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将其歼灭。严正。”
商隐谦沉声道:“霜少游,你……真让人失望。”
“元帅,难道你们看不出这是侯恒温的阴谋吗?如果我真与叛军勾结意图作乱,我还带着书信做什么?我何必多此一举啊!”
诸容也沉吟道:“是啊,没理由啊。”
侯恒温冷笑,说:“殿下,理由这事,这就得问霜少游本人了。或许他想用这封书信游说其他人跟他一块作乱呢?”
“侯恒温!”千岩骤然大喝,要扑向侯恒温,挡在他身边的士兵见状,急忙挥刀剑进逼,千岩哪把这些虾兵蟹将放眼里,运劲于手,单掌向地下一压,一股气流登时奔涌出去,最靠近他的几十士兵被这强劲的气流震得向后仰倒。
“霜少游!你想干什么?!”商隐谦大喝道,“你真要造反吗?!”
千岩初时有些按奈不住了,但听闻商隐谦此言,马上恢复理智,他知道商隐谦话中意思,他是说如果自己真的和侯恒温的人打起来了,那么自己头顶的这个“意图作乱”的罪名就更加可信了。
“来人啊!”商隐谦道,“把霜少游拿下,关于临时大牢,听侯发落!”
“元帅,你也不相信我吗?”千岩多少有些绝望。
商隐谦道:“听好,如果你是清白的,本帅一定还你一个清白。如果你真的图谋不轨,那么本帅必定严惩不怠!”
靳可尚道:“禀元帅,霜少游所犯之罪证据确凿,按律立即当斩首示众。”
商隐谦淡然一笑,说:“霜少游之罪非同小可,既是这样,当然不能贸然斩首。”
侯恒温冷言冷语道:“元帅若是不处置霜少游,只怕大家误会你纵容包庇,人心不服啊!”
“侯将军急什么?你这么急着让他死,就不怕人家说你闲话?既然霜少游与叛军勾结,那么必定知道很多叛军的内幕。他掌握的资料,对我们有利啊。”商隐谦望向诸容,“殿下意下如何?”
诸容当然同意,道:“元帅所言极是。”
于是千岩就被关押进了大牢。
千岩此时身不由己。他要是反抗吧,刚好被抓住把柄,但不是反抗吧,又窝火憋气。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一个月前还是个风光无限的贵族,今日居然在转瞬间沦为阶下囚。他真想知道商隐谦现在是怎么想的,商隐谦是相信自己呢还是只是安慰自己而已?也许他相信自己,但是又必须顾全大局,所以不得不顺着侯恒温的意思。千岩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暂时忍气吞声,静侯佳音。如果等来的是不好消息,到时千岩拼得一死也要杀出去。
大营的所谓临时大牢只是露天的木笼,大笼套小笼,里面关押的大多是犯了军规士兵。千岩因为身份特殊,被关在独立的木笼里,而且手脚都上了铁链。这东西当然关不住千岩,遗憾的是,他偏偏要被这关不祝蝴的笼子关住。
千岩坐在木笼子里透过那些条条框框看着天上的星星,却发现夜空被木笼分出了条条框框,不再是原先那一望无际的天空了。
漫漫长夜,倍感孤寂。
亥时末,中军帐内。
侯恒温和靳尚可陷害千岩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催促商隐谦攻城了。但是商隐谦可没那么好对付,任他们磨破嘴皮,商隐谦依然不同意攻打叠城。
侯恒温的意思是,既然叛军已经与千岩密谋,显然全无归降之心,既然如此,商隐谦自当遵循当初诺言,亲自督军攻城。按理商隐谦到这地步已经没有退避的借口了。但是商隐谦却在那张叛军与千岩密谋的书信上作文章,因为书信上要求千岩在明天晚上亥时三刻纵火,城中叛军以此为信号,从叠城中杀出。商隐谦的计划是,到时假意纵火,并且埋伏大军,如果叛军真的冲杀出来,那么便是中了埋伏,可轻易将其消灭。如果到时叛军不杀出来,显然就证明那张密谋信不可靠。
商隐谦这一说,无疑是将了侯恒温一军。商隐谦此举一来可以拖延时间,二来又可以借机帮千岩脱罪。侯恒温百密一疏,自弗不如的同时又抓狂不已。
最末侯恒温只能来个霸王硬上弓了,道:“元帅,末将认为攻城一事不可再拖。末将旗下远东军已经准备充足,元帅若是不下令,只怕军士们按奈不住,强硬攻城。到时末将也只能顺应人心,不得不违抗帅令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一定要攻城。因为他旗下有近两万远东军。商隐谦的帅令并不是必要的,没有商隐谦的命令他们也能攻城,因为兵权在他们手中。照今天下午的情形看,单凭他几万远东军就可轻易拿下叠城。根本不需要商隐谦带来的五千西域黑甲精骑的帮忙。
商隐谦料到侯恒温会出此下策,虽然是“下策”,但确是管用。在商隐谦眼里,如果远东军强硬攻城,自己完全是阻挡不了的。难不成用五千黑甲精骑去阻挡两万远东军?那么不成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商隐谦睨了一眼诸容,诸容脸色很平静,看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商隐谦明白,如果硬是要诸容领兵与远东军对抗,只怕诸容也会反对自己。因为对诸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