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要买这匹马?”
仓老实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名义上这马一直称呼为“神马”,可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出,这就是一匹将行就木的将要老死的老马,怕是连屠户也会嫌弃,这匹老马几乎是只剩下骨架,身上连肉都没剩几两。
“没错。”天乐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这匹马与我有缘,何况我看中第二好的马踏雪你都卖给别人了,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要这匹最好的马。”
不知道为何原因,天乐始终还是认定这匹老马才是最好的马,毫不犹豫的把神骏不凡的踏雪排在第二,这也让季和波拉着缰绳的手有些抖动。
季和波怎么都感觉不爽,十分刺耳,照天乐话中的意思,他费劲心思,还花下高价买下的踏雪怎么就成第二的马,这不是讽刺他高价买次货么。
仓老师沉默,心中暗暗思量,他感觉今天是不是财神降临,这一匹踏雪卖出三万金币就已经让他十分惊喜了,这想不到连一匹将行就木的老马也有人抢着买,这是预兆要要发呀。
沉思一会,仓老实面露男色,捂着心口悲痛的说道:“这匹神马是本行的无价之宝,这是先父遗留下的,原本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售。但今天由于本行的疏忽,让贵客与这踏雪失之交臂,本人心敢惭愧,就忍痛割爱出售这匹镇店神马给贵客。”
仓老实脸色戚戚。一副格式的痛苦,仿佛卖出去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他的亲生骨肉般。他看着老马的时候,眼眶居然有泪水渗出,相当感人。
“仓老板果真爱马之人。”季和波见一个人居然也能为一匹老马而流露真情,顿时感叹。
“这匹马难不成是仓老板亲生的骨肉?”天乐大惊,口中惊呼连连,脸上闪烁不可思议的神采,看着仓老实有转眼又看向马栏里的小木马,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
原本是想硬挤下几滴泪水的仓老实,这看清楚天乐连上表情的事情,泪滴还真就滴下来了。他是人精,那里听不出天乐话中和脸色的含义,这天乐话中字字带真,这是讽刺与母马有染。
这个看似老实无害的年轻人才是最可怕的,肚子里全是坏水,虽然看似有些猪哥样,但骨子里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这是扮猪吃老虎呐!
仓老实最后算是明白了,这年轻仔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原本还想说卖弄下感情,也好趁机开个好价钱。现在看来,刚才的表演算是白搭了,这天乐水很深,根本不吃这一套。
既然对方是明白人,仓老实自然知道他的小伎俩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这个年轻人根本就唬弄不住,唯有正正经经的开价就好。
仓老实又酝酿一番,心中也是算计了一下,开口了,“神马无价,原本是能用世俗之物衡量的,不过既然贵客和这匹神马有缘,那么我也唯有忍痛割爱,。”
说着,仓老实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万金,就只需一万金币便可。”
“一万金币?,嗯……”
天乐很平静的点了一下头,似乎像是这个价格没有超出他的意料,这让一旁小心翼翼的仓老实一阵懊恼,后悔价钱咋就没开高些。
一万金币买一匹快死的老马,即便是季和波对天乐的表现也有些惊讶,这不知道是笑其笨还是夸他有魄力。
然而,天乐突发起来的一声吼叫,指着仓老实跳脚直骂:“这你这黑心的奸商,一匹快死的老马居然敢要一万金币,你怎么不去抢。”
天乐气急败丧,怀着如同少女被骗取贞操的愤恨,指着仓老实直骂他是无良奸商。
顿时,仓老实被骂得狗血淋头,那张胖脸涨得通红,怒而反斥道:“客人切勿招摇,我神马兽行金字招牌,百年信誉童叟无欺,这买卖明码标价,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客人如果是觉得价格不合适也不打紧,可以不买,本店绝不会强卖强买,何必出言抹黑。”
仓老师说得倒也理直气壮,他可从来未曾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如今被天乐指责为奸无良商,顿时一直笑眯眯的脸孔就板了起来。
“仓老板,据我所知这踏雪的市场价钱也就7000金币左右,如今你居然以三万的天价卖给人家季公子,一下子就翻了四倍,这还不算黑?你当人家季公子是傻子好骗啊。”
“这……”面对天乐的这一番指责,仓老实一时无言以对。那踏雪的市场价确实也就七,八千金币,遇到大方的顾客能卖一万金币也是正常。
仓老实也绝对无比冤枉,明明是你们两个人在这争风抬价,怎么反倒诬赖我是奸商。
天乐的话不但让仓老实愤然,季和波听了瞬时脸色如吃了苍蝇般难看,有又要把巨剑拔起砍人的冲动。这天乐太可恨了,居然明明知道踏雪的价格,还故意抬价坑他,太卑鄙了。
“仓老板,请你放心,你高价出售踏雪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相信季公子也不会给别人讲的,季公子可是心肠好,不会弄得满城皆知损害神马兽行的声誉。”
天乐拍着胸口打包票,表情很是诚恳,还对着仓老板使眼色,一副让他放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