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胜刚马上上前扶住了男人的肩膀,并说着一些安慰的话。
不多时,男人身体稍稍稳定。
徐泽浩也开始了询问:“请问老哥您看过之前警察送来的一些衣物吗?”
“看过了。”
“都是她的吗?”为了不让刁艾青的父亲情绪较大波动,徐泽浩尽量让问题变得简洁。
“红色的外衣是她刚考上大学时候买的,那天人民商场反季减价。”
“其他呢?”
“发卡也是她常带的那个。”
“鞋子什么形状?”徐泽浩问。
“旅游鞋,双星的,灰白相间。”
“裤子呢?”艾父依然低头抽泣着。
“牛仔裤,有点点喇叭的样子,裤腿绣着牡丹花。”
“请问您的女儿身高多少?”
“一米六八。”
“什么体型。”
“中等身材吧,脸微微胖。”说到这里,艾父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禁又失声痛哭起来,她双手捂着脸:“我的女儿没死啊,你们干嘛要把她说的这样惨啊,我宁愿相信她是被拐卖了……呜呜……”
古胜刚不想说“我们确认死的人就是你的女儿”,也不想说“请节哀”之类的话,他只能配合着徐泽浩的问话在旁边安慰这个悲伤的父亲。
和死者父亲进行了时间不短的交谈后,徐泽浩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加沉重了,沉重如几日以来南景市长久不散的阴云。徐泽浩和古胜刚临走之前,艾父紧紧地跟他们二人握手,求他们两个一定要把杀人凶手找出来。这位悲痛的父亲眼泪“唰唰”往下掉,他紧紧地抓住徐泽浩的手不放,他说自己一定要在入土之前听到杀人凶手被枪毙的消息。
徐泽浩郑重地点头:“请相信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破案的。”
徐泽浩叮嘱校方,如果被害人家属不想立即离开,不可以强行驱逐,警方愿意来接待他们,直到案子有些眉目为至!
贺国年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们校方在这件事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暂时把刁艾青同学的家属安排在离南景大学不远的“金陵旅馆”。
刁艾青的家人带着女儿的遗物,还有只上了一百多天大学女儿的警方排查过的遗物离开了令他们悲伤的南景大学。
他们是农民,他们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不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他们弱小。
但是南景,希望你不要恃强凌弱,希望你不要把巨大的悲痛随心所欲地就强加给一个无辜的家庭,希望你不要继续阴冷和潮湿。
出了南景大学,徐泽浩对古胜刚黯然神伤地说道:“刚子,你觉得这个案子有希望吗?”
“哎………徐队,我总感觉这案子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我们花多大的力气,都像石牛入海一样。”
“我们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虽然抓了很多犯罪嫌疑人,但明显是后劲不足,要不没有作案动机,要不就是有不在场的证据!反正一个字“烦”,…徐泽浩略显疲惫地说道,
电话响了,是徐泽浩的电话,
“喂………”
“徐队,我们要对被害人的肠胃进行解剖,可能会对案子有所帮助,您要不要来一下。”电话里法医江城兴奋地说道,
“哦……好,我就来,刚子,司法鉴定中心。”
“哦…………”古胜刚加大车速朝南景市司法鉴定中心下属单位鉴定中心而去,
鉴定中心现在是热火朝天,特别是法医江城,他指挥着几个实习生鉴定很多关于碎尸案相关物证和有价值的线索。排列的很整齐也很有规则!
当徐泽浩和古胜刚到了鉴定中心,已经是中午午餐时间了,
但徐泽浩却并没有朝食堂先去吃饭,而是来到鉴定中心的手术室解剖平台!
这会儿,法医江城和钱明已经做好准备。江城戴着口罩,他看到钱明冲自己点头,当信步走到解剖台前。
却看到徐泽浩和古胜刚出现在手术室门口,他通过玻璃门对门外的两人微微点头,用手势告诫两个队长,他们要进行解剖了。
徐泽浩表示理解,和古胜刚轻手轻脚地进入手术室,然后在旁边寻了一张长椅坐下!
徐泽浩知道法医的工作性质,在工作时间是不可以分神的。
江城走到一边把冷柜门打开,然后双手伸进冷柜里费劲地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钱明见状忙过去添把手。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从冷柜里拿出了一条长长物体,然后把它平铺到解剖台上。
两人没有说话,都看着台子上面的内脏。
那是胃和肠子,它们上面蒙着薄薄一层白霜,就像一条生吞了兔子的蛇,由于行动艰难,死了一样摊在解剖台上。
看来凶手没有打算分离这两样物品,而且根据之前的观察,胃部和小肠部分被煮过的痕迹不明朗,而大肠煮过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