营中都毫无动静。一万来摩拳擦掌的远东军一直没接到进攻命令,也渐渐停止了聒噪,安静下来了。接下来将是漫漫长夜。
千岩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却突然听到有动静,接着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升温了。千岩一惊,迅速睁眼,只见整个临时大牢营中火光冲天,四面都是泼喇喇的大火,映红半壁天空。
秋风很急,火借风势,席卷一片,整个牢营不出片刻就陷入了火海之中。千岩位于牢营中心,眼看那些火向着他烧过来了。此时千岩纵能挣脱铁链和木笼,但是已经被火墙四面包围,长翅膀也难以飞出去。
牢营位于军营一侧,是独立分隔出来的,与军营和粮草营远远隔离,所以大火只在牢营里蔓延狂烧,整个牢营除了囚犯就是一些守卫,大火来得又突然,毫无征兆,所以一直等到烧成熊熊大火了大家才惊觉。
霎时,军营铜锣敲响,虽然大火不至于蔓延到其他军营,但士兵们仍然乱作一团,有些甚至不顾穿裤子,光着屁股就往外死命地跑。
诸容和商隐谦得知变故,急急冲出营帐,带着人马赶往牢营,这时牢营已经被远东军围得水泄不通,但是这些人都是在净看热闹,这么多人愣是没一个救火的,只是围着烧得正旺的牢营狂叫。
奇怪的是侯恒温和靳可尚两人正穿着睡袍,在一队亲兵的簇拥下,也看得饶有兴趣。
商隐谦来到,道:“侯将军,你们这是干什么?”
侯恒温好像刚反应过来要救火似的,急忙喝令下去:“还看什么?还不救火!”
那些围得水泄不通的远东军才有了反应,但是都是应付了事的,有的用手抄起沙子往大火中扔,有的甚至拿起衣服扇风,有的说是要跑回去打水,但慢吞吞犹如蜗牛,只怕等他们打水来,火也灭了。
商隐谦看得直皱眉,但又无计可施。诸容也急得流汗,束手无策。看得侯恒温和靳可尚会心偷笑。
这火显然是人为纵火,不然偌大一个牢营不可能在一瞬间四面起火,看侯恒温一干人的反应,这事他绝脱不了干系,可是能拿他怎么着?
诸容的五千黑甲精骑赶来时,整年牢营已经全部烧着,每一寸土地都在烈火的炙烤之下,那热浪像潮水似的奔涌出来,甚为逼人。这时除非天降暴雨,不然只能是望火兴叹了。照眼下的情形,里面的囚犯绝对无一生存,纵然是神,也只是被烧糊的份了。
商隐谦自知无法救火,只命令五千黑甲骑兵来作些防火措施,以保证大火不会蔓延出去,烧着其他营帐。
“侯恒温!”诸容朝侯恒温喝道,怒目而视。
“殿下。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