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的手指有一阵酸麻,在抚摸这匹老马鬃毛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一样,如同是一阵微弱电流袭来,这让他的身体不禁有些微微一颤。
一时间,天乐忽然感觉与这匹老马有了一丝莫名的联系,体内的血液猛的快速流动,像是和这马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不由把手从老马的身上缩了回来,天乐眉头紧锁,这怎么就跟一匹老来上电了,难不成这是人兽恋的节奏。
可这匹可是公马,这感觉来得也太基情了吧!天乐心中顿时凌乱了,这种感觉不会错的,不是错觉,来得真真切切,那是两个身体之间神秘的相互吸引。
老马两颗沧桑而浑浊的巨大马眼就这样对着天乐,那瞳孔的深处分明是依恋还有一种像是亲情的情愫,那是同伴或家人之间的温暖。
人马之间眸光对接,一瞬间似乎有某种碰撞,一种流淌在血脉的亲和力量在产生玄奥的交融。
天乐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他仿佛感觉到眼前的这匹老马要告诉他某些事情,可一种神秘的力量阻挡着,破坏了信息的传递。
“有问题。”
“有古怪!”
“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旁观的季和波、仓老实和马六都是一阵恶寒,这一人一面四目相交脉脉含情对视着,这怎么看都那么怪异。
天乐犹然未觉,身体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眉心贴上了上去,正好对准了老马头盖骨位置那道惊人的伤疤上。
一瞬间,天乐的脑海猛然轰鸣,顿时一片空白。
似乎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又像是经过漫长而悠久的岁月,天乐感觉自己像是睡梦中被人唤醒,身体有人在摇动。
“醒醒,醒醒,你没事吧。”仓老实扶着天乐的肩膀不停的晃动着,嘴里不停的呼唤。
猛的一个激灵,天乐顿时清醒过来,那不知何时闭合的眼睛徒然怒睁,眸光如黑夜的闪电让人惨然。
仓老实是也是被一连惊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刚才闪过的那抹眼神让其不禁发出心灵的颤抖。
“发生什么事情了?”说话间天乐瞳孔的那缕光芒已然内敛,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看他这样子似乎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仓老实身体抖动,一时间不能自住,没有反应过来。
马六解释道:“天同学,刚才你抱着这匹老马又哭又笑的,老板认为你这是羊癫疯发作了,所以就把你拉开,想看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那个,你没事吧。”
马六和季和波离都较远些,刚才天乐眼神的异样他们都没有发觉,只知道天乐忽然的醒过来,然后又轮到仓老板出事了,一下子就失魂落魄般模样。
他两人自然不清楚仓老实是被天乐吓到了,也幸亏两人没发觉这异常,不然怕是把天乐当怪物看待。
“昨晚没睡好,刚才不过是打了个盹。”天乐连忙解释,满头的黑线出糗了,都被人看成羊癫疯了。
“咦,仓老板这是怎么了。”天乐为免遭尴尬,连忙把季和波与马六两人的注意力转到看起来不正常的仓老板身上,他摆明是祸水东引又像是有报复之意,惊讶的指着仓老实喊道:“莫不是仓老板的羊癫疯发作,你们瞧他,意识涣散,两眼无神,这是发病的前奏呐。”
天乐还想拉着季和波与马六一起仔细的查看仓老实的症状,可不知道为何,这季和波和马六居然是面露惧色,脚步是不知不觉中退离了好些距离。
先是天乐,然后又是仓老实,季和波和马六都不禁认为这病是不是会传染,或许一靠近就会被传染上。这种莫名的东西最是让人害怕,这其中的怪异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于是这两人才潜意识的要躲开危险。
“只是羊癫疯,又不是猪流感,你们这两头怕什么。”
天乐无视那两个胆小鬼,上前去扶着仓老实的肩头就是猛的晃动,跟摇拨浪鼓似的,怎么看都像是以牙还牙,报刚才被摇的仇。
这才摇晃了两下,仓老实就恢复了常态,一脸大惊失色的挣脱天乐的魔爪,偶滴亲娘喂,差点就被这厮给摇散架了。看着天乐,仓老实不禁嘀咕:这小孩子看起跟个瘦猴似的,怎么力气比熊还大,再要下去怕是命都没。
“没事了?”天乐意犹未尽,又要上前抓起这仓老实继续摇。
“没事,那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忽然对人生有所感想,思考着生命的真谛,原本是有所感悟的,都被你打断了。”仓老实直接是瞎扯,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晓自己刚才是吓懵了。
被一个眼神就吓成这样,要是传出去拿还不得被人笑死,所以仓老实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并且找了一个感悟人生真谛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
“有病。”
季和波和马六一起嘟哝着,一个奸商感悟毛人生,这太做作了。
还好,发现终于一切恢复正常了,也没人再表现出任何怪异,季和波和马六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不知何时,众人才忽然发觉,一直跟在天乐身边的那匹老马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