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一听到“救黛静”这句话,竟不由自主地身体一颤,衣袖在桌面上滑过,把对巫女的处决报告也带到地上。
“怎么回事?说清楚!”他沉着嗓子说。
“黛静被卡留斯大人带走了!”席格脸红脖子粗地说。
原来王子不会一天到晚注意黛静的行踪,但席格作为首席随从,有管理其他随从的责任,可以名正严顺地一天到晚地注意黛静的行踪。今天他到黛静的房间查铺——只有黛静的房间他会天天查,发现黛静不在,顿时非常紧张,一路查访下来——虽然现在是夜晚,王宫里仍然到处是人,更有不少“机灵鬼”随时希望窥探到王宫的秘密从中牟利,黛静的行踪并不是完全查不到的。他听一个天天晚上睡不着觉从窗户看天的洗衣婆那里知道黛静被一群穿着不同于王宫的服色的贵人们抓走了,听她的描述席格立即反应过来那是卡留斯的随从,立即来报告王子。
王子不愧是卡留斯的好朋友,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卡留斯是什么意思,恨恨地骂了声:“笨蛋!”从墙上取下剑就直奔卡留斯的住处而去。
说来也不可思议,说来以他和卡留斯的交情,到他那里去要人应该不需要带剑。他是不相信卡留斯呢?还是觉得黛静他一定要夺回来呢?
王子跑得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席格都被甩到了后面。他来到卡留斯的住处,为卡留斯守卫的王宫的士兵见到他立即退开,卡留斯带来的随从迎了上来。
为首的随从几乎浑身是毛,壮得像只大狗熊,他挡在王子的面前,沉着嗓子说:“对不起,您暂时不能进去,我必须先通报卡留斯大人,否则,您要想进去的话,只有从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胸口就血花四溅,哀号着倒了下去。王子根本就没想和他罗嗦。
其他随从见状连忙散开。如果他是刺客的话和他拼死一搏还是可以的,但他是主人的好朋友,即使和他拼掉了命说不定都落不了好去,还是不要作这个冤大头好了。
王子身上带着血迹,拎着一路滴血的长剑长驱直入,使女们见到他惊叫着逃窜。王子一直冲到卡留斯卧室的门前,忽然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惨叫,分不出男女。他浑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砰”的一声撞了进去。
屋里的景象大出他意料之外。卡留斯正躺在床上,晕了过去,腰带解了开来。床下正蹲着一个身材窈窕、衣衫光鲜的美人儿——王子在看到她的第一瞬竟没有反应过来是黛静,等到发现她是黛静的时候不禁呆了。现在的她……简直艳光四射啊。
“王子!”黛静抬起头,发现是他,立即惊喜地跳了过来——虽然她现在在心理上对他感到排斥,但在危险的时候见到他还是感觉像见到了警察叔叔。
王子见她衣冠整齐,不像遭受过非礼。而卡留斯除了腰带解开之外衣冠未见凌乱,脸上也没有伤痕,不像被打晕的,心里狐疑得很。但听外面依稀传来吵嚷声,连忙拉了黛静就走——虽然他不怕康薇尔公爵夫人,但此时在此地闹出什么大乱子的话毕竟不好,他也不想和那个讨人厌的老女人多罗嗦,何况他还带着黛静——带着黛静竟然能让他变得谨慎,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王子一直把黛静拉到自己的房间里才回过神来——人总是在歉意识里认为自己的房间最安全。他喘了口气,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黛静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有没有受到欺负?”
“没,没有……”黛静觉得他的目光很烫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偏向别处,脸也红了。
“那就好。”王子竟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难道他很担心?忽然想起卡留斯那诡异的样子,连忙又问:“你……怎么着他了?”
“谁?”黛静的脸一下涨红了。她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太不好意思了,故意装傻,希望能退后坦白从宽的时间。
“卡留斯在我国的勇士之中可能排进前十名啊。你是怎么弄昏他的?”
黛静的脸涨得像个紫茄子,磨叽半天之后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捏了他……”
王子立即省悟过来她捏了他什么地方,脸也红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置评,半晌才低低地说:“哦。你还真有办法。”
黛静羞得头都抬不起来。这是以前和她同寝室的一个女孩告诉她的。那个女孩警惕性很高——不过也可能其实是个喜欢幻想的色狼,否则不会天天假想自己被这个袭击被那个强暴,不知从那里看到的如此恶心的防身术,说受到色狼袭击的时候最后佯装顺从,然后伺机用嘴咬或是用手捏——据说这样最为奏效,受此一招的男性轻则昏厥重则致命。黛静今天一试果然很有效,但觉得非常恶心丢人,以至于觉得自己都没脸走出门去,那只手更是要不得了,所以在王子冲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拼命擦手。
黛静还陷在尴尬之中不可自拔,王子却已经冷静下来。他低头绕有兴致地欣赏盛装的黛静,觉得现在的她简直明艳不可方物,越看越爱看。他的心正在一下一下地撞着胸口,牙又开始痒了。他甚至起了一种咬噬她的冲动。难以置信,他还是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