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呢,何必口出狂言?”
“那现在就打!”大汉大吼一声就要扑过来。
千岩急忙退后一步,道:“慢着。”
大汉一愕,顿住,说:“有话说有屁放,爷爷最恨那些啰啰嗦嗦的人!”
“我们还没通报姓名呢?”
“爷爷无名无姓,从洞天大陆乘阳省过来,要在京城打出名堂!爷爷知道你叫霜少游,是国子监什么鸟武状元!爷爷打赢你后就叫‘专打状元’!”
“这个……”千岩现在想的是尽量拖延时间,“你这擂台总有规矩吧?”
“有!第一,谁先摔到地上谁输;第二,谁先投降谁输;第三,谁先摔下擂台谁输。比武形式由你定,十八般兵器任你先!赢了爷爷,给你一万金铢!”
一万金铢?千岩瞳孔一下子放大,心想这是什么概念,自己在天马林一年只有那可怜的一百金铢,一万金铢不是相当于自己一百年的钱了?
“喂,愣什么?”大汉喝道,“先兵器,不然就赤手空拳,反正你要怎么打,爷爷陪你怎么打!”
大汉背后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放满了兵器,真的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千岩看得都傻了眼,看那巨大的狼牙棒,心想我拿都未必能拿起,怎么打?
这时台下的人也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催促。千岩急了,心想今天真的在这里丢尽脸不可?蓦地,他看到擂台下面拴着一匹马,估计是这大汉的坐骑,那是匹西南独角马,赤色的鬃毛,头顶一只弯角。千岩在天马林养马近十年,对马的了解比一般的马夫还多,所以他当初才不费吹灰这力驯服了汗血。
千岩眼珠一亮,计上心来,道:“喂,下面那匹是你的马吗?”
“是又怎么样?还啰嗦什么?”
“不是说比武形式由我定吗?那好,我们来马战!敢不敢?”
“啊?”大汉一愕,比了这么多场,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马战,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狂言既出,也不反悔了,道,“马战就马战?怕你不成?”
说着他就叫他的同伙把下面的马牵上来,而千岩也叫安福把汗血牵上来,安福不解地问:“你想干什么?不会打算骑着马跑路吧?”
“操,我要跑我就不会来!”千岩一脸坚定。
安福下去之后,千岩跳上汗血背后,而大汉也上了那匹独角马马背,道:“挑兵器吧?”
千岩道:“不用兵器。”
大汉愣住,道:“你脑子没病吧?马战不用兵器,难道赤手空拳在马上打?你有没有常识啊,还国子监武状元?”
千岩笑道:“你不是说比武形器由我定吗?兵器任我选吗?我选赤手空拳。”
“妈的整一疯子!赤手空拳就赤手空拳,反正爷爷不在乎!”大汉舒展筋骨,问,“开始吧!”
“好!”
“那你受死吧!”大汉两脚一夹马腹,那独角马展开四蹄,泼剌剌向着千岩冲过来。
千岩俯身在汗血耳边轻轻耳语,然后骑在汗血背上动也不动,而汗血好像也听明白了千岩说的,也出奇地冷静,打着响鼻,看都不看对面冲来的独角马。
台下上万百姓都哗然,有些甚至紧张地叫出来:“闪啊,快闪呀!”
千岩冷静异常,眼看那大汉的独角马到了眼前,千岩突然一拍汗血的脖子,汗血的前面两蹄骤然扬起,整个身子挺起老高,雄伟非常,接着汗血一声长嘶,那嘶声好似一支箭,直透云宵。那原来跑得起劲的独角马一听汗血的嘶叫声,顿时吓得刹停,那大汉差点没从上面摔下来,刚想大骂。
不料千岩这时对着那独角马大喝一声:“坐下!”
那独角马登时乖乖地坐下,马背上的大汉压根本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一下坐不稳,硕大的身体就从马背上滚下来,滚了几下,一个不小心,就从擂台上滚了下去,砸到擂台下面,惊起一片叫声。
台下上万人突然间静悄悄,鸦雀无声,根本没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终于有一个人鼓掌惊叹,接着是掌声雷动,欢呼声响遏行云。人们纷纷叫骂着发泄自己的愤怒。
“滚回去吧,看你还敢不也狂妄!”
“撕了你的对联吧,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霜少游万岁,武状元名符其实啊!”
“是啊,根本不用出招就赢了,神人啊!”
“……”
千岩看到下面的人浪,感叹连连,心里说:霜少游,之前的掌声是属于你的;现在的掌声是属于我的!
那滚下擂台的大汉从地上爬起,跑上擂台,吼道:“不算,刚才不算!”
下面的人听了他这话,嘘声一片,说:“自己赢了人家就算,人家赢了你就不算,好不要脸!”
千岩笑笑,道:“你听到了?你输了!”
“妈的爷爷不服!”大汉气得两眼通红。
“轮不到你不服,输了就输了。拿来,一万金铢!”
“不行,再打,你刚才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