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岩冷笑,道:“好像是你现在耍赖吧?”
这时安福已经领着那五十个侍卫从台下冲上来,那五十侍卫在千岩面前站成五排,刀剑出鞘。这时跟着那大汉摆擂台的那些人也纷纷亮也刀剑,他们合起来也有几十人,就等那大汉一声令下。
眼看一场火拼在场难免。
突然,人群乱了起来,有人说:“丞相来了!”
上万人海分左右两边让开,霜晏领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开了进来,足足有四五百人,个个都盔甲鲜明配带刀剑,气势非同一般。领头开路的是霜家总管家霜慈,他一路走来一路吆喝,道:“天子脚下,谁敢在目无王法,敢在这里滋事?!”
安福看到霜晏来了,也长了威风,瞪着那大汉,道:“你这狂徒,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敢在这里撒野?不要命了你?!”
擂台下那些准备要火拼的人突然看到来了这么多士兵,都吓着了,拔出一半的刀剑全收了进去,那大汉看到如此光景,一股气也泄了大半。
千岩上前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拿钱吧?”
安福怕生事,说:“少爷,钱就不要了,反正都赢了,那一万金铢而已。”
“一会你会明白。”千岩道。
大汉唯有自认倒霉,叫下面的同伙抬上来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金光闪闪尽是金铢,千岩从没看过这么多钱,一下子定住,两眼放大。
“妈的今天算爷爷倒霉!”大汉气呼呼地下了擂台,和同伙收拾家当。
下面的百姓看了无不拍手称赞,千岩看了颇为受用,叫侍卫把那箱子金铢抬下去,分发给刚才那些因为打擂台而受伤的人。
安福不解,道:“你疯了,这么多钱你分给那些贱民?”
千岩瞪着他,道:“不要再叫他们贱民#蝴们跟你一样,都是人!都是有爹有妈生的!你他妈的并不高人一等!”
安福一下子哑口无言。
台下那几十个贫民窟的没想到打输了最后却赢得那一万金铢,当他们看到那箱子钱时,一个个跪倒在千岩面前,泪流满面,再三致谢。其他老百姓见了也不由得为之动容,霜少游这名字又叫起来了,更响更亮。
最后老百姓散去,那几十个贫民窟的百姓也高高兴兴地抬着那箱钱走了,千岩怕他们路上遇劫,特地吩咐十个侍卫护送他们回去。
千岩和霜晏在几百侍卫簇拥下,打道回府。霜晏看到百姓刚才的反应,由衷地感到高兴,如沐春风,道:“游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让爹失望的!”
千岩只是笑,道:“也只是饶兴而已。”
“你为什么把赢来的钱都给了别人?”
“难道爹觉得不妥吗?”千岩问。
霜晏一笑,说:“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千岩说:“首先我是同情那帮贫民窟的人,这年头,他们不容易。第二,在场那么多百姓,我把一万金铢分派给那些贫民,百姓们对我们霜家的印象可是更上一层楼。这种声誉可不是一万金铢可以买到的。”
霜晏脸上绽放开笑容,道:“你能考虑这么周全,大出我意料之外。你这次失忆,可是有得有失啊!”
安福上来问:“少爷,刚才为什么那匹独角马一听到你的声音马上就趴倒了,太神了吧!”
千岩自信一笑,心想我没什么功夫,但没想最拿手的拿马功夫在紧要关头派上用场。于是说:“他那种西南独角马生长在西南大草原上,生性温驯,根本就不适宜作战马;而我的汗血刚是南疆良种马,是稀有的良驹,天生王者,他一嘶叫起来,那匹独角马就怯了七分,我再大喝一声,他自然随我意思趴倒在地了!”
安福这时才想起千岩是天马林的饲马夫,养了那么多年马,对马自然是了如指掌了。只是霜晏不明白,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千岩一下语塞,吱唔道:“我……在国子监时听人说的。”
“你不是失忆了吗?”霜晏更惊奇了,“怎么还记得?”
千岩手心都开始出血了,心想这下得意过分了,要露马脚了。安福在旁边也捏着一把汗。
不料霜晏这时却大喜过望地说:“你的记忆在恢复啊,看到大夫说得没错,你的失忆只是暂时的。迟早恢复过来!”
千岩和安福对看一眼,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