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有魔教吗?”众人一听,话不对头,又安静下来。
金长龄反倒没有生气:“此话何意?”
岳封目光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我见到伯伯的时候,正有人传血魔的旨意,昔日威风八面的魔教现在沦为别人的爪牙了吗?”
气氛凝重起来,众人冷冷的目光让空气都有些窒息。岳封却不以为意,来往溜哒着:“伯伯当年临去之际,让我父亲关注一下魔教的状况,却不料眨眼之间分崩离析,魔教即成逝水落花。今日的魔教还是当年那个魔教吗?”
金长龄哼一声没有说话。反倒是一向和蔼的龚木青面目上有了种奇特的扭曲,一点淡淡血红在他眉心跃动,其他人看了,心中凛凛,更是噤若寒蝉。
岳封如浑然不觉,大言不惭地继续道:“就我来说,这样的狗腿子不当也罢,又何必叫魔教呢,还不如加一个字,叫血魔教。”
龚木青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温和中带着尖利:“呵呵,那你今天为什么还敢来呢?”
岳封奇怪地看向他:“为什么不敢来,你们把我吃了不成?”
金长龄喝一声:“小子,别那么狂,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宰了?”
岳封哈哈大笑:“谅你们没那个胆,以我伯伯之名,以我潘安之貌,横行天下怕过谁来?”气焰嚣张的小衙内模样十足,气派非凡,真个是乡巴佬服饰不掩国色天姿,伟大男种猪的气概所向披靡。
众人看着他,都难以置信,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初生牛犊,口气不小,气氛反而没那么紧张了。金长龄取笑道:“看来你这小子就缺教训,我们把你扣下来,让你伯伯来领人吧。”众人长出一口气,但见龚木青的目光之中却是冷厉依然,不觉心中又是一紧。
岳封不以为意:“以我伯伯的脾气,他会如何来领人呢?”这下子金长龄的笑容也僵住了,他又何尝不知,以魔师脾气,以人质要挟他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血海奔流,人质和所有相关人等一起下地狱去吧。
龚木青哈哈笑起来,又恢复了慈祥长者模样:“果然是后生可畏,不同凡响。”眉心中血影淡去。
众人这才放松下心来,玉狐狸向岳封抛了几个媚眼:“小伙子资质不错,让姐姐帮你好好打扮打扮,一定能迷倒天下。”岳封回以一笑,淡和平静。玉狐狸却心中一跳,连忙按捺心怀,再看去,却又是那个平平常常的乡巴佬,不禁一呆。
龚木青发话了:“那潘公子此来不会是游山玩水的吧?”
岳封微笑:“我不过没什么事做,看这里热闹来看看罢了,你们不也一样吗?”
龚木青和金长龄对视一眼,问:“愿闻高见。”
岳封得意地说:“现在普天下关心的不就是魔域到底会有何变化,修真联盟那帮老杂毛秃驴们不也在此镇守吗?现在又多了个钦差,你们的目的大约也不外如此。我倒想问问你们,如果他们出手对付魔域,你们怎么办?”
龚木青呵呵笑:“这道理谁都懂,如果他们能根除魔域,我们自然不会使坏了,必要时帮上一把也是应该的。”
金长龄冷笑:“只怕我们一现身,所谓正道那帮蠢猪不干别的了。”
一个身处后方一直没有开言的人开口道:“潘公子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揭开我们辛辛苦苦在城中布下的眼线呢?”看过去,却是一个鬼魅派的瘦子,他身上阴森的气息让其他人都离他远远的,显然和光头吴的二当家的是一伙。
岳封毫不在意:“喔,你是说像他一般的人啊。”他拍拍老老实实站立一边的王老实:“如果眼线如此容易揭开,那也就没什么用了,有关系吗?说不定我是救了他们一命哩。”
龚木青咳一声:“这事就算了,反正影响也不大。”岳封心中点头,就说哩,卧底于城中的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有些就像是明面上一般,不信三侠看不出来,恐怕只是暂时隐忍,定是为了大鱼罢了。
龚木青问:“潘公子将来有何打算?说起来,潘公子可能对我们有些误解,如果愿意,一起去参见元祖如何,元祖自然会给潘公子好好解说的。”话似随意,其意深邃,众人不由得都竖起了耳朵。
岳封皱眉,低头沉思半晌,似在自语道:“一个人晃荡也不是办法,随你们去看看也好。现在天下纷纷,时世难料,伯伯也许应该重新考虑考虑。”
众人心中顿时放松,龚木青哈哈大笑:“那就好,以潘公子资质必然得元祖青睐,未来发展不可限量。不过,潘公子初履凡尘,有些话还是注意一点的为好。”
岳封展眉一笑:“不过是些称呼,有什么大不了。”一拱手:“金法王,龚门主,其他几位也必是修真长辈,潘安在此,还请多加关照。”
龚木青笑得颇为欢畅:“好,好,现在要不请玉仙子替潘公子安排一下,扫扫风尘,换换衣服,当然也可以亲近亲近,也好加深一点感情嘛。”
一个人附和:“是啊,对玉仙子来说,越深越好嘛。”在一干臭男人会意的大笑声中玉狐狸嗔一声“讨厌”,笑咪咪地闪身到岳封身边,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