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后,弗莱路过帝都博德,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一份差使。他的分身上已经起了几个小红点,经常会痒。毫无疑问,得的是花柳病。听朋友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他只一次就中招了,运气实在太差。怎么说也得把病治好才回家吧,万一传染给家人怎么办?
弗莱在帝都找了位医生,医生上了年纪,胡子眉毛全白了,干瘦的脸上一脸皱纹。弗莱尴尬地让老头字把着他的那话儿翻看。老头很干脆,道:“这是性病,是通过不洁性行为传播的。”
弗莱苦笑道:“我当然知道是花柳病,您看医治的话要花多少钱?”
老头听弗莱口音不象本地人,便狮子大开口道:“你先准备五十个金币吧,我先给你开点药。”
弗莱问道:“什么药啊?这么贵!“
老头眉毛一扬,道:“我开的药可是用无数珍贵的原料制成的,有蝮蛇的毒液、科多兽的胆汁、双头魔龙的眼泪,多了去了,说了你也不懂。怎么样?你先买一瓶吧,一瓶可以用一个月。”
弗莱老脸一红,道:“有便宜的治法么?我朋友说几个金币就能根治。”
老头嘿嘿冷笑,道:“那样的治法对你那个地方会有损伤,你治不治?”
弗莱的脸红得象某种灵长类动物的臀部,道:“那我明天带够钱再来,今天只带了几个金币,下次来多买两瓶。”
没钱的主儿老头见得多了,知道弗莱也就是说个场面话,应该不会再来了,便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不送了,如果您有一百枚金币的话可以直接去光明教会买净化圣水,瞬间就能净化所有的毒菌。再送你一条,没根治之前不要吃带辛辣的东西。”
弗莱一震,他突然明白洁西卡为什么说自己家族的传统是甜食了,这只是掩饰的借口。弗莱并不恨洁西卡,相反地对她多了些好感,心道:“她一定是怕把病传染给我才拒绝和我做爱的,这姑娘还不错。”转念又一想,“也许她是怕我发现后报复才不做的吧。无所谓了,反正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再见面如果能的话一定还是要上她的。”
囊中空空如也的弗莱找了家铁匠铺,打算凭力气先混口饭吃。铁匠铺的老板叫哈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鼻子下面留着一抹浓浓的胡子。他看弗莱轻松自如地用单手舞动二十多斤的铁锤,当下就敲定了包吃包住每月两个金币的待遇。
就这样弗莱暂时安顿下来,每天跟着老板敲敲打打,枯燥而单调。哈克挺喜欢弗莱的,这小伙子能吃苦,每天汗流浃背地锤打着铸件,从不说累,也没有偷过懒,对顾客更是谦逊礼貌,即使有顾客挑剔,他也是乐呵呵地解释,直到顾客也乐呵呵的,有他在生意好了不少啊。
哈克曾把几枚金币放在床下,故意让弗莱看见,晚上借故出去一宿未归,回来看到弗莱还在,钱也分文未少,便对弗莱另眼相看,经常给他买些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肉食和水果。“多实在的小伙子啊,我的女儿再过几年就可以出嫁了,如果能把他留下来,这个铺子就可以传下去了。”哈克美美地想道。
可惜天不遂人愿,半个月后,弗莱给一位顾客送去新打造的兵器,在路上看到张贴的布告,上面赫然写着“参军者可得一百金币安家费”,弗莱大喜,要知道以前想参军的话还要请客送礼,因为帝国的军人待遇是很不错的,很多贫民子弟都想以此为职业,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从外面回来弗莱就向老板提出了请辞。
“唉!年轻人啊,不要把眼前的利益看得太重,国家这样子征兵,必然有重大原因,也许就要有战争了。”哈克忧虑地说道。
弗莱面露微笑道:“呵呵,请不要为我担心,毕竟我出自帝国魔武学院。”
哈克吃惊地张开了口,道:“难怪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普通人,既然你来自帝国魔武学院,也许战争才是你的生存之道。”
弗莱沉默不语,心道:“鬼才想当兵打仗,老子是急着花钱治病啊,唉!那话儿越来越痒了,小红点也多了,再不治怕烂掉了。”
哈克知道弗莱去意已决,就不再挽留,把弗莱带到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很隐秘,在一个破箱子下面。哈克带弗莱钻了进去,说道:“这个地方是我的祖先为了保命挖掘的,那是个动荡的时代。如果有一天你逃难至此,可以在这藏身。”
弗莱很感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谢也显得见外了。
地下室并不大,几米见方,这里只有一张床,再就是罗列在墙边的几件兵器。哈克指着兵器道:“选一把合适的吧,这几件兵器是铁匠家族历代收藏的精品。军队发放的兵器是大规模打制的,经受不起你的力量。”
弗莱顺着哈克所指,看到一把大斩刀,一把铁锤,一把长剑和一副弓箭,这些兵器斜靠在墙上,虽然被经常擦拭,光亮如新,但岁月已经磨去了它们的戾气,使它们看上去很平凡。
哈克笑道:“这些兵器都是有些来由的,是我们家族的荣耀。每一件兵器都是主人为了回报我祖先的恩情而赠送的,我的祖先曾在战乱中救过不少负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