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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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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杯弓蛇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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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现,先前的空隙又即落入那两名梁间刀手眼里。

    便在他变转快剑攻势之时,突听邵飘萍急呼:“当心四边大柱所伏之人!”李逍遥眼光刚掠向旁边柱影,但觉梁间锐风又临。虽未及抬目以觑,亦知空中快刀交错猝袭,急凝一口真气,提剑前指,蓄而不发。正如那天在磨剑堂与玄一真人相峙,“剑一”既现,一切皆为无尘无垢,又岂留破绽可寻?

    梁间二人乍掠即退,攻势又半途而废。倘然他们仍不变转身形,这一扑便会撞到李逍遥剑锋之上。一时皆惊汗浃背,暗异:“什麽剑法?”

    邵飘萍此时对李逍遥不禁钦服无已:“难怪日间易百山要合他与我二人之力,再加唐翔千的独门暗器,以三人对付这位小兄弟。似此神鬼莫测的剑法,只要全力施为,我等保命尚难,如何是他对手?”李逍遥却从来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平日只是得过且过,不存与人为难之心,武功高低於他并非头等在乎之事。眼见这招剑式仍只逼退梁间二敌,困境终究未除,心下不由暗忧:“似此来来往往,不知要耗上多少回合?”

    忽然间脑後两侧均有急风飕掠而来,他一时回头不及,眼见墙上晃闪刀影,顿知後面两根柱影下所藏之人倏然来袭。他适才提剑急了,引得胸伤剧痛,手臂一时不听使唤,回转剑势已迟。两口大刀交叉横撩而至,其速难当,李逍遥慌忙连椅扑地,让两面刀锋堪堪擦身掠过。那两人扫了个空,急欲变招下斫,李逍遥从地上旋剑急削,乱剑诀之“无地自容”再露峥嵘。

    檐下紫氅女子愁眸望雨,幽幽出神。忽闻两声惨呼,那女子掠眼入觑,只见屋内多了两双断腿。李逍遥转剑撑回地下,连椅弹身而起,坐回原处,手中却多了一坛酒,仰脖痛饮,浑似不把一干惊怒交加的黑衣人放在眼里。其实他心头焦虑之情愈甚:“不知还有多少伏兵未出?”

    便在他被酒坛挡目之际,链声急荡,两道刀光居高临下快速来袭。

    邵飘萍、任书易急呼:“当心右边柱影背後……”李逍遥眼光右掠,见有刀芒乍现即隐,犹未转念,左边柱後突然嗖嗖疾响,一支燃烧的木头打旋儿撞在胸上,陡地吃痛,酒从口里猛喷而出,带著热血激溅在右梁扑下的一人脸上,那人登时目难睁视,弯刀劈碎李逍遥左手所捧的酒坛……

    那紫氅女子觑目而望,眼前火星如雨方落,只见地上趴了一个断臂的同门,腰间所拴之链脱落,犹有半条链子晃悠悠地悬在空中。

    李逍遥连椅歪靠著墙,右肩裂开一道刀痕,鲜血垂臂而淌,沿著斜抵地面的剑刃“嗒嗒”而滴。迷迷糊糊地望著另一人荡身急返左边屋梁,链子曳过之处,地面亦见血星点点。他神志仍在,心想:“拼著多挨一刀,只解决了一个,真不划算……”因见任书易等四人犹未逃离险地,不禁著急,投以怒目而瞪,暗恼:“还不走?”

    任书易见李逍遥目现怒意,越发惶然无主。李逍遥只得哑声叫道:“走!去……帮……丁情……”陈春忙道:“对,得赶紧走,此处仍是不妙!”背起邵飘萍跌跌撞撞地奔到门口,却又惊呼而返,背後有一夥黑衣汉子举刀追砍。眼见势危,李逍遥急提真气,扑身而起,连挥数剑,那干黑衣人均惊而退却。其实李逍遥剑势无力,劲道半途已竭,竟自跌倒,如何能够当真劈伤敌人?因见他先前三下五除二的剑法实属骇人听闻,一干黑衣人毕竟心悸,不待看清这少年已近乎油尽灯枯,慌忙退出屋外。

    李逍遥撑身不起,只是怒瞪那四个迟疑未逃之人。任书易暗觉多留一刻便拖累李逍遥,哭道:“师……师叔,我们这就走,你……你过一会儿快使轻功逃命,莫要恋战。”李逍遥徐徐摆手催他们速离,耳听得任书易叮嘱之言,心中唯有苦笑:“轻功?只怕得等来世……”目送那四人惶惶而离,心头渐松一口气,再次撑身,仍爬不起,身旁椅阵急移,埋伏之人纷纷现身,欲拦那四个逃走的。

    李逍遥听到陈春叫苦,只得又撑身而起,没等挥出一剑,又栽了下去。爬在地上辨认黑衣人纷晃阻门的身影,陡地提剑便刺,那夥拦门之人急呼:“剑又来了!”究惧李逍遥之剑,慌忙跳避一旁。李逍遥连连提气不上,正感沮恼,眼见得那帮黑衣人如此惧怕他的剑,心头一怔,不禁哈哈大笑,苦於喉枯嗓哑,笑得竟似濒死之兽嘶鸣一般。

    好不容易凝一口气扶墙起身,四下里椅阵变幻,一时间飞椅走凳,间有酒桶滚滚而来,他立步未稳又被绊翻,压碎身下一只木桶,跌得七晕八素。忽然一张木凳打数转撞近,他提剑稍迟,手臂被凳脚压个正著,那张凳上飒然跃落一人,面缠布带,冷笑道:“小子,还想逞英雄?”

    李逍遥刚瞧出那人腿裹护甲,似有几分眼熟,一支朴刀便斩在他左肩。那个鼻梁有伤的汉子以臀压凳,狞笑道:“倒要瞧瞧你还能有多英雄?”李逍遥心头猛地省起:“是那刘大先!”那支凳脚重碾小臂,所压正是“神门穴”部位,陡地剧痛之下,体内神力斗激。只一扬臂,长凳竟尔支离迸碎。

    刘大先犹未明白身下何故竟生巨力,便震得飞了起来,撞墙弹落,宛如烂泥团也似。李逍遥随手抓住其踝,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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