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
弗莱毕恭毕敬地听着,虽然心中有疑问,但不想打断别人的发言。
哈克的脸上写满自豪,说道:“当时我的祖先拯救的,并不只是人类的军人,还有兽族狼骑、矮人族的战士、精灵族的弓箭手。祖先认为世间的生命都是神圣的,挽救一个生命就如同挽救了心中的大神的。”
弗莱悠然神往,遥想当年哈克的祖先接受异族的赠礼,是何等的荣耀;而冒着战乱的危险,对那些不相干的人施以救助,又是何等的博爱啊!
弗莱说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兵器恕我不能接受,它们象征着您家族的荣誉。”
哈克拍了拍弗莱的肩膀,欣慰地笑道:“荣誉在我心中,兵器你只管拿去。”
弗莱感到盛情难却,只好笑道:“那我就选那把铁锤吧。”
凭心而论弗莱还是喜欢大斩刀多些,横劈直砍,快意恩仇。不过这种大斩刀最适合马上作战,交战时人借马力,举刀劈下,沉猛绝伦,可是加入军队的话应该是步兵,根本没有马骑。剑术弗莱压根就没学过,弓箭也用不上,因为人类已经发明了火枪。想来自己应该属于力量型的战士,沉重的铁锤不失为明智的选择,何况弗莱最崇拜的英雄前代山丘之王西格玛.风暴用的就是这种锤子。
弗莱想起几天前把打造好的铁锤给一位矮人送去,路上经过一家酒馆,有位兽族的骑士送给自己一坛酒和几盘好菜,想必也是看在那把大铁锤的份上吧。弗莱莞尔一笑,想来这位骑士也很崇拜西格玛.风暴,他的背后还有把大铁锤呢。
不过那把铁锤实在太沉了,弗莱也只能勉强使用,抡几次就没力气了。这把铁锤看起来比那把要小一半,看上去更精致一些,锤头还刻着深褐色的一圈花纹。弗莱顺着锤头看到了半人高的锤柄,这锤柄竟不是木柄,而是精钢所制。锤柄的顶端镌刻着一行小字,弗莱轻声读道:“神恩如海。”
“神恩如海!”弗莱瞳孔猛地收缩,心跳骤停,忘记了呼吸。这不就是前代山丘之王的神器,传说中的雷神之锤么!
顷刻间弗莱心念转了百回,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以平息强烈的震撼。
弗莱努力使自己保持平心静气,可他的心通通直跳,脸上发烫,耳根都有些红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就要这把铁锤吧。”
弗莱相信知道这个典故的人不多,即使哈特也未必清楚这把铁锤的来历,他也是偶尔在帝国魔武学院的隐秘卷轴里翻看到的。这把铁锤用起来一定威猛无铸,不用的话也可以轻松地卖上数万金币。弗莱虽然于心不忍,但实在抵挡不住这么巨大的诱惑,决定隐瞒这把锤子的价值,好据为己有。
弗莱缓缓地拎起了这把铁锤,锤子虽然比那把小得多,重量竟尤有过之,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看起来和普通铁锤并无二致。弗莱轻轻地抚摩着锤身,闭起双眼,悉心感受着锤的本质。弗莱感觉里面有一个磁场,虽然感觉不到的力量的存在,但感觉博大而深邃,就象一个小小的宇宙,无数的星河在里面盘旋运做,这才是神器的风格!这才是真正的神器!
弗莱心中有些难受,他强行压抑住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抗议和谴责,微笑道:“这把铁锤不错。”
晚上哈克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破天荒地买来了一坛烈酒。当天晚上只谈了些军旅生涯,哈克把自己所知道的该注意的地方,和一些老兵油子保命之道统统告诉了弗莱。从不喝酒的哈克跟弗莱干了一杯又一杯,终于醉倒在酒桌上。
第二天清晨哈克从酒桌上苏醒,头还有些晕疼,起身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亲爱的哈克”。哈克的大手紧紧地攥着纸条,眼睛有些湿润了,桌子上的钱袋里有他给弗莱准备的的两个金币,弗莱什么都没有拿,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