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才发现?!”聂榛和聂枫失踪三天后,学校在召开紧急会议,“最近事情已经够多了,林舞心的事情还没有妥善处理好,又出了这种事,我们要怎么样向家长交代?!”校长发彪了。
接着吴言冯承誉一干人等全部被调查了一番,但寻不出丝毫头绪。
“你刚才说,看到那天林舞心出事以后,聂榛就很快跑开了,聂枫追上去后,以后就没再见过他们?”从会议室出来后,吴言问冯承誉。
“是啊,当时聂榛挺怪的,看起来像是受刺激过度,我本来挺为她担心,不过后来你这里情况也不好,混忘了。他们该不会跑什么地方散心去了吧?”
“散心?就算是散心,也没必要不告诉别人的。”吴言摇了摇头。
“那会去哪里?该不会被绑架什么的吧?”
“绑架他们干什么?又不是家里大富大贵,就算要绑架,也没绑匪打电话勒索啊。”
“糟了!该不会他们也遇到什么妖怪了?”冯承誉一想起那晚上蛇妖的鳞和指甲不觉紧张起来。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他们的处境……实在很危险。”吴言眉头深皱。
“现在关键是我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全是自己在瞎猜,照理说什么碰到妖怪这样的事情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你纯粹是属于撞了大运该去买彩票的那种人,但他们这么久都没个音信又实在不符合常理。”两个人走着走着,不觉到了食堂门口,“也不早了,咱们索性吃饭吧?”
因为时间还早,食堂里的人并不多,师傅们站在菜盘边,一手抄着锅铲,一手拿着盘子说着闲话,看到有学生来,随手舀了菜,交到两人手上。冯承誉要的菜里有一盆青椒炒鸡心,接过来时却奇怪地叫道:“咦?你这鸡心怎么没烧熟?鲜红的就端上来了?”
盛菜的师傅诧异地伸过脖子来看了看,“哪里没熟?不是好端端的?”
冯承誉再一看,果然是熟的,忙陪笑道:“不好意思,上课上得眼睛花了。”
两个人在窗边坐定,边吃边猜测聂枫和聂榛的下落,冯承誉吃着吃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吃到砂子了?”学校里的饭吃到砂子倒不是希奇事。
“不是,我怎么觉得这个鸡心味道怪得很,很腥气,越吃越腥气。”冯承誉拿着筷子拨弄了几下那盘鸡心,看起来却是烧熟了的。
“那别吃了,吃这个牛肉味道还不错,你吃这个。”冯承誉刚举起筷子伸到牛肉上,手却又停住了,“算了,我不吃了,不太舒服,先走了……”说着捂着胃站起来要走。
吴言见他脸色发白,也丢下筷子,“怎么样?是不是吃坏了?”
冯承誉点点头,“可能。”
“走,我陪你去医务室。”
冯承誉的胃痛显然很厉害,脸色煞白,腰都直不起来,吴言扶着他走到河边时,他已经支持不住,张嘴狂吐,吐出来的都是一个个完整的鸡心,血红血红,再后来,满口喷血。
吴言见状深骇,扶住摇摇欲坠的冯承誉,“你坚持住!我背你去医务室。”
冯承誉仍旧在大口喷血,整张脸素白如纸,气若游丝地说:“别费事,这事肯定是跟昨晚蛇妖有关……你把我扶到没人的地方去。”
吴言依言将冯承誉扶到河岸边一张破长椅上,幸亏这椅子破,所以没什么人来坐,边上又有柳树遮着。“你打算要我怎么办?”
冯承誉今天幸好穿了件黑色T恤,否则就算是远开三十米,只怕别人也能看到他满身的血。
“我也不知道,先坐一下……”冯承誉几近虚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吴言替他擦了擦汗,心想:既然昨天舞心帮了我,今天为什么也可以帮冯承誉。说罢看着天空,喃喃念诵着林舞心,祈望能再有奇迹。
但奇迹,终归是奇迹。
吴言念了半天,也没有请来林舞心和昨晚那个男子。再看冯承誉,嘴角仍有血液在不断渗出,脸色灰败无华。
“我还是送你去医务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妖下的毒,怎么治?”
吴言站起身,嘴角紧紧绷着,飞脚踢起边上一块石子,激破了平静的河面,河面荡漾开去,现出一张怒目的蛇面!
吴言头皮一紧,那蛇面却即刻消失了,河面平静,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但吴言知道自己没有看错。此刻他最担心的,是冯承誉,扭头看时,冯承誉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胸口剧烈起伏,拳头因为握得太紧而青筋暴起。吴言看着他的样子,身体起了一阵凉意,看来今天冯承誉在劫难逃,但昨夜冯承誉打伤蛇妖,完全是为了救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有危险,但自己一介凡夫,又有什么办法?想到这里,眉峰深聚,虽是五月天热,寒意却一阵阵席卷而生,起初只以为是一时的心理感受,却不料寒意愈卷愈深,竟将他团团裹住,渐如冰线一般,丝丝渗入他的肌肤,吴言觉得自己的体温疯狂下降,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剧烈,体内的血液也在慢慢凝结,冰块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