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方,带潘公子进来吧。”
王老实应声是,口中喃喃有辞念叨两句,伸指一点,虚空中如同石入水塘,涟漪慢慢荡漾开去,一道闪耀着幽幽光芒的门出现在他们面前。王老实伸手道一声“请”。
岳封踏入门去,周身立为光芒所绕,闪烁之间乾坤移转,片刻眼前又暗了下来。岳封眨眨眼,迈步出去,他知道自己已在这地底幽暗空间换了个地方。看看四周,修真就是好,同样是在地底,集合众人的法力凭空就造出一个世界,虽然是临时性的汇集点甚之简陋,空荡荡的空间中只有几个人,数片石,居然而坐,但灵光缥缈中反倒更展现出一种梦幻色彩。
几个人怀着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在他们不清楚岳封深浅时显然会面的必然是能起辨别作用的重量人物。岳封也在打量着,心中喟然一叹,真个是物是人非。火暴脾气的金长龄老了许多,即便是修真,二十载的颠簸也在他的面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他的心已老,不过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自己要在魔教和还真教重新拉起队伍首先要过的第一关可能就是他了。
从位置上主持者显然就是龚木青,藏玉门的门主,昔日岳封与之有过几面,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不过如果谁把藏玉门门主视为乡巴老头,恐怕会是他一辈子犯下的最后一个错误。其他几个人岳封基本没什么印象,只是一眼看去,以其眼力,大致就能辨认出其出身来历而已。
金长龄死死地盯着他,良久,皱眉低喝一声:“你来自何方?”一字一顿,听在旁人耳朵里声音不大,但众人都觉出异样,如同他周身的空气形成一种缓慢而强烈的波动,振荡开去,在禁制的空间遇到边界逐次反弹回来,会聚到岳封所处的一点,顿时岳封的身影都被强大的声波冲击得飘荡起来。众人眼力都是老到,心道果然是魔教法王,魔音法咒,力量惊人。不禁都同情地看向岳封,都知道虽然自己没什么感觉,但岳封必定如处惊涛骇浪的中心,功力差点只怕当场就要吐血而亡了。
岳封果然微微动容,清朗的声音就在金长龄的魔音回响的间隔中响起:“我来自来处。”就在这音韵相间、波动冲消之中,众人都注意到他的手轻轻划了个圆,法诀一转,弹指向地,即刻砰一声巨响,感觉上,整个地面都波动起来,让众人如遇地震。但瞬间即过,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宁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金长龄的面色变了,岳封轻巧而熟练的消解手法他并不陌生,让他想起一个人,他终生畏惧的那个人,不动声色之间颠覆乾坤的人。
龚木青看看默然不语的金长龄,心知风向变了。他和蔼地笑了,一拱手:“这位小兄弟,敢问魔师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岳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众人配合地惊讶一声。岳封淡淡地说:“我伯伯想干什么谁又能揣测得到?”口气之大让每个人心中都不舒服,可魔师身为这个甲子最可怕的魔道人物,又不容人不服气。几个人心中想,不知魔师和现在的主人相比如何,这个念头刚刚泛起,连忙极力按捺,将任何人与主人相比本身就是大不敬,即便是魔师。
金长龄恢复了面色,冷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见到的那个就一定是你所谓的魔师伯伯吗?”
岳封随众人惊诧地看向他,金长龄举头向天,沉默一会慢慢说:“诸位,自从华山上魔师影现,我教就希望认定其身份,汇集诸大法王用密阵搜索天下,结果却无法搜到魔师踪迹,这个人很可能是假冒伪劣,请诸位未来见了一定小心。”
一个中年人想想道:“魔师通天之变,当日大爆于此不就是明证,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金长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魔师当日不过是引发天地之力,你以为他真能以一人之力破九天十地大阵?你看看现在的魔域就知道了。天魔解体,即便活着也要再入轮转,重立炉灶。”
沉闷的气氛中一个娇媚至极的声音响起:“哟,我只听说过自吹自擂的,还没想到魔教的法王却拼命贬低魔师,是何道理啊?”却是一个艳媚的女子,眼波欲流,风姿绰约。
果然女人开口,气氛好了良多。金长龄见了她的面却没了多大脾气,只是哼一声道:“玉狐狸,少说一句没人当祢哑巴。”
玉狐狸可不管那么多,流盼美目感兴趣地注视着岳封:“那这个英俊少年是不是假冒伪劣呢?不管怎么样,我可是要待为上宾的喔!”
众人投向岳封的目光奇怪起来,又是羡慕又是怜悯,一个人嘟囔:“小子,等着变干尸吧。”
玉狐狸立时柳眉倒竖,转过头来:“哪个王八说的,干你老娘。”场面大哗,严肃的气氛荡然无存。邪道没个正经是有传统的,从梁山泊开始就是如此了。
龚木青赶忙岔开话题:“法王,你看怎么办?”言下之意,岳封真伪还得要做个决定才好。
金长龄有些犹豫起来,这个小伙子地道的魔教手法可不是一天两天可假冒得来的,他问道:“潘安,你随我回去,请教主定夺吧。”
岳封笑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