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李逍遥同小船女摔做一处,晕晕乎乎的见到杂物堆后闪出一个长发披散、黑衫褴褛的汉子,一边胳膊缠着绷带,挂在胸畔。当他转身搀扶那绿衫女郎时,露出肩背的累累创伤,长发晃摆之际,露出右颊一道深及见骨的刀伤,几乎分裂脸肌。乍见此状,李逍遥不禁呆望,心下暗奇:“他是谁哦?伤成这等样,怎还浑若没事般……”
那汉子扶起绿衫女郎,眼露心疼关切之意。此时李逍遥已然想到,这柔若无骨的女子多半便是外边闲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江湖走索艺妓彭七娘。只不知那黑汉子是何人,如何会藏在这里,却与这走索女子显得神情亲密,旁若无人。
“七妹,你为我受苦了!”那黑汉子浊声说了一句,彭七娘粉颊竟飞红晕,低声道:“大哥,你不该出来。”李逍遥搔了搔头,心想:“刚才怎么没发觉这里边竟还藏了好几人喏,不知还有没有?”
那黑汉子眼光沉痛,说道:“从前我自命风流,三妻四妾只管娶到身边,如今妻妾全都为我而死。你是我红颜知己,虽无名份,却冒死把我从尸山血海中救了出来。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人欺负!”李逍遥正想:“自家婆娘也该管一管呀……”抬起眼皮,触及那黑大汉投来的凛凛锐目,心头没来由的一晃,暗生懼意,嘴上却仍强做镇定的道:“所谓任何人,是否包括我?”
小船女似知那黑大汉手段,不觉拉紧了李逍遥衣袖,小脸煞白,只是摇头。
那黑汉子转头瞥了李逍遥一眼,目露鄙视之色,哼了一声,说道:“趁老子还没起杀意,夹着jī巴滚你的蛋罢!”彭七娘暗觉不妥,说道:“大哥,莫让这小恶人出去走漏了风声。”黑汉子微微叹息,说道:“此处已留不得,咱们也准备走罢。”
李逍遥拉着小船女刚起身,正要搬开堵门的箱子,冷不防一股劲风袭来,背后斜按一掌,他犹未想到该如何化解,便被摔了重重的一跤,连那小船女也跟着跌入杂物堆上,痛得小脸煞无人色。
那黑汉子冷冷的道:“你摔我七妹两次,我也摔还你两次。”李逍遥咧嘴忍痛,跳起身来,见那小船女额头磕出大包,不由恼将起来,说道:“忍不住要扁你!”没等话声落下,黑汉子信手一挥,手影连晃几下,莫名其妙地又捺在李逍遥肩头,将他掼趴在地,冷笑的说道:“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
“也你妈!”李逍遥最恨别人对他说话间带“也”音,虽跌痛了下巴,仍骂出一声,同时发掌按地,撑身扫腿,使出风魔腿法袭那黑汉子下盘。趁那黑汉子
闪身后避,看出他腿脚似也带伤,料难稳桩,跳起身来,心下顿有主意:“我拳脚功夫没好好练过,要想摔还他老小子,须得借助木灵之力。”
那黑汉子刚把彭七娘轻轻推到一边,李逍遥猛然大跨马抢入门户,抡手乱挥,喝道:“瞧我这一拳如何?”那黑汉子显是武术行家,觑出李逍遥这等乱打仿似街儿斗殴,非但拳头无甚力道,而且漏洞百出,若要破他,有多少苦头給他尝尝都不在话下。黑汉子脚尖微踮,本待踹他一个满怀,转念间却改了主意:“他用拳头,我袭他下盘,未免玩得不够尽兴。”便即迎手拦拳,说道:“拳头对拳头。接好了!”
两臂相交,那黑汉子有心要教李逍遥多吃点苦头,运上了三四成劲道,欲令这鲁蛮小儿尝尝断骨之痛,好拾些教训。哪料李逍遥腕间木灵斗然迸发反震之力,那黑汉子吐出的劲道立时冲击而回,顿吃一惊,砰一声响,后背已撞上墙壁,杂物纷倒,撒了满地的竹棍。
彭七娘大出所料,不由惊呼一声,抢到黑汉子身旁便欲搀扶。只见李逍遥上身只一摇晃,双脚微分,稳稳扎个门户,伸手摆个架势,说道:“怕了吧?有道是‘拳怕少壮’……”话声未落,那黑汉子轻手推开彭七娘,扫腿拨起大片竹棍,李逍遥犹未看清,随着一阵噼哩啪啦之声,棍如雨落,砸脸而来。劲响声疾,扫身生痛,他心中一慌,连忙抡手乱挡,拨打纷至沓来的竹棍。蓦然只觉胸口一痛,撞个踉跄。
一根竹棍抵胸,末端握于那黑汉子手上,冷然道:“可是‘棍怕老狼’!”
斗地发力,竹棍旋点疾推,暴长数尺,将李逍遥撞入墙角,摔进满地杂陈的箱堆里。
霍一声响,那黑汉子以脚尖撩起一根竹棍,落于李逍遥跟前,目露鄙视之色,说道:“不服气就只管拿起棍子打还。”李逍遥从杂物堆里爬出,只觉胸痛难喘,脸孔不由憋涨发紫。小船女见状便来搀他,却被轻手推到后头。李逍遥拔出木剑,说道:“你行哦!不过我更喜欢用木剑扁人……”爬起身来,突觉脚下棍影幻化,搅花了眼,犹未立稳便即十荡十跌,全身散了架般,却哪有机会发剑袭还?
那黑汉子单手抄棍,运转如神,顷间只教李逍遥毫无还手之隙,摔得昏天黑地,全身青一块肿一块,数不清挨了多少下,最后连起身的余地亦无,只是满地翻滚,也躲不开雨点般搅落的乱棍,不由叫苦道:“你让我出一招嘛!”黑汉子
搅他飞起,只手绰棍,照胸顶在上空,推高离地,看着李逍遥背抵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