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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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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五劳七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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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追缠,哪里敢停,稀里糊涂狂奔一段,料已摆脱,方才停步揉眼,心想此时的眼睛必也红似那兔一般。

    方拭目间,隐隐听闻似有人在唤他。不禁一怔,勉强张眼,透过朦胧泪花,依稀可辨置身之处是片林子。待要细聆时,那般柔婉娇唤又淹没於阵阵林涛之中,再难辨别有无听错。李逍遥疑是耳朵弄迷糊了,暗忖:“真的好像是在唤‘逍遥……逍遥哥哥’!但怎麽可能嘛?别又撞鬼……”又揉了一回眼,渐感好过了些,四下顾望,盼能寻找殷野狐掳宋香柠所经过的线索,纵然自感希望渺茫,但又怎能放弃?

    正乱走之际,籍林梢闪电一炽,无意中望见前边树下蹲有一团簌簌乱抖的影子,乍然映入眸里,那背影竟甚熟识。逍遥不禁一怔,心中奇怪:“怎会这麽像书航啊?”但想那厮时下应已回家或是重返“五毒药王”门下,绝无可能在此出现。

    电光稍闪又暗,眼前究仍昏朦一片。凭他以往的性子,免不了会摸将上去瞅个明白,此时却记挂著正事未了,怎能乱生枝节,心头迟疑:“宋姑娘这会儿不知怎样了?野狐可别又发作起来,那时锦瑟姑娘似乎追了去,可是混乱中不晓得有没追著,再说她有一搭没一搭忘性大,说不定半途而废。不行,我还是别多心生事,迳直去找宋姑娘为好,完事後便回大船与灵儿相会,省她挂心。”主意拿定,不觉捏拳一挥,自感有谱:“总之,我这种一路多管杂事的毛病该当痛改了!”

    於是强抑好奇念头,转而行开。摸黑走不一段,心头有一种感觉似愈憋得发慌,却说不上究竟为何。正挠头间,树丛里突然撞出一拨人,各均黑衣蒙面,却似落汤鸡般慌奔而来。李逍遥方自愣看,为首一人忽恼:“晦气!怎麽撞一光身小和尚?”另一人边跑边说道:“适才坏咱好事的是一头陀,杀了大夥儿那麽多兄弟,不如咱也砍个和尚消消气儿!”

    众皆叫好,纷纷拿刀剑乱砍过来。李逍遥吃了一惊,幸好手快,急绰越女剑削断数口劈近的兵刃。那夥黑衣武人怎料李逍遥随手挥出来的竟是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剑,不免惊跳。李逍遥惟恐伤人,无心打此糊涂仗,转身欲跑。孰想一个黑衣人偏生跃身来拦,眼盯他手中宝剑,说道:“好一口宝剑!正合我‘泼皮剑客’的身份,小和尚留下宝剑,便留你狗头!”後边一跟屁虫道:“咱黑龙帮全凭范剑老哥这一路泼皮剑法才有得混,大夥儿还等什麽?抢哪!”

    李逍遥本不想生事,但既碰上了生事的,倒也不会怕事儿,横剑笑道:“瞅你们就不是什麽好路数,撞上我想不臭都难!”为首那黑衣人恼羞成怒道:“你们还等什麽?并肩子上哪!”众汉怕挨宝剑所伤,只是後退。那领头的转瞪跟在身後的一人:“梅出息!”後边那人忙退开数步,说道:“没出息总比没命好,老大,咱给你喊加油!”事到此步,范剑只好独自来挑斗李逍遥。

    觑得此人剑招手法似也不弱,可却专走刁钻下作路数,存意恶毒有余,未免流於下三滥,而且出剑毫无准头,半点边儿都摸不著。李逍遥便想:“单只打发你,无须用剑。”他自来心诚於剑,虽说未必便算奉之若圣,可也不想胡乱玷污了林月如这口至纯之刃。瞧也懒得多瞧范剑一眼,随手插剑於地,说道:“有的人不但不配使剑,甚至也不够格挨我一剑!”

    范剑眼光顿变,所发之剑犹未近得李逍遥身子,觑见宝剑插在跟前,不禁多心,方要腾手去抢,便听李逍遥叹:“你太多心了,合该一事无成。”於是范剑的手尚未碰及越女剑就自行送入李逍遥掌握之中。

    李逍遥有意把锦瑟所教会的那招“相濡以沫”多使几遍以便练熟,而他历来深感实战中练招更为收效无穷。当下持心置剑不用,乃为一试此招的空手破刃之功。发掌斜抹范剑手脉之时忍不住使出自家探攫手法,索性就势扣拿其腕,不觉把锦瑟所传“相濡以沫”化入飞龙探云手,从而浑合无间。倘然换作另外的使剑好手,李逍遥此举无疑是在冒险,一如李大娘当初的告诫。然而范剑究竟不济,撞上了李逍遥可不比调戏小姑娘,结果便应了李家婶娘又一铭言:“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但更不妙的是李逍遥突然之间又想起殷野狐在渔排上用过的一招。既执范剑之手,忍不住便踢一脚正中其胯,仿似殷野狐恶战救宋之时所使沈猛腿法。所谓南拳北腿,李逍遥虽不知此属北派弹腿中的厉害著数,一来印象深刻,情不自禁便试;二来对范剑这等样脚色一见就说不出的厌恶,於是合该范剑倒霉。

    倘然李逍遥得知这范剑对灵儿如何无礼,决计不只一脚作罢,犹记得那时殷野狐似乎连踢两记狠的,而他时下只出一脚便已听到宛然鸡蛋破壳的声响。范剑立刻怪叫一声萎倒,身躯蜷缩一团。李逍遥放开其手,心下微感不安:“这一招无疑断人根本,往後不可乱用。”日後两式合一,便成了“风魔神腿”又一新创名堂,经李逍遥搜枯肚肠才称之为“风生水起”。

    众汉见这光身小子轻而易举料理了范剑,不免齐皆惊呆。李逍遥转身说道:“另外还有个教训送给大家。”梅出息问:“是啥?”李逍遥正色道:“出来混须讲义气。”旋即扫腿飞荡,斗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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