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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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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弹指惊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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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傲家个个生孩儿没屁眼!女的全挨操!找的老公全死掉,娘们全守寡,男的死光光……”

    丁情没想到他越说越气急败坏,居然破口大操傲家祖宗,直戳到成吉思汗的老娘那窝里,不由愕然。李逍遥把婶婶那儿学来的泼辞儿全撒将出来,直到没新辞儿了,始生“江郎才尽”之叹,骂了一声:“发可油!”才停嘴。

    丁情失笑道:“原来骂娘也可以这么畅快淋漓的!”李逍遥抹嘴道:“那是很爽地!幸亏骂了这一通,不然这心里堵的!”丁情道:“师叔是性情中人,可不比丁情这般放不开。”李逍遥笑道:“你要有位辣劲儿十足的老婶拉拔大,不定比我还泼呢!嘿嘿……不过我瞧你那宋姑娘也是一个泼得的,只是在你面前扮鹌鹑,要不然怎么当我姐姐?”丁情眼光一暗,低眸道:“香柠的不幸在于她找了我这样一个人。”李逍遥不解道:“那你的意思是她该找我这种货色才叫有幸吗?问题在于,她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翩翩公子哥儿,因为她见多了像她师兄们那种拆烂污脚色,都不稀罕我了……”

    丁情苦笑道:“她不知正是我这种人才真正是不配去爱,甚至我都比不上鬼武……”李逍遥搔头道:“鬼武是啥东东?”丁情道:“一个敢爱敢恨的边缘人,据说香柠一直对他很是敬佩,从小就想似他那样摆脱拘束去自由自在地生活。也正是为此,她终于选择了一条与鬼武相同的道路,不惜背叛太婆。”

    李逍遥心想:“鬼武原来是这样的人,可是听说小巧落在他手上,不知会不会有危险?我找到灵儿之后,得设法帮夏枯草找女儿,又要帮灵儿找老妈,还得帮丁丁哥找老婆,唉……可有得找!”一拍头额,想了起来,说道:“丁大哥,记起来了!宋姑娘那天被楚香玉那妖孽捉了去,咱们就去他窝里找,还怕那妖人躲到天上不成?”歪头乱唾一口,瞪起大眼,甩着舌儿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揪他不着,为了宋姑娘,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把他‘虾壳山庄’烧个净光!”

    话声刚落,忽听得弦声叮嗡,一人清声说道:“那得从你屁股底下烧起才行。”李逍遥随口接了句:“为啥?”丁情脸色微变,低声道:“不想有人竟悄无声息地到了左近!”那人轻拨琴弦,说道:“打此间起,全是‘侠客山庄’的地头。所以,不妨先烧此亭。”

    言毕调弦,宫商角徵羽,随着几声清弹,曲成一韵,凄凄清清。李逍遥和丁情正自相对发愣,底下有人哑声唱道:“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咄!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难久居。”

    李逍遥趴着草棚檐角探头往下瞅,只见草亭里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汉子光着脊背,腰下仅穿一条破裙子,蓬头跣足,脚臭熏人,却抱一焦尾琴坐地悠然弹唱。李逍遥不由奇道:“你是谁啊?”那人自顾演奏,摇头晃脑,并没工夫接茬。丁情见识远胜李逍遥,无须探头来瞅,已知是谁,叹道:“此是琴侠,名唤高拙音。与戏侠萧放歌、弈侠江南棋并称姑苏三奇。在侠客山庄份属林天南师弟一辈。”

    “他这么有来头怎么还喊穷乱唤没米下炊啊?”李逍遥不知底下唱的是乐府名谣《东门行》,见那人模样猥琐居然也称“侠”,不禁奇怪,随即又见一人盘腿坐牛而来,在牛背上端枰独弈,显得神情专注,目不斜视,却也是个光背乱发之人,且似多日没洗脸。李逍遥心下嘀咕:“多半是那‘棋侠’了。”但见牛拉板车,后边坐一浓妆艳抹的老生,头似鸡窝,流着眼屎,左肩披衫长袖,右边光膀摆拈花指,咿咿呀呀的唱道:“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咿咿呀呀。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咿咿呀呀……”端破壶吸了一口酒,醉眼乜斜,朝李逍遥飞了一眼,接着又来:“水声激激……”李逍遥忍不住学腔道:“小小鸡鸡!”

    那老生瞪他一眼,飞指做状,大声高吊嗓儿:“水声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李逍遥张嘴同唱始料所及的那一调:“咿咿呀呀!”心道:“这老鸟想必就是‘戏虾’了。”

    李逍遥本想先穿上那件“天蚕丝衣”,但势已不及取出,心里暗叹,只好瞅着现儿先把林月如那件肚兜儿蒙回脸上,仅露双目骨溜溜转,抄剑在手,胆子稍壮些,哼道:“却要怎地?”那“戏侠”萧放歌咿咿呀呀的唱道:“只要丁郎移驾寒舍,不与旁人相呀相咦呀干……”李逍遥没忘记赶紧接上那句“咿咿呀呀”,大眼一眨,问道:“接对了有没糖葫芦赏呀?”

    丁情低声道:“这三个人很有怪招,莫要为我而徒招是非。”李逍遥未及接茬儿,那老生瞪起醉眼,尖叫道:“乳臭儿,不知歹,徒生非,枉送小命,一缕冤魂向黄呀黄咦呀咦呜哦黄呀黄——黄呀黄咦呀咦呜咦呀咦啊啊啊啊啊啊啊泉……”扯了半天尖亢嗓门,趁李逍遥没反应过来,这一回抢先一口气自个儿唱出了那收尾的一调“咿咿呀呀!”

    李逍遥不由恼道:“少在那儿乱吊嗓子了,我可不鸟你们三只老虾米……咿咿呀呀!”说完暗乐:“怎么我也唱起来了?”那老生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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