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勾结叛军意图作乱”,自然若贸然与自己人打起来了,不正是中了侯恒温的圈套?到时他便可轻易捉住自己把柄了。
所以千岩现在是很冷静的,他虽然不清楚侯恒温的具体阴谋,但是他的基本目的是要把自己陷于不义,到时自己背了个“勾结叛军意图作乱”的大逆罪名,说什么都没人信了,自然也告不倒侯恒温他们了。
这招很毒。千岩初时以为侯恒温要对付自己,可能会采取杀人灭口的方法,却没料到他来这一招。但千岩相信商隐谦一定会明察秋毫。
“侯将军为什么诬陷我?”千岩冷笑,道,“凭什么说我勾结叛军?”
侯恒温只是冷冷地看着千岩,如同陌路之人。
靳可尚嘿嘿一笑,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霜少爷你自己知道。”
商隐谦一直在帅营里等待千岩的消息,骤听外面哗声四起,急忙领着近卫队出去,诸容也从帐中走出,与商隐谦同行,诸容问:“元帅,出什么事了?”
商隐谦沉声道:“不会是好事。”
他们的担心成了事实,来到大营门口,看到千岩被至少一千人包围,商隐谦的眉头皱了起来。
“元帅!”商隐谦的出现让千岩看到希望,但是他刚动一下,围在身边的刀剑瞬间推进几分,几十把刀剑之光闪烁不止。千岩拳头一紧,但还是按压下去。
侯恒温命令包围的军队让出一条道,待商隐谦和诸容进来,侯恒温立即与靳可尚趋身上前,道:“元帅你来得正好,末将刚捉拿了一个叛贼。”
“放屁!”千岩喝道。
商隐谦看看千岩又看看侯恒温,问:“怎么回事?自己人怎么闹起来了?”
侯恒温道:“据小的密探报知,霜少游此去叠城,与叛军勾结,意欲作为叛军内应,瓦解我军。”
千岩喝道:“侯恒温,你栽赃嫁祸,欲盖猊獐!元帅……我……”
商隐谦举举手,示意千岩止住,淡淡地说:“放心,清者自清。”
诸容睨了一眼侯恒温,道:“侯将军,所谓捉奸在床捉贼拿赃,可有证据?不然单凭你一面之辞,如何叫人信服。”
“证据?那不简单。”靳尚可一挥手,道,“来人,搜他的身。”
这时,千岩身边有两个士兵要走过去搜身,其中一个人的手刚伸出,千岩就一手扭祝蝴的手腕,稍一用力,那人便痛得脸都扭曲了,另一个吓得“噔噔”退几步,怔怔地看着侯恒温。
侯恒温要的也是这情形,火上加油道:“怎么,霜少游,做贼心虚了?”
千岩十分无奈,他自知身上只有一封叛军的回信,里面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内容,只是庆师爷表示愿意受降的意思,当时庆师爷就考虑到千岩此行不免凶险,所以没把侯恒温和十皇子互相勾结狼狈为奸的事写于纸上。所以千岩也不怕被搜,只是随便就让人搜身,实在有些窝火。他看向商隐谦,商隐谦脸色很平静,向千岩点了点头,意思是让千岩不要反抗。
千岩叹了口气,松开那个士兵的手,瞪着侯恒温道:“我身上只有一封叛军受降书。侯将军若是从我身上搜不出什么猫腻,那又怎么说?”
“若是那样,霜少爷你说怎么样式就怎么样。”侯恒温冷笑,“只是,怕你没这个机会。”
这时又有两个人上来要搜身,千岩长叹一声,举起双手闭上眼睛,任由那两个人的四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委实不舒服,不一会,其中一个小兵摸出一封书信,大声道:“找到了。”
千岩冷笑,看也不看,说:“那是受降书。”
“是么?”侯恒温一下子接过,在千岩面前晃了晃。
千岩初时不留意,但这时突然一惊,因为他发现这封信并不是庆师爷国回复的那封。光是信封就不一样。
“这是什么?”千岩伸手要去抢夺。
侯恒温一下子把信封收了回去,千岩还想上去抢夺,几十把明晃晃的刀剑已经挡在面前了,千岩的心猛然一凉,手心一阵汗。这时他终于明白了。难怪自己一回来就受到侯恒温一行的欢迎,几十人围着自己水泄不通,原来是侯恒温派人趁乱把自己身上的书信掉包了,自己居然大意到毫无觉察。
而侯恒温掉包过来的这封信,显然不会是好东西。千岩气极顿足,自己好不容易杀败那神秘人回来,没想到却阴沟翻船,栽在这老狐狸手里。
侯恒温直接把那封信递给商隐谦,道:“元帅,末将也希望这封信的内容只是受降书而已。”
商隐谦接过,拆开信封,千岩急得大喊,道:“元帅,那不是我原先带回来的信!我被他们栽赃嫁祸啊!”
商隐谦抖开信纸,只是浏览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狠狠地盯着千岩。千岩当然意识到他这是什么意思,但这时他的解释似乎不起作用了,只能无奈地看着商隐谦。
商隐谦把书信递给诸容,诸容看了之后叹了口气,轻轻念道:“明日,亥时三刻,尔在大营纵火,数万朝廷大军自当自乱阵脚,吾自当义军杀出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